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七百六十一章 内部会议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张懋惶惶不安,进到宫门,他走在去往文华殿的路上。

他是奉诏入宫的,皇帝叫他来做什么,他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本来他打算称病不出,毕竟入宫很可能是要被皇帝当场拿下的,但以他这近乎一生的经历来说,为了家族命运,他似乎又只能接受这种安排。

“公爷,您快一些,将要到了。”带路的小太监催促道。

也不怪人家小太监催促。

照理说张懋入宫之后,应该趋步而行,但他进了宫就好像是散步一样,甚至还走走停停,问他就说是自己腿脚不好走不动,也让小太监非常无语。

“还有谁被请进来了吗?”张懋又问了一次。

“不知晓,您到了就知道了。”小太监道。

张懋不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此时已经进入到八月下旬,是农历的八月,连中秋节都过了,并没有那么热,但他仍旧感觉内心好像是被火烤着一样。

终于到了文华殿之前,他所期待的能见到其他同僚,并没有见到,却是见到了在文华殿之外等候的韦彬。

韦彬迎上前来,笑着说道:“英国公您可算来了,让陛下久等。”

张懋心想,终于遇到个知道实情的人,他急忙问道:“陛下传召老夫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你问陛下不就知晓了?”韦彬笑着回一句。

张懋脸色非常尴尬。

“快些吧,陛下和诸位臣僚都等半天了。”韦彬道。

张懋听到这里,如蒙大赦一般,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被传召啊?那我就放心了。

此时的他似乎腿也不疼了,精神头也好了,好似额头上的汗珠就自行蒸发了一般,脚步轻快就跟韦彬往文华殿内行去。

……

……

文华殿内。

朱祐樘坐在主位上,下面背后站着陈宽,还有一个刚从辽东回来的张永。

而下面则坐着几人,张懋挨个都认识,甚至可说是老熟人。

内阁来的是李东阳和王鏊,上听处来的是刚入值的王琼,加上之前一直都在上听处内的熊绣,户部右侍郎陆完,兵部那边的左侍郎熊翀站在一张挂起的地图之前,除此之外,还有翰林院的代表,是翰林学士杨廷和,以及刚晋升为侍讲学士的王华。

而都督府的代表,除了他张懋之外,还有一人,是平时在西北效力多年,却不显山不露水的襄城伯李鄌。

这么个阵仗,让张懋多少有些看不懂。

他看了看,旁边连个空位都没有,意思就是说……张周今天应该是不会来。

一场看起来好像是内部军事会议的场合,居然不见当朝军政界最牛逼的人物张秉宽,张懋心说,今天这场面有些不简单啊,最好是怎么商议把张秉宽给干掉的。

“英国公,你来得可够晚的。”朱祐樘见到张懋来,皱眉说了一句。

张懋直接跪下来磕头道:“老臣最近在府上养病,力不能支,还望陛下恕罪。”

“每次都是这借口,坐下来说话吧。”朱祐樘冷声道。

张懋一听,心里不由打鼓。

陛下,看来您对我的怨气很大,不过看样子今天应该不是针对我的,那我就放心坐下来看看你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重新给他说说,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繁复的就不必讲了,简单跟他说一下情况。”朱祐樘道。

“是。”

熊翀重新为他准备好的好似教鞭的东西,指着地图道:“五路兵马的行进路线,大致都已标注在上面,以官山为中心,五路兵马各顺着一个方向,在找寻鞑靼人的主力。但到目前为止,已有两月有余,目前回复的前线战报来看,并不见鞑靼大宗兵马的身影。”

“鞑靼人很可能是北迁到这里……再或是更往北的地方。也就是漠北之地。”

“除此之外,西边和东边也都有兵马在探寻,大同巡视的兵马,由新建伯亲自带兵,也出猫儿庄三百里,未见鞑靼人的踪迹。”

熊翀所说的话算是很简单的,只是为给张懋说明情况。

在场的人包括张懋在内,此时似乎都知道一个事实。

那就是唐寅策划的这次大出兵,虽然声势浩大,无路兵马出击,后续又加上王守仁亲率的过万兵马,仍旧没在广袤的草原上找到鞑靼主力的踪迹。

而随着战线拉长,大军的消耗增加,补给线也更长,或者说是连补给线都没有。

要考虑军中将士的粮草辎重等问题。

是否值得继续这么找寻,还是说应该适当撤兵回来,结束这次声势浩大的军事行动?

王琼站起身道:“陛下,上听处刚收到总制三边等处军务往唐寅的上奏,请求撤兵回关内,在秋粮入库之后,再行出兵事宜。”

“是啊。”朱祐樘感慨道,“转眼就已经是秋收时节了,出兵的时候还是盛夏酷暑,怎么一转眼天就凉快了呢?鞑靼人究竟藏在何处?难道出兵草原,以后也要看鞑靼人的心情?你们都督府的人怎么看?”

这话是问张懋和李鄌的。

以张懋的老奸巨猾,这会怎么可能出来发声?

他当然选择装聋做哑。

李鄌侧目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觉得,只要有张懋在,代表都督府的那个人应该是张懋,但见张懋那模样……他就知道,今天就算是被架在火上烤,也要他出来顶缸了。

李鄌道:“陛下,以臣所见,既然鞑靼人选择消极避战,那就屯驻一路兵马在草原腹地,在其内修筑城塞,仿照唐时在草原设立都护府,建立卫所,如此无论是出兵还是增援,都会更加便捷。”

听到这里,李东阳和王鏊都打量过去。

李东阳皱眉道:“襄城伯,你认为如此屯驻一路兵马,光是每年往其内供给粮食,以及军需及兵员等问题,你觉得能解决吗?若是再陷入重围,鞑靼人围而不打,或是围城打援,背后的意义你能看得清?”

李鄌一脸不解道:“如今不是说鞑靼人不肯接战吗?那就在他们内部插一根钉子,这是末将的意见,李阁老您不必太过于介意。”

“你……”

就在李东阳准备继续指责李鄌时。

朱祐樘抬手道:“不必要的争吵,就不必开口了。今天就是各抒己见,如今这状况,是继续战,还是撤兵,是该做出个选择。再这么下去,不消半个月,草原上各路兵马的粮草就要消耗殆尽,到时就算不撤兵也要撤了。”

李东阳道:“那陛下,此战算是没有取得意料之中的战果,是否该……”

“李卿家,你想说什么?是要追究谁的责任吗?”朱祐樘厉声问道。

李东阳随即不言语。

在场除了他两位阁臣,加上一个左都御史王琼之外,剩下连个六部尚书都没有,看起来是文臣,但真正能跟皇帝正面掰扯的底气的确是不足。

本来李东阳想发挥一下身为次辅的威严,让皇帝按照传统文臣既定的方向走,但此时他才发现,皇帝如今已不是当初那种唯唯诺诺,任凭他们决定的时候。

皇帝现在非常有主见,甚至反呛人都有一套。

朱祐樘道:“数年之前,鞑靼人每每来犯,边疆将士只能固守于城塞之内,任由其劫掠,然后任由其扬长而去。如今到此时,将士们出征草原,寻求一战,鞑靼人却避而不战,畏战的人变成了他们,这难道不算是一种改变吗?”

皇帝说到这里,脸色还是显得很自豪的。

这一战,虽然没有战场上的胜利,却让皇帝非常长脸。

张懋此时站起身道:“老臣也认为如此,以后史书上必定会记一笔,我大明将士扬名于海内,出征于草原,草原群狼俯首帖耳畏战不前,封狼居胥将草原囊括于华夏之地……”

“够了!”朱祐樘皱眉道,“英国公,你莫不是忘了鞑靼人隔三差五就会侵边?光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避战,等他们主动来犯时,或就不是如此了!”

张懋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灰头土脸重新坐下。

朱祐樘指了指熊翀道:“继续说。”

熊翀道:“如今边军将士已有怠战的心思,毕竟也顾及秋收等事,以兵部内部商议……”

“是你们兵部内部商议的吗?”朱祐樘冷声问道。

熊翀看了李东阳一眼,这才为难道:“乃是朝廷特别安排的几位军政同僚,一同商议所出。”

这是无奈承认,现在涉及到军务方面的事,皇帝已经有专门的一套军事顾问体系,已经不需要拿到朝堂上去说,可以直接在一个小圈子内把事给商量出来。

但显然这个小圈子,并不包括刘健和李东阳,以及那些所谓的传统文臣。

朱祐樘道:“既然商议的结果,是撤兵比不撤兵为好,那就先撤兵吧。”

听到这里,张懋最先不解。

我打仗的时候,死也把我按在花马池不让我走。

这次怎么轮到唐寅领兵出征,这么大的阵仗,屁都没放出来一个,连个闷响都没听到,就这么撤兵了?

还显得那么义正言辞,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那这责任谁来背负?

“诸位卿家,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朱祐樘问道。

李东阳道:“陛下,贸然撤兵,或会令鞑靼人卷土重来,是不是……也应该分步撤兵?且此番战事无结果,劳师动众,于边军将士也不好交待。应该……”

“你还是想追究谁的责任?”朱祐樘冷声道,“以前是鞑靼人来犯,大明将士无所作为,必定会被追究责任。现在出兵到草原,没找到鞑子的踪迹,各路兵马也都在进取,没有谁消极怠战,难道也要追究谁的责任吗?”

李东阳满肚子的话想说,但突然被皇帝问的哑口无言了。

想想也是。

这一战打得……就是那么令人奇怪。

照理说开战了,一定会有结果的,这种没结果就要撤兵,甚至连个责任人都没有的战事,以前还真是没遇到过啊。

陈宽笑道:“陛下,此战还是有战果的。就比如说各路兵马在进兵草原时,就有草原上的部族主动南迁,连成国公一路,都接收超过两三千的鞑靼牧民。如今我大明的声威在草原远播,那些小的部族,都想获得大明的庇护。”

“这就是好事啊。”朱祐樘道,“诸位,你们也看看,以前他们都是助纣为虐的,入寇大明,他们会跟随鞑靼小王子的铁骑一起来,犯我疆土杀我百姓,如今他们如温驯的绵羊一般,朕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李东阳道:“但战场之事,始终要有个结果。若是劳民伤财而无所顾忌的话,那以后就算是出兵草原之人,也会找机会不与鞑靼人交战,选择……事后撤兵。”

朱祐樘道:“李卿家你大概是多虑了,鞑靼人不愿意战,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战。这次的战事,是有些准备不足,但也只能说是对他们藏身之地还没有清楚的认识……”

张懋突然想到什么,惊喜道:“陛下,此时还不让蔡国公推算一番,找到鞑靼人的藏身之地?”

“英国公,你又在白日做梦吗?”朱祐樘厉声道。

张懋一听,心里大叫委屈。

陛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您就不能顾念一下臣的面子?这话多难听啊?

朱祐樘一脸费解道:“打仗靠天机推算!?你们在想什么?鞑靼人对草原无比熟悉,能藏身的地方也很多,甚至他们可以穿过大漠往漠北去,我大明将士的火炮众多,草原上路又不平坦,行军不会太快,鞑靼人要避战,真有那么难吗?”

王鏊道:“可是如此的话,以后再出兵草原,只怕也不会有大的收获。或许……真应该在草原上插一根钉子。”

朱祐樘点头道:“此也为良策,但具体落实,却需要一些时日。在草原上修筑城塞,哪有那么容易?且就算是修筑了城塞,屯驻重兵,鞑靼人也会避开屯兵之所,转而到其他地方,一座城并不能涵盖整个草原。要修筑太多的城塞,则会劳民伤财,且不切实际。”

李鄌又道:“以臣所见,无须修筑城塞也可,在草原上长久驻军,只要有火炮在,鞑靼人敢来就是自投罗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