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多,却一点也不杂乱,有条不紊,干起来,速度可是比那太仆寺和尚乘局那边快出不止一筹。
就目前来看,程处弼觉得,等到了进入冬季之时,李德奖家那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种马乌墨,将会拿出播种第一名。
加上之前已经成为授胎的,程处弼估摸着,突破授胎千匹这个在过去简直无法想象的事情,完全不是梦。
而且程处弼现在,都已经开始替那几个敢跟亲爹程咬金打赌的文臣草拟他们的登报认错的文案了。
毕竟那玩意,若是让那几个家伙来写,铁定会十分的敷衍,遗憾的是,程三郎才是大唐报业集团的后台大老板。
他们交来的稿件,程三郎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动笔斧正一番,一定要写得诚心诚意,声情并茂。
让天下人都看到他们谦卑而又老实的认错态度,嘿嘿嘿
程处弼越想越觉得美滋滋,可惜很快,身边人李恪又开始插嘴。。
“处弼兄你笑個啥为什么表情显得如此阴险。”
程处弼呵呵一乐,大巴掌落在了这位好兄弟那单薄的肩膀上。
“贤弟,你看孔让梨那帮子家伙顺眼吗”
李恪直接就乐了,表情甚是古怪地打量着程三郎,下意识地道。
“处弼兄你这不废话吗就那帮子家伙,呵呵,简直就是你我兄弟的天敌。”
原本想说那帮子斯文人就是处弼兄你们这帮子粗鄙武夫的天敌。
话说半截,突然意识到自己单薄的身胚正在处弼兄的掌控之中,特别是这里周围到处都是马粪马尿。
万一处弼兄心中大恶,直接以力服人,堂堂吴王殿下万一失足平躺,日后还做不做人了
程处弼很满意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之后,笑眯眯地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一阵嘀咕。
顿时,李恪两眼一亮转过了头来,朝着处弼兄翘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小弟怎么就没想到,若是如此的话,那咱们正在筹办的洛阳旬报,肯定可以一炮而红。”
“呵呵,那是自然,既然要办新报纸,就相当于要跟长安旬报争夺读者资源。”
“所以,咱们一定要对于长安旬报和洛阳旬报进行差异化编撰。”
“这样一来,让那些读者们,不会因为看了长安旬报,就不乐意采购洛阳旬报。”
“长安旬报,为兄我决定以演义话本小说连载为主,继续拉扯住那些资深读者。”
“而这洛阳旬报,将会更加的贴近时事,毕竟日后洛阳才是我大唐帝都,掌握第一次的时政资料,这是洛阳旬报的强项。”
“这些当然没问题,不过,咱们的笔名不需要改吧”
“当然不用改,不过嘛,关于一些较为辛辣的时事点评,又或者是那些怼人的玩意”
“处弼兄,万万使不得,咱们哥俩的笔名,现如今在读者圈里边,大多都已经知晓了,若是再这么用。”
“咱们哥俩,岂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招惹是非吗”
李恪这话,让程三郎也心生疑虑,虽然自己不怕怼人,但是,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干的,似乎也不太合适。
听到了李恪的担忧,程处弼也不禁有些犹豫,也是,毕竟山东宋玉、与长安潘安这两个笔名。
已然成为了大唐相当有流量的两个笔名,不少圈内人士,都已经猜测到了这两个笔名执笔人的真实身份。
真要是拿这两个号去怼人,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当然不是怕事,而是没必要暴露自己辛辣的笔锋。
就在程三郎心中盘算的当口,一骑飞快驰来,却是洛阳的差役。
告诉程三郎,李义府负责的汉唐商行牡丹桥桥墩施工已然接近了尾声,请自己过去查验一二。
程处弼答应了声,让那名差役先回去,打量着那位差役的背影,突然之间,两眼一亮。
“贤弟,为兄我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灵感,咱们的新笔名已经有了。”
“叫啥”李恪斜挑起眼角,打量着这位起名重来都没有正经过的处弼兄,内心已经暗暗戒备。
“天残老人,地缺居士,如何”
程处弼呵呵一乐,口中冒出了这两个令李恪瞠目结舌的骚笔名。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还乐得眉飞色舞的处弼兄,要不是嫌脏手,真恨不得抄起旁边两步远的马粪蛋凑处弼兄鼻子下面让他清醒清醒。
“处弼兄,你这,拜托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哪怕是用洛阳潘安,东阿宋玉,也比这两个笔名强好不好”
“还天残老人、地缺居士,一听就觉得像是残疾人。”
程处弼嘿嘿一乐,压低了声音在李恪的耳朵边小声地嘀咕道。
“废话,为兄我就是从我那两位你爹送给我的好搭档那里获得的灵感。”
李恪面色一僵,顿时想到了那位少了一条腿的许敬宗,还有那缺了条胳膊的李义府。
牙疼般地及了口气,满脸敬畏地打量着这位脑子一转,浑身流坏水的处弼兄。
如此醒目的外号,这倒真是很符合那二位的外在形象,天残老人,地缺居士,啧啧
也不知道这二位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上处弼兄这样的人。
自打跟处弼兄沾染上了关系之后,这二位一个缺胳膊一个少腿,而且都已然在文官圈子声名尽丧。
可以说,处弼兄若是调任。就那两个家伙五肢不全的体格,呵呵
不但不会有升官的机会,怕就连主薄、县丞这样的职务,怕都很难维持下去。
如今只能依靠为处弼兄卖命而在官场里边苟且偷生,日后也只能屁颠颠的跟着处弼兄屁股后边混。
不过话说回来,经过了处弼兄的分析,再加上了那两个家伙被揭露出来的真面目。
李恪也知晓了那两个家伙的确不是什么好鸟,没想到,就连亲爹都看不穿的奸侫,居然逃不过处弼兄那双招子。
若是让这两个家伙来背负骂名,千夫所指,咦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名声再坏又如何
反正处弼兄不嫌弃他们,他们也就只能含着一包眼泪,继续强颜欢笑为处弼兄卖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