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五百八十八章 后院起火

书名:大明第一贡生 作者:一语不语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6

清宁宫。

周太后端坐在那,不似平时慵懒的模样,却好像很关心朝事一般,而她面前坐着的,正是她的好孙儿朱祐樘。

“皇帝啊,哀家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对英国公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好歹也是几朝的忠良,大明能延续到今日,也有人家一份功劳了,就算你器重秉宽,但也不能就这么把英国公丢到山旮旯,让他在西北自生自灭吧?”

周太后的言辞,似是在替张懋说话。

朱祐樘道:“皇祖母,孙儿的意思,其实是想让英国公可以替旧勋彰显一下武功,朕不会鼓励他们躺在祖荫里过日子,就好像保国公一样,孙儿也都是对他们委以重任,只是他们不争气。”

“唉,都是个老头子了,不靠祖荫靠什么?你也是的……这样,你再派个能人去把他的差事给接替了,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

周太后的话,也让朱祐樘稍感意外。

以往周太后只是在周家,或者是涉及到他纳妃的事情上,才会那么执着。

而现在周太后明显有点干涉朝事的意思了。

一个后宫的贵妇,再牛逼也不过是皇帝的祖母,凭啥就能对皇帝的用人指手划脚呢?

朱祐樘道:“这样……不好吧。”

“你是怕秉宽不乐意吗?”周太后问道。

“绝对不是,秉宽对于英国公出征的事,并无什么主张,是朕决议要改变旧有的一切,这无关乎秉宽。”朱祐樘习惯性去替张周说话。

他怕老太太误会,这都是张周的“阴谋”。

周太后道:“哀家也觉得,秉宽不是这样的人,有人恶意传言,说是他张秉宽想上位,才会排挤保国公和英国公,但哀家跟他相处过,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生性随和,怎会那么斤斤计较呢?”

“皇祖母说的是。”朱祐樘兴奋起来。

眼神都有了光彩。

在夸赞张周这件事上,他好像能跟周太后达成共识。

但却不知道,有时候老狐狸就是把准了他的脉,故意顺着他的意思,说几句他爱听的话而已。

周太后叹道:“可你也知道,秉宽做得再好,他再谦逊,可旁人对他的非议,却总不会少的。”

“儿臣会惩治那些人的。”朱祐樘握紧拳头。

好似谁跟张周作对,他就跟谁没完。

“你要以德服人,不能靠武力,哀家知道,你做出的决定,想收回也难,哀家是那种不知进退的老人吗?这样,就算你暂时不能把英国公调回来,你也给他家里多一些赏赐,让他家里的人知道你的态度。”周太后似乎铁了心要帮张懋。

朱祐樘道:“皇祖母,想问您一句,是有人跟您说过什么吗?”

“没有。”周太后道,“哀家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跟旧勋过不去,就是跟你的皇位不过去,你可别忘了,几十年前……他们可是闹出一些事情来的。”

朱祐樘神色明显拘谨起来。

周太后虽然没明说,但大概也知道这说的是夺门之变。

武人连皇帝都敢算计,何况是同僚大臣?

“哀家只是怕你把关系闹得太僵,最后不好收场,有时候你是器重秉宽,但你不想想,秉宽在朝中的人缘,不还是靠都督府给撑着?如果都督府那边他都落势了,谁还会力挺他?就算是朝中有些草是倒向他的,可一旦风势不对,他们往哪倒还说不定呢。倒是一些旧臣那边,刮不刮风,草都牢固长在他们那边。”

周太后自然拿出了一种“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态度来。

其实朱祐樘并不喜欢听这些,可面对老太太,他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皇帝啊,治国不是靠一个人,秉宽再好,他也只是独木,无论你如何用他,都不要寒了朝中旧勋的心,家国有事,朝中那些文臣未必能撑得住,但这些旧勋,可都是能在你左右驱驰的。”周太后继续循循善诱。

朱祐樘道:“孙儿觉得也未必,有事,还不一定谁在顶着。”

“唉,你可以这么想,但不要说出来,尤其别让他们知道,这样吧,最近正好命妇要入宫,哀家先从她们那边通通气,让各家都安定下来,以后朝中有什么事,多商量着来……哀家也不逼你把英国公给召回来了,你就协助好他打这场仗,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

……

……

朱祐樘从清宁宫出来,憋了一肚子火,却不知道往哪发。

以他以往仁孝之心,是绝对不会生周太后气的,但现在他明显觉得老太太有点偏袒旧勋。

跟在后面的李璋小心翼翼,丝毫不作声,也是怕被迁怒。

“是谁跟太皇太后提及秉宽的事情?以及谁跟她见过,打过招呼的……一并查出来!”朱祐樘突然朝李璋发火。

“是。”

李璋心里憋屈。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明明我就是个旁观者,这还能跟我扯上关系的?

朱祐樘愤愤然道:“现在有人通气,都能通到内宫来了,朕现在跟微臣周旋过了,还要再跟家里人勾心斗角吗?”

李璋这次不敢随便接茬。

他听出来,皇帝这是对老太太有意见了。

以前老太太在朝事上稍微指点朱祐樘两句,朱祐樘非但不会动怒,还会心下感激。

但现在……

“给蔡国公府上送赏赐,至于英国公就不必了,再给加个世袭锦衣卫指挥使的官爵,另外赐给田宅等……秉宽为朕找回来几百万两银子,这都是他应得的。”朱祐樘道。

“是。”

李璋心里这才稍微松口气。

皇帝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才好,如果找不到,那他才叫倒霉呢。

现在皇帝的方略,就是给张周加官进爵,再多给赏赐,那皇帝心里平衡了,大概就不会对这件事那么纠结了。

……

……

谢迁府上。

当天礼科给事中蔡峰来访,告知他有关几名参劾王守仁的人下狱,谢迁突然感觉到大事不妙。

“几时的事情?”谢迁问道。

蔡峰也显得很着急道:“就是今日过午之后的事情,人是被从衙门里直接带走的,本还以为只是例行问话,谁知道是被直接押去北镇抚司了,入夜之前都没出来,科道的人都觉得事态严重,可现在也都毫无办法。”

谢迁摆摆手道:“跟我说也没用,我总不能去跟锦衣卫要人吧?他们既然敢抓人,必然是有上面的吩咐。”

蔡峰道:“您看,会不会是……”

“你想说什么?慎言!”谢迁严词教训。

大概的意思,就算你觉得这件事是跟我们内阁授意有关,你也不能把这件事往旁的事情上联想。

事到这几个人头上就算中止了,否则事态扩大,谁把他们给捞出来?

“阁老,您赶紧想办法,要是在诏狱里过夜,按以往的经验来说,必定是要受刑的,这都只是几个动笔杆子的,他们可没见过这种阵仗,要闹不好的话……”

“我还不知道他们的身子骨经受不起酷刑吗?”

“唉!”

谢迁道:“你先回去,从后门走,别让人看到你,下次再有什么事,让人送封书信来,别这么直接走正门!或者有事直接朝上说便可。”

蔡峰道:“您觉得,这种事敢在朝上说吗?这要闹不好,朝上又要……被陛下训斥的。”

“你们就是太瞻前顾后!也罢,这件事虽不是因你们而起,但你们做事也有些过火的,联名参劾也好,还是分开参劾也罢,总归是……唉!”

谢迁明显也是想把责任往言官身上推。

但他似乎又知道,这推不掉了。

如果皇帝非要拿参劾王守仁的人开刀,那他们很难不把背后教他们这么做的人给供出来,那他谢迁很可能是要被牵累其中的。

……

……

谢迁连夜去李东阳府上。

这也是他这两年,唯一一次夜间去拜访李东阳,还是因为朝中事务的。

毕竟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完全没必要搞这种私下会晤,落旁人口实。

“你先说,是陛下下旨拿人的,还是锦衣卫自行办事?”李东阳倒显得很镇定。

谢迁道:“锦衣卫没有得到圣意,敢拿人吗?”

李东阳道:“以目前的情况看,倒也未必。”

谢迁一怔。

他随即明白,李东阳的意思是说,现在锦衣卫做事可不全是听命于皇帝,有时候李璋也有权力下令,而张周对锦衣卫的干涉也很多。

“宾之啊,你知道不可能就行了。”谢迁有些着急。

你李东阳这不是钻牛角尖吗?

就算李璋和张周对锦衣卫的影响再大,他们能不知道下言官诏狱是多大的事?他们敢乱来吗?

“于乔,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陛下可能会深究,最后落到你我身上?”李东阳问道。

“这还用说吗?陛下显然是动了真格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感觉张秉宽做过什么呀!”

谢迁也是想不明白的。

照理说这件事,本身其实是有实权太监参与其中的,如果皇帝真有什么风声,应该会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但现在却没有。

突然皇帝就下旨拿人,他谢迁甚至没经过蔡峰的提醒都不知道。

李东阳道:“参劾王伯安……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商榷,王伯安调兵,虽有不合规的地方,但并不违背西北将帅的准则,倒若是张秉宽揪着朝臣光说不做这一点,先挑起陛下的怒意,再提有人参劾做事的王伯安,陛下不动怒才怪。”

“你是说,还是张秉宽在搞鬼?”

谢迁面带不解。

李东阳道:“若我是张秉宽,或就会这么做。”

显然李东阳对此还是有先见的,只是当时碍于是由刘健和谢迁提出的策略,他没多加反对。

只是他没算到,其实这件事根本不是张周在煽风点火,而是陆完。

至于萧敬,他明明知道事情的进展,却并不通知内阁,也是想明哲保身。

萧敬不是为了保他自己,而是为了保住司礼监内部的传承秩序,说白了他是在保韦彬。

谢迁道:“那该如何?”

李东阳舒口气道:“若真是这样,陛下要拿参劾的言官问罪,也只能装作不知,切不可在朝中论救,陛下如何定罪也无须我等来非议。”

“宾之,那可是……我们让他们这么做的,就这么……放弃他们了?”谢迁显得很不理解。

让他们参劾王守仁的是我们,现在出了事,我们就袖手旁观?

李东阳道:“我们出面,就是火上浇油了,而陛下或就等着我们出面,到时就可以将罪责往你我身上引,到底是你我在朝重要,还是他们?”

“这……”

谢迁有点恼恨。

这是害了那些言官,明明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我们却对他们即将遭遇的苦楚无能为力。

良心过不去。

“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李东阳道。

谢迁道:“若他们真将你我牵扯出来呢?”

李东阳问道:“你觉得到时陛下会怎样?陛下会当面质问你我,还是将你我送到诏狱里?只要你不出面装作不知,陛下是不会把你我怎么样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

皇帝不会主动挑破跟文臣和睦的关系,哪怕有人举报他们内阁成员,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要是内阁成员跑到朝堂上去为下狱的言官求情,就等于是火上浇油,逼着皇帝不得不把这件事往他们身上栽。

“这……唉!”谢迁显得非常不服气。

“张秉宽……”李东阳的关注点却完全在张周身上,“他能不声不响做出这么个事来,这是不打算与我等同殿为臣了,要真是这样,那也是该卸加紧布局,让英国公对他怀恨在心。”

“怎么布局?王伯安都派兵过去了……”谢迁道。

“你以为,王伯安派几千兵马,就能相助英国公疆场建功了?王伯安再懂兵法,他也没法猜到鞑靼人在何处,且鞑靼一直都只是在宁夏周边活动,不会给大明兵马决战机会的。”李东阳道。

谢迁道:“但他也不至于会兵败吧?”

李东阳道:“只要他颗粒无收,那我等就亲自出来参劾他!劳民伤财无所进益,就是祸国殃民,他以往种种劣迹,也一并参劾!”

“我们?”

谢迁有点不解。

这不是说要激起张秉宽跟张懋的矛盾吗?为什么要我们亲自出面?

李东阳冷冷道:“你放心,无论是谁出面的,张某人他都该知道,是谁的崛起让他落到现在的下场,到时他自然也会知道该恨谁!”(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