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听到了“不然呢”这三个字,顿时脸色一黑,目露凶光。
总觉得程三郎这小子太飘,咋的,是不是觉得你叔父我掐不过你爹,难道还收拾不了你这小子
看到了这位的神情变化,程处弼屁股一挪,直接就变成了跟齐王李恪肩并肩。
“叔父,小侄这话可没有其他意思,真的是一想要想为咱们大唐北部沿海那些靠海为生的百姓做些实事,让他们的日子好起来。”
“你小子,嗯,老夫承认,你小子鬼点子多,脑子又活,的确可以帮到那些百姓,可是,那帮小子,他们能帮得上忙呵呵”
“叔父啊,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一干武勋子弟,又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其实,他们大部份都是一块块的璞玉,只不过欠一个机会打磨,让他们展露出他们的真面目。”
“哟,你这小子的意思,混吃等死,不是他们的真面目”
“”咦,这话还偏偏让程处弼与李恪无法反驳,不论其他,单看他们平日的行为举止,虽然比烂泥好点,可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大家都是大唐顶尖勋贵子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种,一辈子瘫在榻上,都能够好吃好喝的那种。
这个时候,李恪连连施来眼色,程处弼砸着嘴,眼角的余光一斜。
就看到了这位亲爹的老友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程处弼顿时心中一梗,反应了过来。
“罢罢罢,叔父你就痛快点,小侄也痛快点,咱们都别装着对方不知道对方想要做甚行不行”
“呵呵,让你小子跟老夫胡咧咧,怎么的老夫好歹也是大唐有数的名将。
当年沙场征战,跃马横刀的时候,你小子连屁帘都还没摘。”
“叔父,咱们有话说话,别扯屁帘。”程处弼脸色一黑,神特么的屁帘,总觉得这位老匹夫是故意的。
就见李绩这位跟亲爹打了配合多年的长辈继续洋洋得意地道。jujiáy
“这一回,你小子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告诉老夫,你是去给海边的百姓搞脱贫致富,你当老夫是傻子”
“那为何方才叔父你分析得那么一本正经。”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逗你小子呢,谁让你小子不老实,昨个思文那小子语焉不详的,老夫一琢磨,必定是你小子交待过什么。”
最终,面对着这位老谋深算的长辈,看样子也分明是对功勋动了心。
还能说个啥,这位英国公可不比其他长辈,倘若是秦琼、牛进达这样宽厚长者,又或者是柴绍、李道宗这样不乐意跟小辈计较的长辈。
程处弼觉得自己哪怕是厚着脸皮打滚耍赖,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
但是跟前这位跟他们不一样,虽然脸皮没有自家老爹那么厚,可也差不到哪里去。
程处弼犹记得当年,这位厚脸皮的长辈还想要从自己手中明抢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著名艺术大师阎立德那里诓骗到好的好宝贝。
打那时候起,程处弼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对这位道德底线跟自己很接近的长辈提高警惕。
不过现下,同一个大都督府里边搭台唱戏,自己虽然是别驾,可他却是长史。
既然这位长辈连蒙带猜地,已经估摸出了自己的大概目的,程处弼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合作。
是的,这一刻起,程三郎决定不装了,摊牌了,自己来这里就是来搞事情的。
当然,给沿海的老百姓搞出发家致富的路子,这也是要做的事情。
毕竟来都来了,总得为老百姓们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到处弼兄在与李绩这位长辈的斗智中惨败,表面不动声色的李恪不禁暗乐,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其实就跟叔父你猜测的一样,小侄我还真就想跟那倭国打打交道。”
“之所以去登州,还不因为登州是我大唐北方最重要的军港所在,而今,陛下有意在数年之内北征高句丽。”
“如今登州大港那边,正好有水师。而且正好隶属于咱们青州大都督府管辖之下。既然如此,万一咱们真要借用水师一用,想来也不是不行。”
李绩看着程三郎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总觉得这小子肯定还有后手。
“可是贤侄你可有想过,咱们大唐武贲的实力再强,陛下给的就这么点兵马。
哪怕是算上水师那帮子离了船就不会打仗的货色,你怎么可能搞得下倭国说吧,你肯定还有什么瞒着老夫”
“这也不能叫瞒着,只不过,陛下允许小侄我到登州去,尝试一下,改装咱们大唐的水师船舶。”
“倘若真能改装成功的话,单凭登州的大唐水师,小侄觉得,莫说是区区倭国,哪怕是将整个半岛三国也给平了也不是不可以。”
听了程三郎的详细介绍,李绩总算是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小子准备把大唐登州水师的大船进行改造,想要把那之前用来毁坏洛阳城的飞雷炮给安装到水师战舰上。
有了这样威力巨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远程火器助阵,将会给大唐那原本只能作为辅助性作战的水师,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绩一想到,那日程三郎这小子一炮就轰塌了皇宫宫墙,倘若在每艘大唐水师战舰上也都安装上这样的宝贝。
这要是遇上敌国的水师,李绩觉得,别说倭国的五百艘小破船,哪怕就算是把那高句丽、百济与新罗的战船也拢到一块,怕也不够程三郎这只妖蛾子玩的。
啪的一声脆响,李绩这位老汉的大巴掌拍在了程三郎的肩膀上,手指头冲着程三郎在那里不停的比划。
“老夫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原来你的后手居然是这个”
“来来来,仔细跟老夫说道说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干,是准备向倭国正大光明的下手,还是准备抽冷子捅刀子”
“怎么愣着干嘛,真当老夫要去跟你们争功不成你们不要脸,老夫还要。”
“老夫这是担心你们这帮子后生晚辈做事不牢靠,提占提点你们,懂不懂”
“懂懂懂,那小侄就先多谢叔父提点。”
“哈哈,这才对嘛,来,赶紧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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