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一百四十七章 脱缰的野马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弘治十二年二月初九上午。

众大臣临时得征召,匆忙入宫,往奉天殿方向而去。

因西北有重大军情出现,当日增加一次午朝,在京各衙正五品以上文官,基本都要列席这次的午朝,御史言官则不需要前去,武勋也要各司其职也不在入宫参加午朝之列。

“……西北真打起来了?”

入宫时,兵部尚书马文升成为众文官打听消息的对象。

但马文升秉承了皇帝不让说我坚决不多嘴的原则,无论是谁来问,他都当没听到,就算是户部尚书周经趁机问他话,他也没吱声。

奉天殿之前。

众文官列队完成,内阁两名大学士也从内阁值房那边过来,一向善谋的李东阳因正在主持礼部会试,并未出现在现场。

他们到来之后,马上又有人想从他们口中打听消息。

“进去后自会有人说明白,现在所知还甚少……”

谢迁话算是比较多的,他算是奠定了内阁一个基调,就是不就西北局势发表朝堂之外的见解。

众大臣基本到齐,本以为朝议马上要开始。

却是萧敬过来通知道:“诸位,陛下还有点事要先行处置,稍待后再行朝议。还请稍安勿躁……”

……

……

清宁宫内。

周太后刚礼佛完成,在宫女相扶下起身。

姜吕急忙从外进来,有事要报却有口难言。

“都退下。”

等周太后把无关人等都屏退之后,姜吕才说出他所知的消息:“……陛下昨夜已将建昌伯收押到锦衣卫北镇抚司。”

“是吗?大清早喜鹊叫,喜上眉梢。”

周太后面带笑容。

姜吕道:“不过从东厂那边打探到,说是建昌伯进北镇抚司时,还带了人进去,今日一早也不知怎的,陛下下旨让东厂把建昌伯府的人都赶走。还严令不得有人前去探视。”

周太后眯起眼,一脸深邃之意道:“能把人收进诏狱去已是难得,皇帝这是转性,不怕皇后给他出难题?皇帝呢?”

“正在坤宁宫。”姜吕道,“今日还有午朝朝会,也刚听提督东厂的萧公公提及,说是西北鞑靼人倾巢而出,西北或将有大事发生。”

周太后一脸担忧。

她可是亲历过土木堡之变的人,一旦听到西北什么事她都会紧张。

“大明只有一个王威宁,还被卸职在京闲住……”

在家国有危难之时,周太后跟她的孙子一样,都想起来当世还有个王越,或能顶大用。

姜吕急忙道:“萧公公说,陛下对此已有安排,头着一个多月,王威宁或就已先去西北布局,好像……还是那位张贡生给陛下提的醒。”

“哦,那就难怪了。”

周太后一听说张周参与到此事,她瞬间便好像恍悟,“那张秉宽可是有鬼神莫测的能耐,提前让王威宁去西北,估摸着陛下对西北之事是有防备,是哀家多心。也是,这世上能治得住张氏兄弟的,并非周家人,是张秉宽呐。”

周太后感慨一番,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这次朝议,张秉宽也来了吗?”

姜吕道:“太皇太后,如今会试正在进行中,张贡生应该是入贡院了。”

“呵呵,还是个贡生,顾着考会试……家国大事,不比一时的功名重要?看来皇帝对他另有期许,是想让他列于朝班。行吧。再去看看皇帝那边跟皇后谈得如何,及时把消息报过来。”

“是。”

……

……

坤宁宫内。

朱祐樘在去参加午朝之前,先过来跟妻子解释了一下自己对张延龄举措的“紧迫性”和“必要性”。

“……不是朕要刻意刁难延龄,皇后你是不知,现在西北一战也果如秉宽所进言的,鞑靼人倾巢而出,却还正好就撞在了王世昌所驻守的偏头关。更可甚的,是陕西和宁夏发动地动,一桩一件都如他所料,你说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上刻意找延龄的麻烦?”

朱祐樘说这话的时候,不知多么理直气壮。

以前但凡是稍微亏待一点张家兄弟,朱祐樘便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

但现在他也能挺直腰板跟妻子提惩罚张延龄,就在于……他这不是在彰显法度,而是在彰显“天理”。

朕可以把朝廷法度丢在一边,但不能不在意老天的意思吧?

“陛下,这……能是真的吗?”

张皇后以前对两个弟弟百般回护,再不讲理的事,她也敢直接跟丈夫提,且会逼着丈夫同意。

但这次……

她自己也有点怂。

连说话时,都显得没底气。

朱祐樘道:“皇后你放心,如果到了期限没事发生,朕会让延龄回去的。如果他在北镇抚司不闹事,朕也不会为难他……”

张皇后差点要哭出来,一脸悲切道:“这孩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怕他受不了。”

当姐姐的,似乎也感觉到,现在要替弟弟撑腰,有点难。

还是老问题。

对手他不是人,是老天!

怎么斗?

朱祐樘伸出手臂将妻子揽过来,道:“其实朕一直都想让他受点教训,就算是太子,朕该惩罚时也没有留情,可鹤龄和延龄……唉!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

“陛下,那要是过了日子,没地动,上天也没别的征兆,是不是治张周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张皇后眼巴巴望着丈夫,近乎是用恳求的语气道。

“啊?”

朱祐樘本来还抱着妻子,闻言连手都松开。

张皇后也没想到,自己提给张周治罪,丈夫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皇后啊,难道伱没听明白吗?是朕一再纵容延龄,才会导致上天有警示,如果朕做了事,警示没来,这能怪秉宽?”

“秉宽从来没有在朕面前提过任何针对延龄的坏话,他只是上禀天意,凑巧让延龄碰上了……”

“那陛下就是宁可信张周,也不信延龄?”

张皇后突然又纠结起来。

朱祐樘皱眉道:“皇后,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这是涉及到国祚社稷的大事,不是儿戏!算了,朕还要去跟大臣商议西北出兵的事,你先静思一番吧!”

当皇帝的发现妻子太小家子气,只顾自家人利益,连天意都可以丢到一边。

登时也有了脾气,将妻子晾在一边,急忙带着戴义等人去奉天殿参加朝议。

“陛下……”

张皇后此时是欲哭无泪。

“陛下平时对我言听计从,可自从那个张周出现,一切都变了,可偏偏还不能做什么……什么都是天意、天机的,这上哪说理去?”

张皇后现在心里是恨死了张周。

但回过头一想,这事好像还怪不了张周,因为张周不过是个传达天意的方士而已。

难道把张周给按下去,天意就能改变了?

……

……

奉天殿午朝。

君臣简单的礼数之后,朱祐樘也不废话,当即便让戴义将目前西北的局势公之于众。

“……虽然鞑靼在过去数日内,在九边各处的袭扰不断,甚至在辽东等处有朵颜部人马大肆出兵的征召,但直到昨日午后,方有夜不收于偏头关以北数十里外,发现有鞑靼万骑以上的队伍出没,随后偏头关各处土堡戒严……”

“……刚获取的消息,鞑靼已在昨日入夜之前,对偏头关行袭扰之事,以火炮等做叩关之举,沿偏头关南北十余处土堡皆被毁,若鞑靼脚步不停,或在今明两日将偏头关合围……”

戴义的消息,让在场的大臣听了之后很是心惊。

哪怕是先前鞑靼人重新进入河套地区,也没有今时今日这么来势汹汹。

工部尚书徐贯问道:“如今才是二月中,鞑靼莫非是要寇关而入?此举似是不合情理。”

鞑靼人一向都是保持攻势,大明保持守势。

本身这没毛病。

但鞑靼人倾巢而出,还做出攻打偏头关的举动,则在很多大臣看来,就有点不同寻常。

马文升走出来道:“此乃狄夷在正统年间所惯用的伎俩。”

徐贯看过去,他没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马文升解释道:“狄夷此举并非为强行攻取城关,而在威慑,若我偏头关之地守军兵马不足,则会借机撤兵于他处,而狄夷则可不费力攻取城关,并将城关毁去,而后再以此为凭靠,袭扰我关内各重镇。到时将会无险可守……”

作为兵部尚书,马文升是懂行的。

鞑靼骑兵要攻打偏头关,是不需要做死战的,只要摆出强攻的架势,大明朝的军队十有八九是会撂挑子跑路的,等鞑靼人进来抢掠一番,撤走之后,大明的军队再把已被毁的城关给占领,重新建造城关。

在场大臣听了之后,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朱祐樘面色也有不善,他朗声道:“那是以前,或是西北并无防备,或有此疑虑。但从头年年关将近时,西北已做防备,怎还会如此呢?”

在场大臣一听,都品出味道来。

很多人也不解,想想还真是,皇帝居然提前洞悉了鞑靼人的动向,提前派人去西北布局了?

先前传闻王越去了西北……那岂不是……老王他有用武之地了?

但好像老王去错地方了吧?

礼部左侍郎张升道:“陛下,如今应赶紧调拨大同、宣府两镇兵马,驰援偏头关所,并调兵部左侍郎王越往偏头关去。”

这提议,简直太符合在场大臣的预期了。

朱祐樘道:“不必麻烦,王越人就在偏头关内,已备战月余,而有关鞑靼人动向的奏报,便是他亲自上奏的!”

“啊?!”

在场大臣多数人都只知道王越人在西北,并不知道王越就在偏头关。

皇帝为了隐瞒王越在偏头关的消息,甚至不惜在先前朝议时,对大臣做了隐瞒。

而现在……

等于说所有大臣跟鞑靼人一样被揭开了谜底……

大明唯一能上得了台面的名将王越,居然就守株待兔一般等到了鞑靼人送上门?

户部尚书周经急忙出来道:“陛下,西北用兵当谨慎为上。”

“臣附议。”

兵部右侍郎王宗彝急忙走出来举起笏板道。

朱祐樘本来还正觉得扬眉吐气,通过听张周的,把王越安排到了对的地方,谁知道还没等高兴一会,这边周经和王宗彝便联手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朱祐樘皱眉道:“何为用兵谨慎?你们的意思是,就算王卿家人在偏头关,也不让他接战是吗?”

皇帝到底是熟悉这群人尿性的。

在文官看来,西北最好什么事都别发生,就算王越人在偏头关,最好是靠王越的威望把敌人吓跑,这样皆大欢喜,也不希望王越带兵跟鞑靼人真刀真枪干一仗。

在场大臣没正面回答皇帝这个问题的。

就算是周经和王宗彝,他们虽然就是皇帝所说的意思,但这种事……好劝不好说。

明着说我大明边军应该是有战而不接,有贼寇犯境而不打,始终是丢大明脸面的事……

剩下的,靠陛下您自己慢慢体会去吧!

朱祐樘道:“诸位卿家莫非都认为,朕应该下旨给王越,让他在偏头关固守不出,等鞑靼人撤走之后再做调度吗?”

还是没人应答。

朱祐樘这次也不等别人主动说什么,而是望着马文升道:“马尚书,你的意见呢?”

这种时候,还是问问目前朝中最懂兵的人,甚至可以说跟王越不相上下的人。

马文升当然明白,皇帝是想让他站在主动交战这一边的。

但马文升最初同意让王越去西北,跟皇帝已约法,不能让王越主动出兵……虽然现在出兵也只是被动的交战,但仍旧不符合马文升的预期。

“回陛下,如今况且不论狄夷是否有交兵之意,单就偏头关周边官军,以及各处可调动增援的兵马之数,都需时日合理调配,此时轻言接战交锋为时尚早。”

马文升的意思,还要等等看。

谢迁则站在原地笑呵呵道:“以王威宁立功之心切,恐怕是等不起了吧?”

虽然谢迁是用调侃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但他近乎是说出个最符合实际情况的“道理”。

换了别人镇守在偏头关,或者是换了十年前的王越,这一仗都可以合理调配,朝廷的政令也能得到执行……

但现在的王越,出兵之心切无人能比。

谢迁就差说。

你们在这里瞎逼逼有个鸟用?就好像你们说的,王威宁能听进去一样!

王威宁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估计老命都能拼上去,礼节性告诉你们现在的情况,还真指望能把他这只脱缰的野马给拉住呢?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