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考虑到接下来的特技,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全,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
吴王府负责管理物品的那位管事一脸懵逼地蹿到了李恪的跟前。
小声地提醒这位面如冠玉,但是有个不大的啤酒肚,较为怕热的殿下。
“殿下,这,这会不会太热了点”
这下,轮到李恪不乐意了,老子要那玩意你以为是拿来盖的吗
“行了,本王乐意今天多盖几床行不行”
“成成成,殿下你想盖多少床都成。”看到吴王殿下不乐意的表情,管事赶紧点头哈腰不已。
得,甭说你是盖,你要有本事裹十床被子在身上,小人都乐意给你送。
看到他们开始动弹起来,程处弼扯了一把那愣在原地的柴管事,嘿嘿嘿地朝着一旁走去。
“来来来,柴管事,程某有个任务,要交待给你”
柴管事听得脸色变来变去,呆愣愣地看着跟前唾沫星子横飞,手指头在自己鼻子跟前指来划去的程三郎。
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道。“程三公子,这,这行吗”
“怎么不行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明白吗”
程处弼大巴掌落在了柴管事的肩膀上,让这位柴绍亲兵出身的管事两腿一软,差点承受不住程家靓崽托附给自己的重任。
“是是是,那小人一定尽力办好。”
“不是尽力办好,而是必须办好。”程处弼翘起手指头,阴恻恻地道。
“若是你办不下此事,那我宁可找其他人来办。”
“行,小人一定会及时领着洛阳县衙的人赶到现在场。”
“这才对嘛,速速去办,对了,这里距离郑家庄有多远,你留个人带路。”
等到那抹着冷汗的柴管事打马狂奔而去,这边,李恪也已经安然地躺在他那经过加厚加软的马车里边,左滚,右滚,唔防护性极佳,没有什么硬物会撞到自己。
很好,李恪想了想,赶紧把脑门上的那布条先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去。
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丰神俊逸的浊世佳公子,而不是奄奄一息的伤重之人。
方才在跟处弼兄沟通的时候,也不是没讨论过这个问题,不过处弼兄说的也很对。
如果自己一副屁事没有,很有精神的模样,那就代表事情不大,影响自然也不大。
对于怎么装重伤之人,李恪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定的经验。
毕竟当年被亲爹收拾的时候,挨了几下,跑不掉的情况下,李恪多次依靠演技逃过一劫。
此刻,外面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声音,李恪掀开了车帘,朝着下方看过去。
就看到了处弼兄此刻正蹲在那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
而其他人等都被赶到了一边去,只留下了李德与李敏这两位站在旁边,警惕地张望四周。
“处弼兄,现在就搞会不会太早了点”赶紧下了马车,蹲到了程处弼的身边,给出了建议。
“要不咱们等快要到那郑家庄再搞”
“贤弟你放心好了,为兄我只是稍稍处理一下,毕竟总不能等到了那里,再干这些精细活计。”
“万一被人瞧着了咋办莫要忘记了,郑家庄的人跟荥阳郑氏可是同气联枝,要做准备工作就得提前准备好”
程处弼一边在那里鼓捣,一边振振有词,这玩意太难弄,想要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这可是技术活。
鼓捣了足足柱香的功夫,程处弼确定自己已经搞得差不多,这才站起了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成了,接下来,嘿嘿嘿,贤弟你这是要去哪,下来下来。”
听到处弼兄之言,正准备爬回马车之上的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处弼兄。
“小弟我下来做甚,我不应该在车里吗”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这辆经过自己处理过的马车道。
“贤弟啊,我这边都已经搞定了,你这会子要是在车里,指不定还没到郑家庄你就得躺车底。”
“那你的意思,小弟我得去骑马我可是伤患。”
程处弼一把将李恪又扯到了一边开始整他那一套歪理邪说。
“懂懂懂,但是别人不知道,你现在表现得越像个正常人,回头别人才会”
最终,满脸不乐意的李恪与眉开眼笑的程三郎,在一干程家人还有吴王府亲随护卫的簇拥之下,朝着那郑家庄的方向进发。
这一只队伍,在同样勋贵世家十分集中的洛阳而言,也不甚起眼。
顶多也就是那些相逢的路人多瞅几眼,嘀咕几声又是谁家的贵公子出行,不会有太多的惊讶。
嗯,顶多也就是一些成熟风韵的大嫂大婶,惊讶一下那位面如冠玉的年轻贵公子。
居然有个不大的啤酒肚,着实有些煞风景,好评度至少下降一个级别。
不过都还是觉得这小伙子挺不错,只可惜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
不然,倒可以让下人上前问问小伙子愿不愿意少奋斗三十年。
当然,也有些小姐姐打量着高大英武,昂扬挺拔的程三郎。
看着他那张英武逼人,轮廓分明的脸庞,爱了爱了。
一位洛阳县的铺头,领着几个弟兄,正跟前些柴管事朝着郑家庄的方向而去。
柴管事笑眯眯地跟那位洛阳县的邓铺头肩并肩,一面解释道。
“几位老哥,上一回那小贼偷我们东西,多亏得邓兄弟还有诸位得力,这才解决。”
“今日柴某打听到的那个好去处,就在郑家庄那边。
今日柴某作东,诸位弟兄只管吃喝玩乐,别的不用操心”
“这,这不太好吧,区区小事罢了,怎么劳柴管事你这么破费。”
“哈,兴许在邓老弟你这里看来是件小事,可是在柴某看来却是一件大事。”
“怎么,邓老弟不乐意卖柴某这个面子”
“岂敢岂敢,既然如此,那邓某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才对嘛,走走走,赶紧过去。”柴管家笑眯眯地拉着这一差役离开了洛阳阳,直奔郑家庄而去。
至于为什么要出城,呵呵,当然是出于保密考虑。
他们这些差役在当值的时候去浪,若是被人瞧着,那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