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六百五十八章 里外不是人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沈禄很焦灼,本以为林瀚会跟自己站在一道,去支持上听处将谢迁“论死”的论调,结果人家林瀚本着事不关己的原则,就是想随大流,也让他感受到被孤立。

回去的路上,他感觉自己本是找林瀚找自信的,谁知回来后更加没有信心。

却还没等他回到自家门,就被告知,先前张皇后的老母亲金氏找他过去,那也是他的“内嫂”,也就是内人的嫂子,沈禄全靠跟张氏一门的关系才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所以由不得他不去见。

他赶紧让轿夫调转方向,往昌国公府而去。

进到内院,沈禄也好似跟回了自家一般,直接面见了金夫人。

金夫人笑着将他招呼进去,却是好一顿嘘寒问暖,让沈禄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沈禄道:“最近从南方得了几斤新茶,尚还在路上,等到京之后一定给老夫人送来一份。另外还得了一些器皿,都是民间上不了台面的,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金夫人掩口而笑道:“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每次来,都要给送东西。你看我这里还缺什么吗?”

沈禄也陪笑着,往四下看了看,目光所及也能瞧出这院子似乎跟以往有所不同了,好像有点破旧了……

以前府上没事就要翻修,可这两年皇帝好像忘记要给老丈母娘家修房子,随即沈禄也意识到,其实这都是张周崛起的原故,或者说,现在皇帝一门心思想要打下草原,就连宫廷的修缮都停滞很久,更顾不上这边。

“老夫人,最近可有入宫见过皇后娘娘?”沈禄问道。

金夫人道:“这不嘛,今日刚进宫,跟我儿见了一面,还见到太子了。太子生龙活虎的,还有小公主……也是很有精气神啊。”

沈禄道:“真令人艳羡。”

金夫人笑道:“还问我宫外的事情,就提到了,说是朝中有位谢阁老,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以前都是高攀不起的。听说他落罪了,到底是怎生回事?”

沈禄一怔。

连皇后都想在谢迁的问题上掺和一脚?

不过随即沈禄想到,现在自己连个盟友都没有,或许只能妥协,试探一下皇后的意见也是对的。

沈禄道:“谢阁老因言而不当获罪,陛下下旨让各衙门的人自行商议论罪,这不嘛,京师各衙门的人都在商议中。因为妨碍到西北的战事,有的人还说要给谢阁老论个死罪。”

金夫人问道:“没那么严重吧?”

沈禄笑了笑道:“老夫人,这些事咱左右不了,那都是大事。”

“呵呵。”金夫人笑道,“说起来,皇后还跟老身说,当年陛下要纳妃,是谢阁老上奏,说是陛下正在守孝时,应当待服阕之后再行商议。这件事就被拖了下来,说起来……谢阁老对我张氏一门,可是有恩惠的。”

沈禄吸口气。

他随即明白,皇后和金夫人并不是好奇打探谢迁的案情,这是想通过他沈禄,左右朝中之事。

沈禄心说,皇后岂能不知陛下让各衙门的人自行商讨论罪结果?而对于皇后来说,最容易影响的衙门,不就是我这边的通政使司?

沈禄故作不明就里,语气好似中肯道:“这位谢阁老待人和善,朝中人缘也一向不错,对于皇室中事也多都上心,可就是这次,他犯的可是律条,先前衙司内商讨,也都在说,是不是要因为他与人为善而从宽?”

金夫人笑道:“能宽,就宽呗?”

“啊?”

沈禄也没想到老太太这么直接。

不过随即他明白了,金夫人本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显然这是皇后所传达的意思。

沈禄点点头道:“若真要从宽,那有些事可就要换个朝向来看,谢阁老进言的初衷也是为了西北军政不乱,是在维护纲常,只是作法失当,就算是要追问,最多也只是个致仕还乡。”

金夫人问道:“最轻只能是致仕还乡吗?能不能……”

沈禄急忙道:“眼下朝中议论纷纷,来势汹涌,能全身而退已是很好的。”

金夫人“哦”一声恍然道:“那这样,你就帮忙,让谢阁老全身而退,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说。朝中需要打点,也直接给老身说便可。”

这下把沈禄给整不会了。

看起来,皇后是铁了心要帮谢迁,听之前金夫人所说的,好像是要投桃报李,以报答之前谢迁对皇帝不纳妃的相助。

可沈禄却敏锐感觉到,张皇后也是无利不起早,这明显是张皇后觉得,帮谢迁一把,所能获得一些政治资源。

沈禄心里在琢磨,先前都以为那位蔡国公跟皇后一家是一道的,可现在看来,皇后对蔡国公还是有很深戒备啊,这是要防蔡国公一家独大?那我……可就里外不是人。

……

……

沈禄并没有直接给金夫人承诺。

金夫人似乎也不需要他承诺,或许在金夫人看来,她都把皇后意见告诉你,你还敢反对不成?还不乖乖办事?

我金某人是不会拐弯抹角,但也绝对不能吃亏,我们老张家在朝中办点什么事,下面的人也该有求必应,尤其像你这个靠娶皇后姑姑起来的人,这时候用着你了,你还推三阻四,想不想混了?

“得!”

沈禄出来之后,摇摇头。

一旁的随从问道:“老爷,这是怎了?”

沈禄叹道:“不必说,回府去。”

嘴上不说,心里郁闷至极。

本以为可以跳出舒适圈,帮上听处完成对谢迁的致命一击,让皇帝欣赏他这个通政使,甚至以后还能高升,谁知接连在林瀚和金夫人这里吃瘪。

林瀚是提醒他别惹事,而金夫人更是直接让他帮谢迁。

如此一来,只要他不是想当孤家寡人,就只能随波逐流,在给谢迁论罪这件事上,完全倒向大事化小那一边。

这次他刚回府,又有人来访。

是太监张永。

沈禄不敢怠慢,急忙出门迎接,把张永迎进正院后,张永似乎并不太想往正堂走。

沈禄脸上堆着笑容道:“张公公登门来,可真是蓬荜生辉,今日不妨留在寒舍小聚,这边就让准备酒菜。”

张永道:“沈银台,咱家也是受人所托而来。”

说是受人所托,却不说是受谁托。

“哦?”沈禄也很好奇,谁能差遣动张永这样的御马监太监?

张永往四下看了看,这才道:“是关乎到谢阁老之事,还请沈银台在这件事上,帮谢阁老一把,让他能渡过难关。”

“呵呵。”

沈禄苦笑。

心里是更加郁闷,他在想,我这是成为什么关键人物?

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朝中对谢迁案的变化,全在我一人之身?怎么谁都想从我这里找突破口?

张永继续道:“话不好深谈,若今日之事沈银台可相助,将来您有什么事,也只管吩咐便可。”

沈禄问道:“在下能问问,到底是何人请托到了张公公这里?会不会是……有人有何误会?还是说,张公公要为此事走动的,不止在下一人?”

其实沈禄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被谁给针对了?

或者说,所有人对他都有所误解。

张永道:“沈银台,其实您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这满朝上下,谁人会对谢阁老抓住不放呢?”

沈禄一听不乐意了,头往后一缩道:“总不会是在下吧?”

张永微笑着摇摇头道:“旁人都要给阁部面子,唯独您这里公平公正,完全可以不在意那些条条框框。”

沈禄还是不高兴,冷冷道:“这是说,在下只是个乡贡举人出身,与他人都乃是天子门生不同?”

张永道:“沈银台不必如此想,其实……怎说呢?”

这也把张永给整郁闷了。

沈禄摆摆手道:“张公公也不必解释,其实在下也明白,都觉得,我不必顾念与那些阁老的情义,我的仕途也不由他们所决定,所以我无须瞻前顾后。我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永听出来,沈禄还是上道的,不会跟谢迁死磕。

沈禄道:“但在下也并不认为,谢阁老在此事上做得有多对,身为阁臣,眼界和胸怀应该比我这样一介寒儒要更远,却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都拎不清。如果只是要靠他人的包容,才能免罪脱罪,那全身而退,对他来说是荣,还是耻呢?”

张永被问蒙了。

本来张永也有点瞧不起沈禄这样传奉官出身的朝官,以为沈禄是虚有其表。

因为朝中谁都知道,沈禄擅长走关系,且因为他背景雄厚,在他这里走关系又有用,所以都觉得沈禄也只是个裙带关系户。

但听了沈禄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张永也不得不收起轻慢之心。

张永甚至在想,这话忍不住不认同啊,那谁人有眼前之人的勇气,能明说呢?

沈禄甚至有些不耐烦道:“在下这里,是可以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就怕朝中有人不这么想。如果朝中上下都可以对有罪之事做无罪之论,那朝野还成何光景?张公公,请里面深谈吧。”

最后一句话,说是请张永进去,但张永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这让张永对沈禄也莫名多了几分敬意……像最初沈禄迎接他时那殷勤的劲头,张永根本不会把沈禄放在眼里,而眼下他却在沈禄面前感受到自惭形秽。

“沈大人,您消消气,这历朝历代朝野上下不都如此吗?不过如今朝中也有清流,您忙碌一天,某人岂能再多打搅?您请您请……某人告退了。”

张永前倨后恭。

多少让沈禄也有点不适应,毕竟以张永的身份,是他沈禄所不敢开罪的,可眼前张永却表现出对他的敬重。

沈禄也没心思往深处想,大概只能觉得,张永这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对自己表现恭谨一些。

……

……

张永回去之后,就找了李璋的私宅,将消息传递给李璋。

虽然李璋名义上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地位要高于张永,但其实二人地位基本相当,之所以在此事上张永要听命于李璋,全因为李璋所代表的是司礼监,背后还有陈宽。

张永将会见沈禄的事一说,李璋叹道:“这位沈银台,可是朝中他人所惹不起的人物,好在你能劝说得动他,本来听说,他是要依附于上听处的意见,似已板上钉钉。”

张永问道:“他今日不还见过礼部那位林尚书?不怕他……”

“那倒不怕。”李璋道,“朝中可以无所顾虑的人,其实少之又少。你也该知晓,此时这乃是皇后之意。”

张永多少有些无语,道:“也想不通,就算争来争去,就算不追究谢阁老的罪,他也要致仕还乡,这争来争去有何意义?”

李璋好奇道:“何出此言?”

张永道:“只是觉得,这争得毫无意义。若是争的是个在职的阁老,或是能一进一退,方有成效。眼下这么争,看上去……也是徒劳。”

“呵呵。”李璋一脸奚落笑容道,“你便这点远见吗?”

“还请赐教。”张永道。

李璋板着脸,好似个大明白一样,道:“这表面看起来,争的只是谢阁老的罪,但其实争的是个体统。你也不想想,陛下为何要揪此事不放?还不是为蔡国公和他背后办事的人,一个所谓的公道?连你,其实也是靠在蔡国公一边的不是吗?”

张永不言语。

要不是因为他是宫人,或许他也会坚定站在上听处一边,猛踩谢迁。

李璋道:“既是个体统,就关乎到很多事。这意味着,将来言官是否还能参劾蔡国公、边军督抚将帅等,以及下一步的入阁人选出自何人举荐,到底是倾向于翰林阁臣,还是倾向于蔡国公。再或者,乃是关乎到未来陛下采信意见时,到底是选取上听处,还是内阁。”

张永似乎是恍然,道:“难怪,上听处要如此坚定论谢阁老死罪。”

“这都不明白,还想进司礼监呢?张公公啊,你可是宫里的老人,咱都一样,也算是新贵,要得到圣宠,看事情就要更全面一些才好。”

“明白,明白。”张永本来也瞧不上李璋,现在他知道,原来李璋人家能上位,是有真才实学的。(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