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急啥”薛万均赶紧打了个哈哈站起了身来。
旁边的程处弼也赶紧插嘴岔开话题,叽叽歪歪几句之后,给那薛万均打了个眼色。文網
乘着薛万彻起身出门的功夫,程处弼小声地跟薛万均暗戳戳地嘀咕了两句。
之后再一次站在院子门口目送着这弟兄二人离开。
而程处弼又转回了院子里边,换下了邓称心,开始跟李恪与房俊斗起了地主。
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行出了里许远之后,薛万均突然一拍脑袋。
“哎呀,愚兄居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些公务还没有处置,三弟要不你先回去吧。”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呗。”
“”薛万均看着这位热情的亲弟弟,整个人都不好了。
勉强一笑解释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对了,你回去的话,正好帮我带句话给你嫂子。
让她今天晚上多准备点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到了亲哥这话,薛万彻肚皮里的酒虫已经开始妖娆的扭动打滚。
当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行,二哥你自去,小弟我就先去跟嫂子招呼一声。”
看到薛万彻打马疾驰而去,薛万均总算松了口气。
装模作样的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打马回转,朝着来路返回。
回到了那间院子,薛万均刚一坐下,连口热茶都来不及喝就问道。
“处弼贤侄,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病已然大好了”
“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我看薛三叔,已经懂得主动找话题跟那些女黄冠聊天。”
“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放下心中的戒备,这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呢,我准备想要测试一下,看看薛三叔能不能在其他的环境下,也能够主动的走向异性。”
听到了程处弼的这番陈述,李恪不禁一乐,很是矜持地挺直了脊梁,一副你们来啊,来求我啊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这货,直接就呵呵了。
“当然,我们暂时还不能到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去进行这样的试验。
李恪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色,旁边的房俊直接噗吡一声放了个哑屁。
“什么叫不正经的地方”薛万均这位比他三弟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的铁憨憨不禁问道。
程处弼下意识地骚话张嘴就来。
“就是那种里边都是因为贫穷而衣不遮体的姑娘们,总渴望能够寻找到一个温暖而又多金的怀抱。”
薛万均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家风严谨的薛大将军一脸黑线地瞪着程三郎,差点就想一脚尖踹过去。
“你小子,说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家三弟到那种地方去”
程处弼的表情十分的认真而又严肃。不过在看到了薛大将军眼中闪烁的金光,及时改口。
“还请薛二叔莫要想岔了,咱们可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给薛三叔治病。
为的不就是希望薛三叔他早日痊愈,能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
一旁的李恪也点头频频,表情变得十分诚恳,仿佛他也是一位正经人。
“是啊薛大将军,我等晚辈,真的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都希望薛三叔能够早日好起来。”
程处弼压低了声音,开始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制造一场意外。
让薛三叔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发生了意外,看看薛三叔到底会是何种反应。
是勇敢地走上前去伸出援助之后,还是毫不理会。
如果薛三叔能够勇敢地伸出援助之手,证明他的恐女症已然距离痊愈不远了。
倘若他毫不理会,那就说明,他的病还有得治。
当然,这位女子,自然还只能从勾栏里边挑选,毕竟那些衣不遮体的小姐姐都是只要你给足财帛。
让她扮神奇女侠耍皮鞭都成,何况是扮演娇滴滴的弱女子,这就更是她们的强项。
“这个小弟在行,要不小弟安排几个人,让薛三叔有机会来上一回英雄救美”
薛万均看向那自告奋勇的李恪,直接就乐了。
“殿下,英雄救美就算了,我那三弟的暴脾气我可是清楚得很,他若是出手了,被打折手脚都是小事。”
听到了这话,李恪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要安排的人手,肯定是心腹。
真要是让薛万彻那位暴脾气的猛将给打折了手脚,这特娘算谁的
仔细商量,反复推敲了半天,最终议定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薛万彻再一次踏上了前去治疗,不过今日因为兄长有事,并未同行。
薛万彻倒也不啰嗦,自己打马而去,不过就在距离治病的院子还有两条街的时候。
薛万彻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很朴素,但是眉目如画的姑娘家,提着一个行囊,正在蹒跚的行走。
就在距离薛万彻不过十来步距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娇呼。
薛万彻看到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姑娘,一脸惊惶地缓缓朝着前方扑倒在地。
手中的行囊也摔在了地上,铜钱和丝帛都散落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薛万彻不由得一呆,下意识地双腿一夹马腹,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猥琐地躲在巷子里边某户人家门内的程处弼与李恪面面相觑,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
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发出感慨,却又听到疾行而去的蹄声又打转回来。
“姑娘,我来帮帮你吧”薛万彻的嗓音在巷口响了起来。
而李恪和房俊再一次凑到了那门缝处,啧啧有声的看着薛万彻蹲下了身子。
将那位姑娘搀扶起来之后,替她收拾掉落的铜钱和丝帛。
至于程处弼,则笑眯眯地朝着那位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房主一礼。
“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走。”
那位中年房主掂了掂手中那串份量实沉的铜钱。
朝着这几位贵气不凡,但是举止猥琐的年轻公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把脑袋缩回了屋中。
薛万彻甚至将那些滚到远处的铜钱也都一枚枚地捡了起来,全部都给姑娘装好,并将行囊扎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