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雷滚滚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朱祐樘并未将马中锡参劾张周的奏疏拿给阁部看,也就不需要内阁票拟。

反正朱祐樘心中已有定案。

先前马仪的事没直接牵扯张周,朱祐樘或还会跟大臣商议一下,现在既然已涉及……就没商量必要了。

不过却是在下午时,让戴义去跟内阁打了一声招呼。

大概的意思是……

来日你们自己看着办。

到第二天朝议,也就是张周说是要祈雨的当天,朱祐樘天不亮就已准备往乾清宫去。

“天挺好。”

朱祐樘从乾清宫出来,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道。

萧敬闻言道:“陛下,昨夜就上云了,不过最近总是有云,不见掉雨点子,城中还有百姓在议论,说是要请陛下再给祷个雨呢。”

“百姓也不能没个规矩。”戴义训斥一句,“岂能总指望陛下给祈雨?”

“唉!”

朱祐樘自嘲一般笑笑。

虽没明说,但脸色所透出的意思大概在讲,如果朕真有那呼风唤雨的能耐,也不介意多去祈祷几次,可问题是……朕不会啊。

朕要知道哪片云会下雨的话,就不用当皇帝,改当神仙得了。

……

……

奉天殿前。

众大臣准备面圣,当天比较热,却见张懋是带着伞来的。

独一个。

张懋刚来,谢迁便笑着招呼道:“这是等着下雨呢?说是在宣府,也没说在京城,英国公是否准备错了地方?”

皇帝既跟内阁打招呼,提到了马中锡参劾张周的内容,内阁也会在朝议之前把事先都说明,至少让御史言官心中有数。

张懋笑呵呵道:“这盛夏酷暑的,这把老骨头不比年轻人,带把伞不遮风挡雨,挡挡日头也挺好。”

“哈哈。”

很多人在笑。

而张懋身旁那些武勋则都有点自恨。

看来还是没觉悟了啊,早知道的话自己也带把伞来,这不是为了跟张懋步调一致,而是要迎合圣意。

都在琢磨,还是张老头会玩啊。

……

……

伞都是木头的,不能带进殿,会有金吾卫给拿到靠边的地方。

朝议开始之后。

众大臣按部就班在进言,君臣之间都没有刻意去提张周和宣府的事。

却是朝议过半,外面传来雷鸣声。

“轰……”

这一声来得有些突然,并不在头顶上,却也很响。

朱祐樘听到惊雷,却好像精神振奋起来,志得意满道:“诸位卿家,也不知是否有人告知过,秉宽已抵达宣府,并且在入城之前看到宣府周边的旱情严重,说是要在今日于城门之前开坛祷雨。”

在场大臣面面相觑。

刘健走出来到:“陛下,祷雨之事,本该由朝廷设坛,岂能随意由他人擅自行事?何况涉及到天意等事,尤其涉及到京师左近的,当以陛下下旨方可。”

其实刘健看起来是在无中生有挑张周的毛病,但他其实更多是在提醒朱祐樘。

陛下……先前祈雨好像是您亲自上阵的,如果这次被张周祈雨成功的话,那岂不是跟别人说……上次也是张周在背后帮您作弊?

所以如论如何咱不能让他上啊。

不管老天是否要下雨,只要他不出来装呼风唤雨的逼,百姓们都不会去瞎联想,您真命天子的身份就不会被人怀疑。

朱祐樘皱眉道:“祷个雨而已,还非要朕给下旨?照这么说,以后各地有旱情,官府都坐视不理了?”

历朝历代,有旱情时,官府出面进行祭龙王庙等活动,以完成祈雨仪式,都是安民的措施,也无须每一件都跟朝廷上奏请旨。

皇帝的意思是说,如果祈雨都需要皇帝下旨,那各地连祭拜龙王庙或者河神等事,也可以直接叫停?那些可都是糊弄无知百姓,让他们服从教化的牛逼方式,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传统,还能因为张周一人而变?

“轰隆隆……”

正说着,外面又在打雷。

但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

大殿内光线有些暗淡,朱祐樘示意了一下,随后戴义吩咐让人掌灯。

眼下大殿内最得意的人,要数张懋了。

连朱祐樘都不由打量他一眼,道:“英国公,听说你是带伞来的,你作何感想?”

朱祐樘觉得,由自己出来给张周说话,不太合适,那就找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就让张老头出来“无耻”一下。

张懋举起笏板道:“回陛下,老臣不过是有备无患,并无太多感想。老臣年老了,总是喜欢做一些谨小慎微之事,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在场大臣闻言都在想,你果然“谨小慎微”,但不是带雨具上朝,而是为了迎合皇帝而做小动作。

朱祐樘道:“先不谈祷雨的事,本来秉宽也没说是在京师祷雨,如果他如今人在京师,倒还好。但谁知道宣府是否有雨水呢?”

众大臣一听,心说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我们在这里悲伤什么呢?又何须自怨自艾?

京城下不下雨,跟张周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再说了,张周那小子说的是今天去祷雨,就算此时此刻宣府也在下雨,但应该张周的祈雨仪式还没开始吧?这能算是张周求下来的?

“就说宣府副总兵官马仪的案子,应该如何处置?”朱祐樘道,“刑部!”

刑部尚书白昂走出来道:“回陛下,案宗已过堂,并无明显疏漏。若是宣府地方无法审理,当将人移交于法司,再行定谳。”

就差说,我们站在马中锡一边,同意把马仪移交法办。

朱祐樘道:“可如今宣府正在用人之际,临时更调副总兵,较为不妥,朕的意思,此事交给秉宽自行来决断,看是否可将人先留军中,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行议处。”

也不说戴罪立功,皇帝显然不想给马仪的事定性。

说戴罪立功就等于说马仪是有罪的。

白昂不知该如何回答。

西北若是军将有罪,军情紧急,是有“免逮问令戴罪杀贼”的说法。

但只是针对一般御敌不利的过错,像马仪这样直接被巡抚级别问罪,且在贪赃枉法事情上有明确实证的,好像并不适用于戴罪立功的先例。

白昂本来是可以反对的,但现在皇帝明显是因为张周回护马仪,才有意包庇,出来反对就等于是跟皇帝公开叫板了……那些御史言官或不在意,但他白昂……本身就跟徐琼一样不是传统文官阵营,这时候他就不太想当这个刺头。

李东阳一看这架势,你一个刑部尚书居然在此等问题如此没原则的?

他走出来道:“陛下,以宣府巡抚马中锡上奏,马仪此人于总兵官任上横征暴敛,且有私畜兵士的恶行,不当以姑息。此人与新任宣府、大同等地总制张周,并过交集,不应以军情为由行包庇之事。”

他这是提醒皇帝。

陛下,咱一件归一件。

你要向着张周,我们不反对,毕竟这小子刚去宣府,还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们对他也没啥大意见,或者叫挑不出毛病。

问题是,这个马仪以前跟张周也没什么关系啊,只是因为马仪在被追捕时,去拜见过张周,还跟张周一起回到宣府,就说此人是张周党羽吗?

连我们都觉得这说法很牵强。

虽然马中锡的说法是张周恶意包庇罪犯,但只要张周把人交出来,张周跟马中锡的嫌隙就能解除,大不了你回头把马中锡撤换了,我们也没意见。

但就是这个有罪不问,有点说不过去。

朱祐樘道:“诸位卿家,地方将官有过失,由治事之官上奏言劾,本呜呜不妥,但就地逮问之前,是否也该先请示过朝堂?若只是给朝廷上一道言罪的奏疏,或是将案宗上缴,便能定谁有罪无罪,是否以后各处都可以仿效,让地方将官噤若寒蝉呢?”

皇帝也不客气了。

先前跟你们商量,把马仪交给张周处置,你们说三道四的。

那朕现在就直接来攻击马中锡公器私用,拿大明的法度去针对马仪,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李东阳本来还是想当和事佬的,因为在他先前的说辞中,既没有帮马仪,也没有帮马中锡。

但现在他算是恍然大悟。

感情是张周做的事,无论对错,或者是无论是否有道理,皇帝都会力挺。

这简直是不讲理啊。

“轰隆隆……哗……”

殿外随着天雷滚滚,大雨倾盆而下。

这次大殿内众人都顾不上去想什么马中锡和马仪了,都在想,既然我都知道今天可能下雨,为啥不带雨具呢?

如果一会朝议解散之后雨还没停的话,是不是我们都要当落汤鸡?

……

……

“陛下,下雨了。”

戴义喜滋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帝,但其实不用他说,在场的人耳朵都不聋,雨声已经近乎掩盖了说话的声音。

随即宫廷护卫赶紧把殿门给关上。

如此大殿之内才算是稍微安静了一些。

朱祐樘眯起眼望着门口的方向,有意无意说了一句:“也不知宣府今日是否有雨。”

在场大臣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再提马中锡参劾马仪的事,那就是跟皇帝唱反调。

如果借机去攻击张周……那更不得了,估计皇帝可能直接来狠的,当场杖刑来个敲山震虎也不是不可能。

“没什么大事的话,今日朝议就先到此吧。”

朱祐樘突然说了一句。

在场大臣一听,心里都在高呼,别啊,我们还想跟陛下您进行一番友好交流呢。

如果咱不交流的话,那我们出去之后就要跟大雨来个亲密接触,我们这些老骨头,可不见得能挨几次雨水的洗礼,回去后生病了以后朝事谁来处置?指望张秉宽一个人吗?

“把雨伞什么的都准备一下。”

朱祐樘并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就算大臣今天给了他点气受,他还是不愿看到大臣淋雨。

随即朱祐樘起身来,君臣完成了最后的仪式,然后朱祐樘先一步离开。

至于马仪的案子……现在已不用再商议,反正皇帝已经把论罪的权限交给张周……马中锡就只能干瞪眼了。

……

……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众大臣接过自己的雨具,也没着急出奉天殿,门口凑了很多人。

谢迁又发挥了他长舌的特质,他的消遣分明在说……本来就屋漏,也就是我们已经对张周很发愁,可总是有人有事情往他身上牵扯,让我们干受他的气。

徐琼举着雨伞走出奉天殿的门槛,道:“陛下不都明言?今日祷雨不在京师,而在宣府,谁知道宣府有没有雨下?”

张懋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又折身回来,笑看在场之人道:“若是没那夜雨,那屋漏与否有何干系呢?”

“英国公,你此话何意?”

众人听了就很不满了。

“呵呵。”

张懋好似个悠哉人一样,举着伞就迈开大步走了。

“轰隆隆……”

电闪雷鸣仍在继续,这就让在场的文官心里很不舒服。

白昂问道:“这是何意?”

谢迁瞄他一眼道:“听不明白?如果诸位不是心中笃定今日宣府有雨的话,会像现在这般焦躁吗?”

众人听了不由面色羞惭。

可不正是如张懋所说的,如果不是心中觉得张周的神通是“夜雨”,在场的文官也就不会因为张周的一次谶言而百感交集。

李东阳自然觉得谢迁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叫止道:“于乔,此言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连我……心下也认同,今天宣府十有八九会下雨!”

谢迁上来一股脾气,一脸羞愤。

看起来他是在讽刺在场文官,其实他也是在恼恨自己。

张周就是能上通天意,不管是祈雨下来的还是张周算准了当天会下雨,就是这么寸,这么赶巧。

我谢某人也想改变,想拨乱反正让陛下重新对我们推崇,但对此就是无能为力!

怎办?

除了感慨老天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

……

大明的京师当天在下雨。

本来雨天就容易让人心情焦躁,而因为当天朝堂上所经历的事,文臣们出宫时,一个个也都好像是心怀阴霾。

无论他们心中如何想,至少每个人出门时脸上都要表现出如丧考妣的悲切。

恨天不由人,也恨无力改变。

但此时在宣府,城门口所设立的祈雨祭坛之前,众围观的军民则都还好似在看热闹一样。

当天宣府的天气……那叫一个晴空万里啊。

马中锡本来不想牵扯这种事,管它当天下不下雨呢,难道说当天下雨,就能说天意站在张周那边?老天下雨,就能不治一个贪官污吏的罪?

少拿天意来糊弄人。

可当他早晨起来,看到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时,他还是亲自出城到祭坛前。

总兵官朱晖当天要坚守岗位不能出城,但两个副总兵,马仪和张鹤龄,都在祭坛前,只是马仪身边有锦衣卫守着,大概的意思是,没有张周的吩咐,谁都不能下令拿人。

所以马仪看上去也硬气了很多,见到马中锡到来,他也没回避神色,反而是一脸仇视。

他觉得马中锡就是在刻意针对他。

西北将官哪有一个不贪的?凭什么就针对我一个?我好欺负还是怎么着?

我现在背靠张周这棵大树,阴凉得很,你马中锡有本事上来拿我,闹出事来看你是否能收场!

“张周为何还没有来?是要看天色而行事,不敢来了吗?”

马中锡到祭坛前,朝正在布置祭坛的张仑等人厉声质问道。

张鹤龄坐在椅子上,旁边早就有人给他撑开一顶华盖,他躲在低下喝茶,闻言用嘲弄的口吻道:“看来某些人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来此是找羞辱的吗?”

马中锡将手上提着的扇子一摊,厉声道:“寿宁侯,你这是何意?”

“哈哈。”

张鹤龄这边也有扇子,是把小折扇,他用扇子指着马中锡,笑道,“说了他,他还执迷不悟呢?是西北当官的都孤陋寡闻吗?不知道咱这位张仙师擅长什么?别说是大夏天给你整一场雨下来,就算给你整一场六月雪,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啊?”

在场不少人听到张鹤龄的话,都不由在议论纷纷。

虽然张周治瘟疫、预言宫廷火灾,还有相助王越、朱凤取得边镇大捷的事,在西北已不是秘密,但张周呼风唤雨……这事太过于邪乎,没有实证可以证明令清宁宫起火的闪电是张周招引下来的。

至于张周是否真有那能耐……人又不是神。

连一般的百姓都觉得,这事有点邪乎,不太可信。

自古以来迷信的人很多,但基本也都是秉承“眼见为实”的原则,你张口说自己是神仙,也要让人亲眼见识过才可。

正说着。

张周骑马而来。

在张周身旁,还有昨夜连夜赶过来的唐寅、徐经等人。

本来张周是不待见徐经的,但难得现在徐经还跑西北来自己找苦吃,再加上是唐寅身边的人,张周也就让其跟在旁。

“诸位,来得够早的。早饭吃过没?老马,你也在呢?”

张周从马上跳下来,好似是在对马中锡说话,但眼神看着的却是马中锡身后拉扯的马匹。

马中锡见张周来,话都不想跟张周多说一句。

却是径直往一旁为他所准备的椅子走过去。

张鹤龄起身迎过来道:“张先生,你可算来了,今天这天这么好,您有信心吧?”

“祈雨嘛,贵乎在心诚。”张周笑道,“说起来今天还要感谢老马亲自光临。”

“你感谢他来给你捣乱?”

张鹤龄言辞之犀利,丝毫不亚于一个市井泼皮。

张周笑了笑。

他想说的是,这还要感谢马中锡为历史留下了灿烂的一笔。

因为历史上弘治十二年五月二十九这场雨,还是拜马中锡所赐,才铭记史册的。

历史上这五月份,对于西北可不太平,火筛寇边,在大同镇往南劫掠九天,大明各路人马派兵协同,连营二十里,却不敢正面交战,最后还是靠一场大雨才把火筛部给逼退。

但有一点。

张周不知道这场雨是上午来还是下午来。

也可能是晚上来。

他心说反正自己有时间,那就在这里耗着呗?

雨什么时候下,什么时候打道回府。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