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有点懵逼的站在自己所携带来的那些物资跟前,手里边拿着一个瓷瓶在发呆。
一旁东张西望、穷极无聊的蜀王李恪,看到了程处弼那副震惊的表情,好奇地走了过来。
“处弼兄你这是怎么了”
“没了不可能啊。”程处弼没理李恪,而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手中的空瓷瓶。
这里边可是足足装了两斤多的酒精,今日手术,包括病房消毒最多也就能用了半斤不到。
程处弼拔开了瓶塞,将瓷瓶瓶口朝下晃了半天,居然连一滴酒精都没有。
但是那溢散开来的浓烈酒香,让李恪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喉结都开始上下鼓动。
“处弼兄,这酒味道,可真香”
“呵呵,香是吧送你了。”心情很不美丽的程处弼,把这个空瓷瓶直接塞到了李恪怀中,喜欢你就抱着舔都成。
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怀中的空瓷瓶。
我特么可是堂堂皇子,蜀王殿下,你居然送我个不值钱的空瓷瓶
算了,不跟喜欢胡言乱语的程老三计较,闻闻这味道,啧啧啧真香。
“程亮”随着程处弼的大嗓门。
正在一旁整理着物资的程府家丁赶紧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小人在呢,三公子有何吩咐”
“我问问你,这瓶里的酒精,都哪去了”
程处弼阴沉着脸,指了指李恪怀中的空瓷瓶。
蜀王殿下此刻眼神迷离地对着瓶口在做深呼吸。
“三公子,不是小人干的。”程亮看到程处弼那张不乐意的脸,垂头丧气地道。
“那是谁”
“小人,小人”程亮的目光东张西望,似乎有点害怕。
这样的神态,越发地让程处弼起疑。“难道是我爹”
这不太可能吗亲爹更习惯明抢。
“不不不,不是老爷,小人怀疑是尉迟大将军”
程亮的脑袋摇得飞快,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恪,小声地禀报道。
“大将军在手术间呆了好一会,小人就好奇的往里瞅了两眼,大将军就不乐意了”
想到自己掀开纱帘,就看到了尉迟大将军那张不高兴的黑脸。
还有瞪起来满是凶光的铜铃大眼,程亮就觉得脊梁冒起了毛毛汗,当时直接就怂了。
程处弼脸色一黑。真要是尉迟大将军的黑手,那自己嗯,程处弼立刻想到了自己敬爱的父亲。
怕唯有请亲爹出面,才能够跟尉迟大将军掰掰手腕。
只是,就为了点酒精,去指控一位杀人如麻的国公勋贵偷鸡摸狗。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点
就在程处弼尚在纠结的当口,突然看到了,他看到了敬爱的父亲程咬金与尉迟恭大将军。
从一处拐角处显露出了身形,两位大唐名将显得份外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给人感觉就好像是这两个糙老爷们,刚刚中了五百万福彩一般。
“”程处弼有些懵,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哈哈哈老三,为父来也。”
程咬金也看到了程处弼正呆若木鸡的瞅着自己,嘿嘿一乐,大步走了过去。
“老三哪,今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我跟你尉迟伯伯突然有点事情,得出府去办,一会就回来。”
“好了,爹就先走了,有事回头再说。”
程处弼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亲爱的父亲扔在了原地。
程处弼的脸色有点黑。为何亲爹说话的时候,嘴里边冒出了一股子熟悉的高度酒味道
呆呆地看着这两位大唐勋贵恶霸榜的顶尖人物并肩而行,然后,程处弼的视线下移。
他看到了,看到亲爹和尉迟恭的腰带上,都系着一个不大的水囊。
随着他们豪横嚣张的步姿,左右摆荡,份外妖娆
程处弼的脸色越来越黑,黑得就像是口蒸了三百多斤柘酒的铁锅锅底。
真相,似乎瞬间就解开了。
“你爹对你可真好。”李恪拿瓶塞塞住了瓷瓶,提在手中,舍不得放下。
很是羡慕这位凶名赫赫的程咬金,在面对处弼兄是显得十分的慈祥和蔼。
“哈,亲生的能不好吗”程处弼有力无力地道。罢罢罢,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
只希望这二位老汉别酒精中毒了,不过,以这二位常年酒桌上厮杀的大酒量,还有那强壮如同人熊一般的体格。
就剩下的那不到两斤的高度酒,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
不过想了想,程处弼还是不太放心,赶紧在程亮耳朵边叮嘱了两句。
程亮心领神会地快步朝前狂奔而去,当然不是去尾行两位杀人如麻的糙老爷们。
而是去找到程家的护卫头子程杰,让这位多盯着点,有啥问题就赶紧过来禀报。
另外就是让他顺便回家一趟,再去拿点酒精过来。
自己给秦伯伯清理创口总不能用令人生不如死的石灰水吧
不大会的功夫,程咬金与尉迟恭便在秦府附近寻到了一间酒楼,二话不出直接挑了一间雅间。
两个水囊,都被摆到了案几上,这才刚上了凉菜,二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动手。
就见凶名赫赫的程大恶霸端起了那只倒了约五六钱份量的酒中精华,冲尉迟恭遥敬。
“来,咱们哥俩干一个。”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
瞬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瞬间皱巴成一团,手对着空气虚抓几下。
挤眉弄眼老半天,这才劫后余生般地狠狠哈了一声。“痛快”
之前也已经偷尝到过滋味的尉迟恭咽下酒中精华的瞬间。他的表情和动作,与老程简直如同一彻。
然后一脸陶醉,满足地从喉咙一直顺着摸到了肚子。
“爽某家觉得像是有把刀子,从这生生插进去,一直插到肚子里边,忒带劲。”
“这是拿近百斤酒才制得的酒中精华,一两酒中精华就得好几斤酒提炼,劲不大才怪。”
程咬金打了个熏人的酒呃。
尉迟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皮子道。
“他娘的,不愧是叫酒中精华,好宝贝。来,咱们弟兄再干一个。”
两人几乎是一口菜没吃,酒到杯干,不大会的功夫,尉迟恭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晃了晃有些犯晕的脑袋。“老程,这他娘的劲怎么这么大”
程咬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他娘的才喝了不到半斤,为何觉得眼睛都有点花了。
不过,作为大唐勋贵圈豪横的恶霸,自然不能怂,程咬金强硬地一笑。
“程某不觉得啊,兄台你不成了”
尉迟恭不乐意了,谁不好脸面,就你老程能耐是吧举起了杯子,一口抽干。
“呵呵,就这么丁点酒,某家能醉得了才怪,继续。”
春风吹,战鼓擂,酒桌之上谁怕谁
两位性格刚强的糙老爷们开始继续酒到杯干。那浓烈的酒香味。
不但溢满了雅间,甚至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程杰和尉迟家的护卫都眯着两眼,满脸陶醉状地频频深呼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