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与两位大唐名将下意识地都在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不成,程三郎那小子遇上了吐蕃攻打姚州,袭击了对方的攻城队伍迎得了大捷
此刻,赵昆已然从那名小宦官的手中接下了捷报,快步进入了含嘉殿双手奉上。
李世民抬手接过了这份捷报,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失声笑道。
“方才我等还在考虑,吐蕃大军盘恒雅州不愿离去,兴许就是跟姚州有干系。”
“结果倒好,现在姚州却来了捷报,朕可是松了口大气喽。”
“既然是姚州传来大捷,不如朕与二位卿家猜猜看,是姚州的宁刺史破敌胜之,还是程三郎破敌胜之”
李靖不由得一乐,抚着长须笑道。
“既然陛下有这等兴致,那老臣倒真要猜上一猜。”
“吐蕃宰相尚囊率大军在雅州一带与英国公纠缠,必定是起了袭取姚州之念。”
“想来,应当是有一只吐蕃精锐正在攻伐姚州,而程三郎这小子行事诡秘莫测,用兵也不讲章法。”
“定然是施了奇计,率獠军破敌而胜之,令吐蕃人只能退守剑川,以待后援。”
李道宗听得频频颔首,等李靖话音刚落,也随之而附合道。
“李老将军言之有理,臣也觉得,必定是吐蕃兵马围攻姚州正酣,被程三郎率獠军以奇计袭之。”
听到了两位名将爱卿的分析都大同小异,李世民也不禁深以为然地抚须笑道。
“二位卿家之言,深合朕意。剑南道诸蛮之兵,虽然悍勇,皆只擅单打独斗,不知军阵,不识律令。”
“虽不能说是乌合之众,可也好不到哪去。”
“他程三郎之前所练之獠军数月,听说颇有成效,不过那只新练獠军已然李绩往雅州而去。”
“他新召的数千獠军,若是能够当一千精锐来用,就已经算极了不得了。”
“所以啊,朕也与二位卿家一般想法”李世民眉飞色舞地说着,一面将那份捷报拆开。
笑眯眯地定睛看过去,然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李靖与李道宗看到了陛下脸色出现如此诡异的变化,不禁有些愣神。
飞快地转动脑子盘算起来,难不成,跟程三郎那小子没关于,是宁刺史那个老司机自己干了一成大胜仗
“我们都错了”就在他们两人思维飞速转动的当口,李世民突然吐出了这么五个字。
可旋及,李世民又用一种显得有些亢奋的声音说道。
“知道那小子干了什么吗他把剑川城给夺回来了。”
“剑川城”李靖与李道宗同时失声叫道。
李世民满脸难掩的喜色,大手用力地拍了拍沙盘的边框。
“没错,这小子,可真是朕的福星,本以为他就是小打小闹的捣腾,结果居然给朕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份捷报乃是宁刺史的手笔,宁刺史倒是将经过详细地尽述于其中。
程三郎率领四千獠兵晃晃荡荡地往那姚州而去之际,正好那位吐蕃剑川城主尚多结,为了配合他的堂叔,吐蕃宰相尚囊的战略。
悄然率军出了剑川城,驻军于洱海之畔,又令洱海各诏联军南下攻打仍旧臣属于大唐的蒙舍诏。
以图以蒙舍诏为诱饵,让姚州宁刺史不得不救。
结果程三郎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毫不犹豫地就率领一千六百余獠兵,直接跋山涉水,寻艰难小径,直奔那剑川城而去。
又命獠兵主力,扮出他仍旧在主力大军之中的样子,浩浩荡荡继续往姚州行进。
“獠人虽然不擅军阵之法,但是跋山涉水倒真是一把好手。”
“也亏得他程三郎这么灵机一动,不经洱海之畔,经由崎岖山道小径,直抵剑川城下,打了吐蕃守城兵马一个挫手不及。”
“一举将这这姚州门户夺回手中,如此一来,让那三千吐蕃步骑精锐,尽成瓮中之鳖矣”
李世民一边看,一边眉飞色舞地将那捷报之中的内容说出来,顺便还加上他这位大唐皇帝陛下的点评。
听得那李靖与李道宗二人也是扼腕唏嘘不已。
李道宗忍不住吐了句槽道。
“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就敢去攻取剑川城。这小子可真是够胆大包天的”
李靖哈哈抚须一乐。“这倒说明了,那小子福气好,运道好。”
听到了这二位的点评,李世民颇为唏嘘地拍了拍大腿道。
“他可不仅仅是福气和运道好,而且他还擅使火药”
“若无那火药之犀利,一下子就让那剑川城门四分五裂。
怕是他凭着那些獠兵,也难以夺取这等坚固城塞。”
听得此言,李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那小子,果然不守规矩得很,行事作为不可常理论之。”
“那尚多结听闻剑川城被夺之后,率领三千精锐日夜强攻,损兵折将终不能破,已然自尽。”
“麾下两千一百余吐蕃士卒皆尽归降,姚州得宁,他程三郎,可算是得了头功啊。”
李道宗也放松了下来,不禁开起了玩笑道。
“想来现如今,英国公此刻在雅州,也应当是老神在在,份外悠闲,由着那吐蕃宰相与他对垒。”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不禁大乐,放声大笑起来。
“卿言之有理,这下子,想必他也轻松喽,而朕也终于不用愁眉不展,为那剑南道军机诸事烦忧了。”
就在李世民君臣兴奋得眉开眼笑的当口,又有两封奏折传入了宫禁之中。
看到赵昆又递进来了两份奏折,一封来自姚州,一封来自泸州。
李世民不禁有些疑惑地接到了手中,忍不住嘀咕了句。“难不成,又有什么后续”
嘴里边这么说着,他还是接过了奏折打开一看,只扫了一眼,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看到了陛下的神色如此变化,原本心情十分放松的李靖与李道宗小心肝瞬间提了起来。
“陛下,难道是姚州情况有变,还是泸州出了问题”
李世民白眼一翻,磨着牙根,抖着手中的那两份奏折,咬牙切齿地道。
“姚州与泸州都无事,是那两个混帐小子又在闹腾妖蛾子”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