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六百二十三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程敏政认为的好消息,在李东阳和刘健听来,就纯粹是噩耗了。

既然大臣可以用北方军事进兵不顺,以此来参劾张周,甚至打算以此为原由,让皇帝疏远并发配张周到南京当兵部尚书……眼下北方取胜,那皇帝也可以反过头来,以此来嘉奖和拔擢张周,并以张周继续扩大独揽大权的局面。

“两位,在下还有事,要去翰林院,就先不在此多陪了。告辞告辞。”

程敏政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是不受欢迎的,正好翰林院那边有事,他便告辞离开。

等人一走。

李东阳才给刘健一个眼色。

刘健翻开一份先前就已经准备好,地方官员参劾张周的奏疏,陷入沉思。

李东阳道:“幸好还没上去,不然又要折损几人。”

刘健这才将奏疏合上,递还给李东阳道:“下次有这般的东西,不用拿来给我过目,就算没人知晓,也怕会被揭出来。关系本就不睦,因此再产生什么纠葛,更不当。”

随即李东阳将奏疏收好。

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中堂,我问过了,于乔在诏狱里,倒也没受多少苦,只是一直都在幽暗的屋子里,不得见客,也不得与外人接触,便如此再熬到过年,只怕他身体也垮了,要实在不行的话……”李东阳言语中有些慨叹。

刘健问道:“怎么,放弃了?”

李东阳摇摇头道:“今日之事,怕是让于乔境况更为不佳。”

刘健道:“我看反倒不是如此。北方取胜,陛下肩膀上的压力轻了,就没必要再把担子转嫁到这些人身上……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嗯。”

李东阳自然也清楚刘健的意思。

北方越是不取胜,皇帝和张周遭受到朝臣所施加的压力,皇帝越会用谢迁的事来做文章,就算不给谢迁定罪,也会把谢迁继续关押着,也是为了文臣勒脖子的绳子给松一松,让文臣知难而退。

取胜之后,皇帝没什么压力了,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把谢迁给放了。

因为取胜的话,谢迁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了。

刘健却还是有些担心道:“眼下就怕张秉宽……落井下石。”

李东阳道:“嗯。陛下不会追究过往,但张秉宽为了拢权,可不一定会仁慈。于乔之前多番在朝堂上质疑于他,参劾等事,也有于乔在背后活动的影子,张秉宽若是斤斤计较,那于乔的事,很可能还会纠缠下去。”

刘健道:“所以我们不能松懈。如果我们替于乔妥协,让他接受回乡颐养天年,反倒张秉宽会觉得,于乔被作为弃子,他更会变本加厉。只有我们继续坚持于乔并无罪过,且彰显他的忠心,还有对朝堂做出的功劳和苦劳,最后逼着张秉宽妥协。”

李东阳恍然道:“中堂您可真是深谋远虑。”

刘健起身道:“这次的事,也不要刻意去张扬,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该怎么庆功怎么庆功,一切还要等崔懋仁和朱知节回京之后再说,他们两个也不过只是皇亲国戚罢了,倒也不足以为率。”

“嗯。”

李东阳点头,“他们并不是台面上的人物,不过就是张秉宽的傀儡。唉!我也心知,现在的对手是谁,也知道未来朝堂祸乱的根源在何处。只是我们的处境,会愈发艰难了。”

……

……

京师,林瀚府宅。

当天林瀚在家里养病,他得了一点小风寒,两天没去衙门,也是因为他年岁大了,很多事他不想亲自处理,作为尚书的名义上是一把手,但衙门内除了非常大的事情要他亲自过问,其余的小事,都可以交给别人。

但当天过了中午之后,一堆人来跑拜访,基本都是他的门人和旧友,都是那种不好意思拒之门外的,且他们异口同声都是来给林瀚道贺的。

“来了多少人?”

林瀚本还在后院养儿弄孙为乐,儿子和孙子年岁相当……这就很惬意,老翰林也有不正经的地方,外人提到他的私生活,说到他一树梨花压海棠那都是客气的,更难听的也有。

在大事上,林瀚很计较,但在这种问题上,他倒也没多少反对。

不过朝中大臣纳妾之事,本来就屡见不鲜,林瀚有些不自在的,仅仅因为他是礼部尚书而已。

林庭进来道:“父亲,来了有十几人吧。有您在各地为官时的旧寮,也有致休回乡的,目前京中您认识的旧友里,估计……七七八八都来了吧。”

林瀚皱眉道:“就十几个?”

“嗯?”

林庭还有些没听明白。

父亲这是嫌弃少了?

不过随即林庭意识到,父亲是抓着他“语病”,什么认识的旧友七七八八的,大概的意思,你不会以为你父亲就认识这几个人吧?

“让他们等等。”林瀚也不会跟儿子做口舌之争,“老夫人在家中坐,还要为这种事理会。什么道贺,那都是秉宽的功劳,与我何干?再说了,他们要道贺,直接去蔡国公府就行了,跑我这里来算什么意思?”

林庭笑道:“父亲,这不是他们寻不到门路吗?反倒是您这里,平时接待他们,都能见到面。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礼部尚书,在他们看来差别倒也不大。”

“还不大?”林瀚皱眉。

这儿子当官这么糊涂吗?居然觉得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没区别?

林庭补充道:“同为他们高不可攀的。”

“咳咳。”林瀚倒不是装病,他是真的咳嗽,却是平复了一下道,“在待人接物上不要有轻慢之心,就算是为礼部尚书又如何?如果除了这一身官服,为父同样乃是大明的清流士子,立身的准则都一样。而你也不要以尚书府的公子自居。”

林庭道:“父亲教训得是,儿记住了。那您……今日是否见他们?”

林瀚本来还板着脸教训儿子,听到这里,脸色宽慰,却还是忍不住笑了笑道:“既然是出自于善意,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见也无妨。只是若有送礼来的,一概拒收便可,就怕有的人是借机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身在朝中为官,也要时刻警惕。”

“是。”

林庭笑了笑。

看起来父亲还没那么迂腐。

或者说,以前当国子监祭酒,家里很落魄的时候,那时候就很注重什么风范,就显得愚不可及。

但在当上了张周的老岳丈,并且当了礼部尚书,获得皇帝认可之后,现在风光了,人也就豁达了,居然对于别人迎来送往的场面事不那么拒绝了。

大概这就父亲的变化吧。

……

……

林瀚在府上会客。

也没寒暄多久,大概领会了这群人道贺的好意之后,就把人给送走了。

却还是有一人,是他没法送的,便是张皇后的姑父,目前为通政使的沈禄,平时跟他也是最为交好的。

毕竟之前出嫁女儿林仪等事,沈禄也是出过力的,且因为有沈禄的关系,皇后派系对他林瀚崛起也并没有什么反感,反倒是让林瀚可以做到左右逢源。

因为沈禄也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他在朝中可是个可以活动各关节的“狠人”。

“林老,说起来你眼光可真准,当初怎就让你发现蔡国公这位好苗子了呢?”沈禄神色中带着恭维,“前些日子,还见到现今这位傅祭酒,还跟他感慨,眼下无论是北雍还是南雍,就没这种人才。”

林瀚瞪他一眼道:“你这是在取笑老夫是吧?”

“没有,哈哈,林老你可别介意,外面都在这么说,就算你以前是对蔡国公有些偏见,但你识人多准啊,后来不就一切都冰释前嫌了?这次蔡国公回京,应该还没闲暇到你这里来吧?”沈禄一脸关切。

似乎现在能见张周一面,都是一种极大的荣幸。

而通过寻常关系,也是见不到张周面的,沈禄自然想通过林瀚的桥梁关系,跟张周关系更进一步。

林瀚呷了一口茶道:“没来,我也不希望他来。人没到,就那么多繁琐的事情,若人真来了,这门槛还不被人踏破了?”

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林瀚心中还是希望张周来的。

以前也不觉得这女婿非常牛逼,但现在别人提到他林瀚,不再是什么国子祭酒,更多是“蔡国公的恩师”,或是张秉宽的岳父。

久而久之,林瀚也逐渐接受,自己还想在晚年多发挥一点余热,为朝廷多做一点事,就要多靠张周的关系。

沈禄道:“说起来,我这里还真有点事,想跟那位蔡国公多说说。这京中的权贵可不少啊,那都是绝对的豪门,什么国公、侯府的,谁家有个千金小姐刚及笄,想找户人家什么的,有的趁着喝酒的事,就来找我了。”

林瀚皱眉道:“你平时跟人在酒桌上,就说这个?”

就差直接问沈禄,你他娘的是当媒婆的吗?

沈禄笑道:“我是不想,但架不住别人会提啊,也可能是知道我门子宽吧。一些小打小闹的,随口给提一下,什么这家的公子,那家姑娘的,能给说和一下,我也赚个好人,但就是在一些事上,我是不敢应承的。”

林瀚随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皱眉道:“你都不应承,还来跟老夫说?”

沈禄看出林瀚的冷漠,急忙道:“林老误会了。”

林瀚当然没有误会沈禄,沈禄说的就是想再帮忙牵线,找关系跟张周联姻。

但本身林瀚的女儿,也仅仅是张周的妾侍,你找张周妾侍的老爹,去谈给林瀚女婿纳妾的事,你这不就是冒犯吗?

“京中很多人都在提,说是今年京中的石炭,那质量是真得好,也都想在西山,或是永平府,再或是大同那边,分一杯羹,很多人想的是利益,并不是说单纯建立个关系就行。”

沈禄算是成功岔开话题。

林瀚拿着茶杯,也不喝茶,面色有些回避道:“营商之事,老夫不懂,也不想问。”

沈禄道:“都说,这蔡国公靠一人,也成不了这么大的事,再说了,西山、永平府、张家口、大同,地界那么大,还差每个人那一点地方吗?”

林瀚道:“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要送客了。”

“别,别。那你要不看看,令千金那边要是……我说的是蔡国公夫人,要是再有什么子嗣的话……你看……”

林瀚一愣。

这打了半天主意,居然打到我未来外孙或是外孙女身上去了?

跟张周联姻不成,连我尚没有谱儿的外孙外孙女,你们都想利用一下?

“这种事,是老夫能定的吗?秉宽他又不是没有子嗣,想提亲的,大可上门去,老夫也没听说秉宽把儿女的婚事定下。老夫不会去提。再说,未听说小女身怀有孕之事。”

林瀚作为礼部尚书,还是个老学究,在提到女儿是不是怀孕这件事上,连他都觉得羞愧。

这是一个当父亲应该在意的事情吗?

可偏偏这个老朋友,却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会有下人过来奉茶,沈禄当即一把将茶壶提过来,亲自给林瀚斟茶道:“我说林老啊,你也别回绝,你当没人惦记蔡国公家里那几个小的?可问题是,当今陛下也有儿女,跟蔡国公年岁还相当,你觉得这么去提亲,有何意义呢?也都知道,蔡国公对您也算是敬重,如果未来真有的话……由您提一句……当然也好使啊。”

林瀚一怔。

他从没听说过张周要跟皇帝联姻的事。

但却想了想,皇帝大儿子大女儿,跟张周的大儿子大女儿,年岁可不就是相当吗?

“不会的。”林瀚道,“大明皇室的联姻之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在朝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吧?”

沈禄道:“凡事都有例外啊,以往是不会,但以陛下跟蔡国公的关系,亲上加亲那是很有可能的。也有人说,那位蔡国公志不在朝堂,将来或会云游四海,他乃是仙人转世,怎会眷恋红尘的名利呢?不然为何他这么大的权势,却不见他家产丰盈?所以就算将来有联姻,那都成了仙家之事,怎会坏了皇室的规矩呢?”

林瀚皱眉。

心说,张周名声这么好了吗?

明明是大权独揽,却被人说,张周志不在朝堂?

看来这既当道士又当官的身份,很唬人啊。(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