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六十八章 攒个局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当朱祐樘从文华殿出来后,一改先前沉郁阴霾的神情,一张煞白的脸映在暖阳之下竟还多了几分血色。

好像什么李广、屠滽、黄米白米案,都没法在他心中兴起波澜。

“这个秉宽能把太子教得如此向学,还真有些手段,朕没有信错他呀。”

朱祐樘心中老怀安慰,大概觉得正是靠自己卓绝的眼光,才发现了张周这个人才。

当皇帝的,也需要自我满足。

戴义笑道:“张解元他非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懂得堪舆天机和悬壶救人,只可惜他现在尚未考中进士,不然的话……以后陛下就可以多一员贤才。”

朱祐樘摇摇头道:“人才,无关乎什么功名,以文章取仕本来就有一定的偏颇。”

戴义一听就明白,皇帝这是想方设法要重用张周。

大明最公平的科举,就因为不符合张周的功名录取条件,都能被皇帝说得如此不堪。

“还有那个沙盘演兵,挺有趣的,让朕都想……唉!”

戴义听出一些苗头。

皇帝这是看儿子玩得很高兴,在旁边也心痒难耐,估计皇帝自己也想上去在沙盘上跟人厮杀一番。

谁说当皇帝的、有儿子的男人,就一定要忙于公事?

玩游戏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无关乎年龄,七老八十照样可以有童心。

戴义试探道:“那陛下,是否让人把沙盘……给您搬过来?或者……您再过去?”

朱祐樘摆摆手道:“算了,朕还有公务要忙。呃,要不这样,你派人去盯着点,等秉宽走了之后,朕再去一趟文华殿,就说朕要亲自教太子兵法。”

戴义很无语。

玩就玩,既不想让臣子看到免得丢人,还要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教太子兵法?陛下,您是知兵之人吗?

戴义再一琢磨,人内心越是缺什么,越想彰显什么,可能这位大明圣明的君主,就因为对于行军打仗的事不太擅长,才急于要证明自己吧。

“是,老奴这就安排人过去。”

朱祐樘一脸阳光灿烂:“今天天气还挺不错。”

“是。”

戴义心说,那是因为你见了张秉宽,心情才如这天气一般。

不然再好的天气,您也熟视无睹。

……

……

张周过了中午之后,这边朱凤就进来,告诉张周要出宫了。

“着什么急?”

朱厚照还在吃饭,一上午的沙盘演兵,他还没玩够。

朱凤在张周耳边说了什么。

张周上前道:“太子殿下,臣入宫是有时限的,如果您以后还想让臣来,就让臣自便。太子殿下应该知晓,有关陛下的安排,任何的勉强都没有好结果。”

周围一群太监大眼瞪小眼望着张周。

心说你张某人可真敢说啊。

听这话的意思,你既像是在教育太子,又像是在挑唆人家父子俩的关系,你这是一时受宠得意忘形了吧?

朱厚照道:“哼!用你说?”

张周道:“此游戏的细节,目前太子也明白个大概,会由东宫的人陪太子继续推演,如果再有新的玩法,臣也会列在册子上,下次入宫时,连同别的东西一并带来。”

朱厚照本来还挺不高兴的,听了这话,小眼睛里登时有了光彩:“那说好了,下次早点来。还有,把伱说的好东西都带来。”

说完连饭都顾不上继续吃,亲自送张周出文华殿。

目送张周走的时候,那晶莹的小眼睛里泛着不舍的雾气,让周围的内侍太监看了都心疼。

刘瑾心里则醋意大发,心里在琢磨,这小子入宫才一趟,跟太子见面一共也没几回,就能让太子对他这般情意绵绵?

可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不然以后还有我什么事?

我才是东宫里最会哄太子玩的人!

……

……

张周跟朱凤一起乘坐马车往回走。

朱凤早就对张周佩服到五体投地,在马车上对张周是一顿吹捧,最后做出总结:“……张兄,我算是服了,看来您真的是治国之栋梁,以后大明就要靠你了。”

张周撇撇嘴:“我是在哄孩子,你以为我匡扶社稷呢?”

“都一样,都一样。”

朱凤乐呵呵的,“您就是卧龙先生,我跟在您身边,就是多学习的。”

张周心想,你这知识储备量估计也跟我学不到多少东西,以为收你在身边是什么荣幸事呢?

“这是去哪?”张周突然提起警觉。

朱凤笑道:“是去见一个人。”

张周当即大喊:“停车!”

一下把外面赶车的车夫吓了一跳,赶紧勒住马缰把车刹住。

朱凤人一个踉跄,赶紧道:“没你的事,继续赶车。”

张周仍执意要走,冷冷甩下一句:“知节,每次坐你的车,都感觉是被人拉着去阎王殿,麻烦你说送我就真的是送我,不要节外生枝。”

朱凤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别,是有好事,是做生意。就是先前您说的,让我去找周家一起投标,但周家的货源不多,这不找了供货的人,还是咱南边的商贾,想让您给把把关?”

张周听到这里,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这件事还靠点谱。

若是见一般的商贾,就算不居高临下,至少也没有人身危险。

“继续,走了!赶紧的,别耽误了张兄回家陪妻儿。”

朱凤现在也学乖了,知道张周喜欢拿老婆孩子热炕头说事。

……

……

到了相约的茶楼,看上去很雅静,只有二层,窗户开着,张周也在琢磨这秋末时分难道不冷吗?

还是说自己是南方过来的,就不适应这北方的气候?

“张兄,跟你说,是好事,有美色当头。头上一把刀的色。”朱凤也是怕张周拂袖而去,先给制造一些期待。

张周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朱凤。

好似在说,咱俩所想的“色”,应该不是同一回事吧?是以你的标准呢?还是以我的标准呢?

朱凤拉他上楼,这才知道,原来还是他的标准。

在众多桌客人当中,靠近敞开窗户的位置,正有一名十六七岁面带市井烟火气的女子,双手手指扣起放在身前,卓然而立,远远给朱凤和张周行礼。

模样……

张周品了品,还行。

但却是个小圆脸,很符合这年头男人的审美观,可他张某人还是喜欢瓜子脸的“狐狸精”,家里已经有贤妻了,看女人已经不需要去琢磨贤惠不贤惠的问题,还是越妖娆越好。

成婚男人的心呐……

“小女子陈氏,见过小公爷、张公子。”对方施礼后,以很温柔的声线说道。

声音不是很清脆,很细的声线明显是有意压低声音,这样在市井名利场上打滚的女人,必然不会是如此的婉约,也定是有其事业女强人泼辣的一面。

张周也不会被这小鸟依人的外表给骗了。

说是陈氏,而不是“X陈氏”,说明还没嫁人,跟娘家姓。

张周笑道:“哦,陈姑娘是吧?幸会幸会。”

……

……

坐下来之后,陈家女亲自给张周倒茶,肌肤还是很白的,张周也发现,这年头女子好像皮肤普遍都比后世某年代的女子更白、更细腻。

大概也跟这年头的女子无论四季都裹得很严实,夏天也不会穿个短袖出门有关。

不是水土养出来的,而是时代背景所造就的。

“张兄,是这样,陈家是在江南主要做官盐生意,以往跟成国公府就有生意往来。这次她到北方来,手头上有一批石料,正好凑足数去竞标,竞标就要进行,耽搁不得。”

朱凤说明了一下情况。

在张周看来,这小子还是太实诚了。

这叫露了底牌。

“多少?”张周问道。

陈家女道:“有几万方,最近两日就会运到京城,都是上好的深坑石料,五十斤的铁锤砸不碎。”

张周点点头:“知节,这种事你不用跟我说,有货你就收。还有旁的事吗?”

“啊?”朱凤也没想到,张周的把关如此简洁,他支吾道,“没……没了。”

陈家女似是察觉到什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道:“听闻张公子乃是江南乡试解元,对于书籍必然有鉴赏能力,小女子这里掏得一本《孤峰集》的残卷,乃是宋版,特地相赠。还有,小女子与令妇翁乃做过多年生意,此番北上,他还交托一定要前来拜访。”

稍微一逼,这女人说话就没那么温柔,连珠炮一样将心中所想一并倒出来。

“你跟我岳父还认识?”

“是。蒋老爷的酒,在江南都很有名。”

陈家女稍微松口气。

“那行。你跟朱家小公爷对接,不是我。请回吧。”

陈家女没想到就算搬出蒋德钟,张周还是这么生分,却也只能起身来,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句:“张公子有时间多翻看这本书。”

……

……

“张兄,她还是有些模样的,何以如此生分要赶她走?说不定她会厚礼相赠呢?”送走陈家女,朱凤面带不解问道。

张周把手上的书稍微一翻,露出里面的金叶子。

朱凤瞬间就看呆了。

张周道:“以为没送吗?别说这些金子,就是这本线装书,放到市面上也值个几十两银子。我说知节,你跟人做生意,切忌跟这些擅于官场应酬的人来,他们为了利益是不讲原则的,今日能在你这里跟你谈合作,回头就可能跑到张家兄弟那表忠诚。”

“回头你竞标完了,她把货源一抽,告诉你材料不足,到时张家兄弟故意卡你,让你买不到材料,岂不是一局好棋都被你给毁了?”

朱凤瞬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道:“知道了。”

正说着,茶博士上楼来,一脸生分道:“生意谈完了是吧?占了桌子半晌,赶紧走,这里将有文会,被包了!”

“我靠!”

朱凤一听就火了,一摸腰间,才想起来今天只是去东宫陪太子的,没穿锦衣卫那套。

张周道:“我们不像读书人吗?”

“读书人还跑来跟人谈买卖?”茶博士道,“马上来的都是举人老爷,但凡其中出个状元,被人知道他曾在我们这里与人坐而论道,以后无论是什么书生都会光顾。赶紧走!”

“狗眼看人低!”

朱凤这次不想打人,想出来吹牛逼。

张周一把将朱凤拉着坐下来,笑道:“没事,我们这就走。”

茶博士直接把桌上的茶壶和茶碗都收拾了,留了一张光秃秃的桌子给他们。

“就说他没眼光,他不知道来年殿试状元最热门人选,就坐在他面前?”

朱凤一脸不屑。

正说着,隔壁桌过来个一脸堆笑身着青衫的读书人,拱手陪着笑,从怀里往外摸东西,道:“看两位,也是读书人吧?鄙人顺天府齐庆,字圆融,有幸见过。”

一边说一边往张周和朱凤怀里递名帖。

张周心说,这不是我的保留项目吗?

等看过名帖,发现上面除了姓名之外,也没介绍什么项目。

“顺天府的?找我们有事?”朱凤一脸戒备。

齐庆笑道:“是这样,今天这个举人的文会,正是在下攒的局,看两位也像是入京赶考的举人,先前那茶楼伙计目不识人,开罪了二位。不过无妨,这文会在下经常做,您看您二位是需要扬名,还是需要结交达官显贵?跟在下说,在下在京城有路子,可为二位引介。”

张周道:“今天这文会,怎么个讲究?”

齐庆道:“是这样,江南大才子唐伯虎,昨日已到了京城,顺天府周边举人和贡生,正准备与他为代表的江南士子一较高低。这次的文会,正是为选拔良材,前去应战的。”

“靠!”

朱凤一听不爽了,“唐伯虎?就是那个江南乡试第二?他有何资格代表江南士子?”

齐庆倒也挺热情,大概看出二人身上衣着不凡,笑着推介道:“是这样,听说本届应天府解元,是个例贡,以往才名不显,只在贡院一朝为人知。唐寅在南京要与其比试才学,结果此人先跑了……此事在南京盛传一时,都觉得是此子胸无点墨,因而不敢接擂。唐寅便以江南第一才子自居,一路北上,已与多地的士子有过交锋,他不但诗画了得,文章更是出类拔萃,无人是出其右。”

“这……”

朱凤不由望着张周。

好似在说,你不跟唐寅比才学就是了,怎么还跑了?

张周回敬他一眼,像是在质问他,我为什么跑来京城,你不知道吗?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