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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烈烈起南洋

作者:人到中年纸老虎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609章 羊吃人的温和版

书名:汉风烈烈起南洋 作者:人到中年纸老虎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13

山东,临清州。

这是目前山东省内的第二大城市,甚至经济总量还要超过省府济南。

甚至在整个北方来说,临清都是非常重要的大城市,繁华程度也超过了洛阳、开封这样的几朝古都。

究其原因,就是在海运还存在不小风险的情况下,大运河仍然是目前南北交通的第一黄金水道。

同时自西向东从河南来,注入渤海的卫河,也还没有被共产主义渠给干瘫痪。

于是南北向的大运河与东西向的卫河,在临清州交汇,有这两条东西、南北向大河支撑,临清州的繁华可想而知。

所以在去年,临清就从州升级为府,直接将南边的东昌府(聊城)给吞了,临清州与东昌府合并为了临清府。

去年到任的第一任临清知府吴仁静,正在大运河临清码头一个小官衙上眺望了一眼,他在等待皇帝龙船的到来。

吴仁静是兴唐省嘉定府人,且还不是嘉定省的京汉高门,而是祖籍广东高州信宜县,正宗高雷廉三州出身的皇帝粤西乡党,同时还是明香人。

这是真正的皇朝心腹。

而吴仁静本人能力也很强,历史上他是越南阮朝的开国功臣,著名文学家,嘉定三子之首。

这个时空他在光中六年(1781)的大比之中,高中一甲第三名探花。

然后按照大虞朝的宰相必发于州郡的惯例,先到内廷见习两年,之后下放到重要州县锻炼。

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为了正四品,极为重要的临清知府,堪称火箭一样的升官速度。

“走吧大人,看来今天是肯定不会来了。”身边的幕僚低声劝道。

吴仁静则点了点头,带着身后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衙役们离开了。

作为真正的皇朝心腹嘉定明香人,吴仁静也只是知道皇帝要南下,但并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

监视驻跸,窥测圣驾,这可是全族消消乐的重罪。

当然,要是在满清,由于乾隆出游的排场非常大,官员们可以精准知道皇帝的行程。

只是在大虞朝,皇帝至少在表面上是全天下人的君父,不是满清皇帝那样只是旗人的皇帝。

所以不用动辄数万兵马护卫,以防被地方势力冲上来一波搞定,出行的规模要小的多。

从吴仁静知道的情况来看,皇帝出行,一般也就是三百锦衣卫殿前司金甲卫士,一千近卫军,两千京营军而已。

这点规模,要是皇帝不提前通知,只让锦衣卫暗中提前打前站,是有可能突然赶到的。

临清县衙,原本临清作为直隶州的时候,是没有临清县的,直接以州管县,知州就代理了州衙所在地的县令。

但现在临清成了府,知府要管这么大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还来干知县的活,于是就新设了附廓的临清县处理杂物。

现任临清知县名叫包致和,贵州凯里人,与知府吴仁静同科,乃是光中六年(1781)三甲第九十名同进士出身。

同进士,九十名,名次还是太低了点。

要知道三甲同进士一般的录取名额不会超过一百一十人,甚至好多时候连九十人都不会超过。

排名如此靠后,跟孙山在伯仲之间,所以前途完全不能跟一甲相比。

那些跟包致和同科名次相差不大者,要么还在朝廷闲散部门当小官,要么被打发到了其他偏远地方。

能在临清这样大邑做主官,那可是好多二甲进士都没有的待遇,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包致和。

只不过,本该人人羡慕的包致和包知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临清县的情况之复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好多事情,甚至是超出了他读的那些圣贤书对他的教诲。

“老爷,来了,又来了,王举人又来了!”

县衙后衙,本来看天色渐晚,应该可以结束一天的累心劳力,结果县衙的班头,又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听到王举人这三个字,包致和的脸上露出了难受的神色。

此人是临清县的大户,在县城郊外办了一个巨大的养猪场和养羊场。

由于临清县的繁荣,王举人家生产的猪肉和羊肉极为畅销,不但不愁卖,价钱还能卖的上。

所以王举人开始疯狂兼并土地,想要把他的养殖事业发展的更大。

而对于包致和来说,几十年苦读的教育告诉他,要压制商人,鼓励耕织,抑制兼并,保护穷人才算一个好官。

可是按照如今大虞的律法,包致和哪怕是县令,也无法阻止这一切,所以他极为痛苦,觉得自己是王举人等人的帮凶。

王举人大摇大摆的站在县衙门口,他身材挺拔,面目俊秀,看起来就跟戏中的才子一般,但实际上,背地里临清百姓都叫他王大虫。

不是说他有老虎这么猛,而是指他除了虎毒不食子以外,对所有人都非常凶狠。

当然,这是百姓的错觉,因为王老虎王举人对于同一个阶级者,还是知道拉拢和礼遇的,他只对被他盯上,不能保住自己家产的百姓凶狠。

所以这会,来到县衙门口的,不单是王举人,还有一批临清县的头面人物来给他帮腔。

当然,还有那些被那些被他胁迫,选择到县衙来哀告的百姓。

“我看这包致和要是再敢推诿,他这县令就别干了,陛下和首辅林阁老三令五申,要求府州县官员不得阻挠正常的经济活动。

今日我就拿着圣报和朝廷律令来,看他还敢不敢跟以前一样。”

王举人说的义愤填膺的,周围的士绅豪商也一阵附和,有些人甚至就在县衙外破口大骂,胆子相当大。

此时的大虞朝,在各省的均田情况,其实是非常不一样的。

在闽粤桂交这些岭南省份,压根就没怎么均田。

一来这些省份,哪怕就是广东和广南,也就少部分地方有好田土,其余地方都很贫瘠,均不均田的意义不大。

二来作为龙兴之地,这些省份的百姓的出路那就太多了,谁家还没出几个从龙功臣,几个亲藩豪商什么的。

因此根本不太在意地里那点收获,而这些人又不在少数,他们走了之后,闽粤桂交大片山地中下田抛荒,不是上田根本就找不到人当佃户佃耕,自然也就无所谓兼并不兼并。

你愿意兼并你兼并去呗,种地累不死你。

而像江南,这种手工业极度发达的地方,海贸又兴盛,一个大型纺织厂机工就是几千上万人。

种不了地把田皮卖了进城打工去的多不胜数,人家是主动要求兼并,只要你按市价给钱就行。

湖广和四川,不但地广人稀,还是均田最到位的地方,头部的豪强差不多都被收拾了,大部分人日子还能过得下去,惨烈的兼并时期还没到来。

只有在山河四省,地盘基本是和平接收的,大量豪强士绅并未得到清算。

同时商品经济也没有那么发达,路子少,人又多,所以惨烈的土地兼并,就先在这四个省及其周边开始了。

当然,大虞朝对于兼并还是做出了限制的,每人上限是十五亩地,再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国家是不承认的,你根本拿不稳。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此时的律法,要钻漏洞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比如这个一人十五亩地上限的问题,王举人的解决办法就是根本不买地,而是顺应潮流,成了农业公司或者农业合作社。

比如他拿到一百个人的签字,那么就可以拥有一千五百亩地,然后按每人十五亩地折算成股本当股东。

这看着也还可以,老百姓是能得到好处的。

但实际上,王举人可以通过财务做账的手段,把大赚特赚做成略微盈利,把略微盈利做成亏损,这些顶了名头的老百姓,字都不认识几个,根本分不到多少钱。

到最后,基本就是干脆承认每年让王举人固定给个三瓜两枣,就跟后世资格证挂靠一样,把自己的土地份额给贡献出去了。

这就是单纯的律法跟不上现实发展的问题了,王举人这么做,明眼人都知道违法了。

但从律法上来看,只要他账册做的能自圆其说,那就没有违法。

至于某个拿着土地份额当了股东的百姓,能把账册查清楚,那.那就表示你有资格跟王举人成为一个阶级了啊。

王举人会规规矩矩的拉你入伙,或者把该给你的一个铜元不少都给你,然后让你退股,他另外去找软柿子去。

“王老虎,县尊是青天大老爷,他不会饶了你的,你干犯国法,定会落得流放宁古塔的结局。”

县衙台阶下,宋有根等几个穷困百姓咬牙切齿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王举人,大骂了起来。

“哼,你们这些穷棒子就做梦吧!”王举人还没回答,他身边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胖子就大吼了起来。

“告诉你们,朝廷新规,凡州县必须按时完成赋税缴纳额度,哪个州县完不成,就按比例消减秀才和太学生名额。

包致和再不依法办事,咱们就把工厂、养殖场都给停了,让这临清县的税额连一半都完不成,我看他包致和拿什么跟上下交待。”

“就是,这贵州蛮子的脑子,还留在二十年前吗?岭南、江南都要实行共和议会了,他还抱着老黄历不放。”

“王老弟,你是年轻人,脑子活,你看这议员比举人、秀才如何,到底有没有必要去弄一个?”

听到有人问,今年不过二十四岁的新时代资本家王举人咳嗽一声点了点头,回答道:

“据我了解,这共和议员的能量还是很强的,见官不跪,可以定时要求面见州县主官和佐贰官,对本区从税收到民生等问题提出意见。

真是惹毛了,还可以要求州县主官必须就某问题做出解释,四年一选,选上了就相当于一重保障。

在下感觉,这议员就是把以前的乡贤与读书人给杂糅到了一起,还是很有搞头的。

至于举人和秀才,这就是个做官的门槛而已,以后不想当官,就基本不用考了。”

可以说,王举人虽然没有真的接触过共和议会,但实际上把议员的作用和地位还是摸的差不多了。

当然,他还有一点感觉没说,那就是他有点感觉到了,皇帝似乎是在不断助推他这种人,通过议会不断往上走,只是具体要干什么,他还没参透。

“哎哟,这样一来,那以后州县主官、佐贰官可就没现在这么逍遥了。

比如这包知县,要是咱们都是议员的话,这会就可以进去,要他必须要做合理解释了。”

“这,朝廷上下官员能同意了?”有人的嗅觉也很敏锐,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我听说。”王举人压低了声音,他母亲姓袁,是刚刚去世,追赠太子太保的袁守侗之邹平袁氏家族的旁系,因此能接触到一些别人不能接触到的事情。

“陛下因为国事逐渐繁杂,有意恢复被洪武爷废除的宰相之位,以后很可能就不是首辅、次辅,而是首相、副相了。”

王举人砸吧了两下嘴,宰相啊,好几百年没出现过了吧。

问话的人理解了,感情是皇帝做了这么大的让步,把相权还给了最高层的文官。

这要是皇帝推动,朝廷中枢大臣同意,下面的州县官员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吱呀!’

就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县衙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包县令穿着一件有些皱巴巴的青袍,满脸悲苦的坐在县衙正堂。

这不像是来审案的,好像是被逼无奈要上梁山一般。

“大老爷,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全家就靠这几亩地过活,老母亲还生了病日日都得吃药,要是没了这几亩地,全家都没活路了。”

衙役们威武声还没喊完,衙门口围观的人群还没停止叽叽喳喳,急坏了的宋有根就赶紧扑了过去,大喊诉苦。

“没活路?”包知县还没说话,王举人就大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如今圣天子在朝,驱逐鞑虏,重拾河山,万里江山,海晏河清,怎么会没了活路?”

王举人越说越是声色俱厉,“这就算在本地没了活路,去陕甘,去辽阳,去南洋,去了就是一人几十亩地,日子好着呢,你在怎么敢说没了活路?”

包致和赶紧摆了摆手,嘴里哼哼着,“无知小民,慌不择言,即便就是圣人听到了也只是随口一笑而已,松年兄不必如此激动。”

“宋有根,我记得你全家六口人,有地九亩。

这几年虽然干旱,但临清临近卫河,还是能有水灌溉,日子比一般人家过得还好些,怎么会到了借贷的地步呢?”包知县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宋有根顿时就眼泪汪汪了,“地是有了,可是这些粮食价格却低,因为通过大运河来的南方大米实在太多了。

这光是粮食不值钱就算了,大不了自己吃,可是现在这临清,织布也不值钱了。

从大运河来了好多的松江布,价格低到难以置信,质量又比小门小户好得多。

草民屋里的今年织的布,根本卖不出去多少,比以往起码少卖了七八成。”

说着,宋有根吚吚呜呜的哭了出来,“忙活一年到头,粮食不值钱,织的布也卖不出去,酱醋茶油盐什么都缺。

老娘被急的大病一场,看病吃药花销更多,就只能想法借些钱。

哪知道这借钱的当铺是王老虎家的,利息高不说,催逼一日比一日紧,摆明了就是要地。”

这话一出,衙门外的普通百姓议论纷纷,因为临清四通八达,所以最先受到商品经济的冲击。

相对便宜的大米,冲击了本地米粮市场,当然最致命的,还是来自江南产量翻了五倍的纺织行业。

它们把本地的女织给统统打翻在地,冲击的七零八落,破产的农户何止宋有根一家。

“男耕不足食,女织不足贩。”包知县感同身受的念叨着,他看向了脸上毫无同情神色的王举人。

“王松年,你也是读圣贤书的,须知士农工商,抑制兼并的重.。”

只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王松年王举人给粗暴打断了。

“大人,什么年代了还士农工商,当今圣上可是海商之家出身,慎言啊!

再说了,抑制兼并那是汉唐古代的事,如今我大虞富有四海,到处都缺人,要是个个都在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出去为国开拓,这大好江山谁来守护?”

“就是,家里混不下去了,那你就走西北,去东北,下南洋啊,谁还把你腿绑在临清了?”

“包父母,宋有根这案子,你也拖了不少时日了,今日定要给个判断。

王某无一处不合法,无一处有强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要是还敢偏袒,那我就去府衙,去巡抚衙门告你去!”

“对,昏官,再不作为,咱就去巡抚衙门告你去!”

王举人话音刚落,跟着他进来的本地士绅就大声鼓噪了起来。

而他们带来的人手也在外面鼓噪,三两下就把面露同情的穷苦百姓给哄了出去。

不过,一个打手正要去推一个看起来有点娘炮的家伙时,一双大手狠狠钳住了他的脖子,打手被这一掐,眼冒金星连话都说不出来,差点没昏死过去。

其余人这才发现,县衙大堂外,来了一堆看着气质非常怪异,但他们自觉惹不起的人。

然后,这些打手就安静了,有些畏惧的看着他们,不敢继续推搡其他人。

大堂内,双方当事人和包知县并没发现这点,因为他们的关注点,都在案件上。

包知县把已经翻烂的卷宗翻了又翻,皇朝不禁兼并,土地上限的问题,王举人这样人又有的是办法解决。

更重要的是,包知县至少知道一点,皇帝和首辅等就是想把多余人口从本土赶到西北、东北和南洋去,眼前这种情况,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可是这一切,又和包致和几十年所学,完全背道而驰,他心里难受极了。

半晌,包知县才缓缓问道:“宋有根,朝廷如今正在招募人去辽阳省,陛下要在沈阳、铁岭卫等地建立大型煤铁基地,缺的是人手。

若是你不想做工,去南洋也行,去了一人就给几十亩地,土人也被打服了,并无多少危险。”

宋有根哇哇大哭,他别说去辽阳去南洋,他连县都没出过,能过来一趟县衙就算是出门极远了。

现在想到要去万里之外,人都快吓死了,哪会愿意。

“大老爷,我听人说,去了南洋九死一生,去了辽阳,大虫和熊瞎子比人还多,辽西大泽里面,还有九头怪蛇,去了就没命回来呀!”

这话,把在外面观看的莫子布都气的差点原地栽倒。

“无知小民,尽是瞎说!”王举人鄙夷的看着宋有根,“去南洋哪来的九死一生,九生一死还差不多。

现在哪还有辽西大泽,早就不剩啥了,陛下的煤铁基地就挨着沈阳。

那可是以前满清的奉天,几百年前就是熟地了,哪他妈来的九头怪蛇,西游记看多了吧你。”

包知县虽然同情宋有根,但听到这番言论,那也是无语的很。

他也没法再‘包庇’了,不然王举人这些人就会给他扣上赞同污蔑国家大政的帽子,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听到王举人这么说,宋有根又哭哭啼啼的说道:“就算小人愿意去,可老母年老,还有病在身,如何去得这万里之外?”

“你少他娘的装。”王举人指着宋有根的脸骂道:“你今年才二十有二,你娘才三十有七,怎么就是老母了?

再说,你兄弟姐妹五人,就算你走了,你娘不还有你弟弟照顾吗?”

宋有根还想反驳,但包知县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了,他把手一摆。

“宋有根,回去筹钱吧,筹不到钱还债,那你就把地卖了出去闯荡吧。”

极为痛苦的做出判决,觉得自己在助纣为虐之后,包知县又看着王举人。

“王松年,你拿了人家的地,让人家去了万里之外,都是乡邻,总要有点人情味。

这宋有根之母若是不能过番,你需得照顾一二,你每年再出三百斤粮食吧”

王举人咬了咬牙,宋有根的九亩地,正好卡在他几块地中间,他是非要不可。

“二百斤,多了没有!”王举人斩钉截铁的说道:“这粮就当老子发善心了,只要他娘活着,就一定给到。”

包知县点了点头,一个妇人饭量不大,算上其他油盐布等支出,一年六百斤粮食基本也能维持。

现在有了这二百斤,宋有根几个兄弟再帮衬一下,他老娘自己也不老,还能找点针线活干,吃饭是没问题了。

想到这些,包知县终于在他犹豫了几个月的案卷上,签字画押用印。

五天内,宋老根拿不出来钱,家里的地,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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