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是陷阱也要跳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偏关。

张懋前脚会见了带兵前来的大同总兵马仪,后脚刚回到住所,却被告知鞑靼人来犯。

“你说社么?鞑子……来了?”

张懋的神色显得非常不自然。

来传信的张锐道:“父亲,您这是……”

显然张锐也察觉出了张懋神色的异常。

张懋道:“老夫不紧张,来得好啊,总算是让老夫抓着机会了。”

张锐心里暗叹,父亲果然是没有带兵的经验,以至于连敌寇来犯都这么没自信,我都没说什么,你怎知道我说的是你表现得紧张?你这是欲盖弥彰啊!

“在哪里,于舆图上标注出来。”张懋随即才想到,自己只是得知鞑子来了,来多少,以及在何处,他完全不知。

张锐道:“是在偏关西北一百二十里处,以夜不收探查所知,至少有数千鞑靼人,那边是河套之地,鞑子敢进犯河套……只怕是有备而来,如果出兵夜袭的话,连夜行军可在明日天明之前抵达。但如此会人困马乏,不利于交兵。”

张懋皱眉道:“一晚上,才能走一百二十里?”

“这算好的了父亲,军中有的说是骑兵,但其实马匹只能作为驮物之用,根本难以驮人,如今我们手头上能用的骑兵,大概就只是马仪刚带来六千兵马中的半数上下。”

张锐比他父亲更务实。

也是张锐知道,他这个父亲在打仗上有很多劣势,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得不上心。

张懋道:“老夫要亲自带兵去。”

“父亲,不可如此,若这是鞑靼人的诱敌深入之计,届时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不如以儿和马仪带兵前去,等天明时看清楚状况,再决定是否进兵,父亲带兵随时增援便可。”

张锐显然不会让他这个没什么实战经验的父亲去冒险。

若论西北从军的经验,他张锐比张懋还要有经验,至少张锐是曾经来过西北治军的,还曾在辽东为将。

张懋道:“若他人参劾为父畏畏缩缩呢?”

“父亲您打仗是为获胜而打的,而不是为他人的看法而打,不管怎样最终的目的都是取胜,如果仓惶冒进,的确容易出偏差,再说军中也需要您来当定魂针。”张锐极力劝说,为的是不让张懋乱来。

张懋本来就没打算亲自冲锋上阵,一切不过是为了表明个态度。

此时儿子的话,也算是让他就坡下驴了。

“这样……也罢,你马上点偏关兵马三千,再加上马仪的三千兵马,配备火炮等,连夜往西北边走。”张懋道。

张锐道:“父亲,若是携带火炮,只怕赶不及在天明之前抵达。儿在来之前,跟马仪商议过,他说如今军中的火铳已经足以形成对鞑靼人的压制,只要出其不意,便是十拿九稳。”

张懋气恼道:“不是十拿九稳,必须要十拿十稳,输了咱家的家业就不保,你个糊涂孩子,什么奇袭的。能取胜固然是好的,但也要稳扎稳打徐图渐进,不然老夫比你去,更合适。”

“……是!”张锐在犹豫之后,还是选择接受老父亲的提议,“那父亲,就带十几门短炮去,如此也要一匹马专门运送,还要单独运送火弹等。儿这就点兵出发,定会在来日清晨之前抵达。”

“好,赶紧去!”张懋突然也激动起来。

“不过父亲,据说是巡抚马中丞,会在明后两日抵达偏关,您看……”

张锐的意思是,这件事要不要先跟新任的偏关巡抚马中锡商量一番。

张懋道:“到底是老夫带兵,还是他带兵?朝廷派他来协助老夫的,又不是让他来管着老夫的,只管派兵去就是了!”

……

……

张锐和马仪连夜调兵出兵了。

城内的将士其实也很懵逼。

什么重要的情报,居然会令偏关这么仓促出兵?居然还是点了六千兵马直接走……出兵也就算了,英国公作为主帅,居然仍旧留在偏关,只是让下面的将领听命于张锐和马仪。

一次出兵分两路,两个指挥,没有分出高低权重……

怎么看都有点像是没头苍蝇。

天黑之前,兵马已经离开了偏关,本来张懋说要去相送,结果张懋人到的时候,张锐和马仪的两路人马已经分批走了,张懋这个来送行的反倒只能在城头上目送儿子领兵远去。

“公爷,您不必担心,公子如此英才,必定能一战而建功立业。”姓钟的在旁边笑着。

这次张懋出兵,也将这个幕僚带在身边。

也是有很多事,只有姓钟的能给他安排。

“德才啊,你觉得老夫是不是……不适合来西北领兵?”张懋突然问道。

钟德才道:“公爷为何有此问?您世代公侯,何须为这点事发愁?不是您领兵,如今也是您领兵出来,更不应该瞻前顾后。”

张懋目光望着西边的落日,还有正远去的兵马,似有所思道:“这要是老夫亲自领兵,又会如何?”

钟德才不由苦笑起来。

这位英国公现在居然还多愁善感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次的出兵太草率,加上张懋又没有亲自去,还是张懋第一次指挥这种战事,张懋紧张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舒缓,所以才会在这里“怨天尤人”。

“公爷,您也应该早些休息,按照制定的战术,您明早应该亲率一路兵马出塞,协助公子和马总兵行军,如此形成呼应。”钟德才道。

“嗯。”

张懋这才转身,却在下城楼楼梯的时候,脚步都好像跟不上脚了,两次差点从阶梯上滚下来,好在也是由钟德才扶着他。

……

……

入夜。

夜深人静之时,张懋两次上榻就寝,两次又爬起来,然后坐在桌前,面前茶水都是凉的,他处在心绪不宁的状态。

儿子和马仪带兵出兵了,而他却在后方没有走。

“不好,这或就是张秉宽的诡计,要是我不亲自带兵出去,那他就会冤枉我是第二个朱晖。”张懋似乎觉悟了。

当即起身就要出去叫亲随点兵跟他出塞。

却还没等走到门口,脚步又停下来,因为他完全没想好怎么带兵出去。

或者说,自己带兵出去之后,能做点什么……

可能是去追儿子和马仪,也肯定是追不上的,只是在儿子和马仪所亲率的兵马出现状况时,他的援兵能距离他们近一些……但这就好像是抓瞎一样,万一鞑子跑了用不上呢?也万一鞑靼人来势汹汹,儿子和马仪兵败了,连他也要被鞑靼人困住呢?

“公爷……”

就在张懋立在门边发呆的时候,但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从月门进来,正立在他面前。

女子手上端着参茶,正朝他婷婷施礼。

张懋道:“穗娘啊,你来得正好,给老夫捏捏腿。”

“是。”

被称为穗娘的女人,走进来,先把参茶放到桌上,才走过去要给张懋捶腿。

女子坐在小板凳上,张懋坐下来将双腿落在一张长凳上,就这么让女人来给他捶腿。

“你在这里,几年了?”张懋问道。

显然二人已经熟稔,穗娘并不是张懋从京师带过来的人,是本地人,是本地将领为了巴结张懋,找人来伺候他的。

而穗娘虽不是大户出身,但其实也是军户中人,军户死了丈夫,当了寡妇,在权贵来的时候就不得不折腰。

穗娘一边捶腿,一边道:“妾身从出生,就在此处。”

“那你没离开过吗?”张懋问道。

“鞑子来的时候,或就需要逃难,小的时候跟着母亲和家人,嫁人之后就是……带着家人老小……”

穗娘说到这里,也是有些无奈的。

明明偏关是大明的重镇,但关键时候这里并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更多是让子民转移到别处。

张懋道:“那王威宁来的时候,你们在哪?”

穗娘这才知道,原来张懋这是想问问王越在偏关治军时的情况,这算是先前一位在偏关带兵,并取得滔天功劳之人,张懋这是想仿效王越的一切。

但就算是穗娘这样的军户之女,军户之妻,也知道张懋跟王越是没法比的。

从气势上,张懋就比王越差远了。

穗娘道:“头些年威宁侯在的时候,城中百姓头着几日就让移到别处,路上听说,偏关城内被炸得没一处囫囵地方,都说除了威宁侯,没人敢这么炸,后来……再回来时,就只能重新修居所。”

“炸……”

张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显然王越所使用的战术,并不适合眼前的他。

“那你丈夫……是几时没的?”张懋又问出个很不走心的问题,好像也丝毫不顾穗娘的颜面。

穗娘道:“头着许多年,出征的时候没的,连尸首都没看到,说是被鞑子给抢走了,因为没尸首带回来,抚恤的时候只给三两银子,过了几年才发下来一两多,后面就……妾身只能艰难度日,毕竟上还有老下有小……”

穗娘说到这里,忍不住想抹眼泪。

一个女人,还是军户之女,在丈夫死了的情况下,受了多少欺辱,那是旁人没法想象的。

今日能被送到张懋这里来,显然曾经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你觉得老夫,比之王威宁如何?”张懋突然问道。

他似乎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穗娘道:“公爷您英雄伟岸,跟威宁侯难分伯仲,威宁侯的爵位和朝中影响力,也自然是不如您的。”

“是吗?”张懋听了一个妇道人家的夸赞,好像突然找到自我一般。

“但本地的百姓,都是铭记威宁侯的好,都盼着朝中能再出个威宁侯。”穗娘随即补充了一句。

张懋一听不由皱眉道:“他把偏关炸得四分五裂,你们还记他的好?”

穗娘好似很诚恳道:“家炸没了,可以修,但要是家被鞑子占了,就彻底没了!正因为威宁侯那一炸,而后几年,鞑子未曾再敢来犯,都说现在的好日子,是威宁侯给百姓带来的……”

“你们啊……”

张懋很想说,你们这群人真是记吃不记打。

王威宁打你们一棒子,给你们个甜枣吃吃,你们就忘乎所以了。

但随即张懋又想到什么,嘀咕道:“鞑子不敢来犯,那……不好不好……”

“公爷,您怎么了?”穗娘紧张起来。

我一个妇道人家,给你送参茶给你捶腿的,你非要问我问题,然后我的问题不会是引起你什么不好的遐想,回头出了什么事你要赖在我身上吧?

张懋道:“这与你无关,你可以退下了!去,把能喘气的给叫进来,老夫有话跟他们说!”

……

……

张懋想要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钟德才得知消息后,赶紧来见他,也是奇怪于张懋那近乎天马行空的想法。

“公爷,您这是……”

钟德才也郁闷了。

你张懋可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张懋道:“是不是过去几年,鞑子都未曾在偏关周围猖狂?哪怕是王威宁死了,鞑子也不敢来犯?”

“好像……是这样。”钟德才道,“但鞑子也没消停啊,鞑子该打大同打大同,该犯辽东犯辽东,甚至还从花马池……”

“错了,只有花马池一战,是鞑子主动来犯的,剩下都是朝廷主动出击,你连这点都没搞清楚,还做什么智囊?”张懋板着脸教训。

“公爷您说得是,但这跟……眼前有何关系?”钟德才一脸不解。

张懋吸口气道:“鞑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偏关周边的,我们进了草原会迷失方向,他们却不会,他们很清楚这周边的一草一木,他们怎敢轻易到偏关周围来?还是这么明目张胆?”

钟德才大吃一惊道:“这是鞑子的陷阱?”

张懋道:“陷阱也未必,但总说不上来,也不知道是老夫多虑了,还是说……唉!”

张懋此时心乱如麻。

连钟德才也看出来了。

张懋能力是有的,但问题是欠缺经验,再加上人老之后更加瞻前顾后,这种时候估计是“麻爪”了。

“公爷,要真是这样的话,应该连夜派人去把公子和马总兵的兵马,给叫回来才是,我们以偏关为依托,至少能保证不进不退。”钟德才提议道。

“也不行。”张懋一脸悲切之色道,“不进就是退,现在老夫不得不进,哪怕明知道这是个陷阱,怕也是只能往里面跳了!”(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