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程三哥哥不在长安。那些御厨们做出来的各种佳肴,却怎么也比不上程三哥哥亲手烹饪的美味。
特别是荷叶鸡,还有竹筒饭
李明达已经开始走神,武媚娘则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当口,一位女宫来到了门外,轻轻地叩响了门扉。
李明达有些不悦地皱了皱黛眉,这才起身回头。“有什么事吗”
“殿下,皇庄的管事,将春季的帐册都送过来了”
“嗯,知道了,先放到我屋里,回头我再去查看。”
李明达摆了摆手,刚刚坐下去,突然两眼一亮,抬起了头来。
“有了”这话是李明达说的。
“想到了”这话是武媚娘说的。
两个精明的女性不约而同进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词:“皇庄。”
没错,就是皇庄,就像之前,陛下赐给李明达位于长安城外的皇庄。
那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因为被赏赐给李明达之后,那个普通村庄的百姓们。
他们的土地将会被收归国有,当然,朝廷会对他们进行异地安置,重新给他们足够的田产以及财帛。
原本洛阳就是东都,那里,之前大唐天子就设有皇庄。
现如今,若是再多设立一个皇庄,这是天子的事情,朝臣们就算是想要反对,也没有充足的理由。
李明达与武媚娘不禁相视一笑,当真有一种惺惺相惜,棋逢对手之感。
很快,这两位智商超人,情商同样超高的大唐精英女性们便开始小声地嘀咕起来。
听着那位从洛阳赶过来的商行管事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程处弼的脸色顿时一沉,李恪也不禁满脸讶然。
“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谁敢出来难为于咱们汉唐商行做事”
“是荥阳郑氏,还是洛阳令,又或者是哪个世家大族”
柴管事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便将自己这些日子遇上的困难给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情况还算是不错,毕竟,汉唐商行要修建的乃是大唐太上皇陛下的行宫。
而且地盘都是由朝廷划拔的,自然也没有人敢叽歪。
不过之后嘛,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小麻烦,好在这位柴管事也是很有能力的人,能解决的就自己想方调动法解决。
解决不了的,要么就写信往长安,跟程三郎等股东沟通解决。
例如这边招募不到足够的人手,现如今,已然从泸州那边从各家厂矿招募来了专业的技术团队,已经先期抵达的有五只,足有五六百号人。
毕竟烧水泥,烧砖、烧瓦,这些既是技术活也是力气活,人少了怎么干事情。
可是特娘的那位洛阳令在一个多月之前,又下令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雨季,要大兴土木,修筑堤坝。
这下子,将那些原本进入到了水泥厂去打工的当地百姓们几乎全部拉走。
这毕竟是正经的大事情,而汉唐商行也无力阻止,为了这事,柴管事特地蹿到了长安去求助。
程处弼这边唯一能够想的办法那就是继续从剑南道摇人,好在剑南道泸州的獠人们对于异地打工并不抵触。
毕竟当初程三郎可是让工程队东浪西晃,满剑南道的乱蹿。
现在让他们来洛阳,虽然会减缓剑南道水泥官道的建设计划,但是,至少不会让即将开始的行宫建设连工人都没有。
何况于那些撂人,不论是修路,又或者是搞建筑,都是标准的熟练工,绝对属于拉来就可以用的那种。
但问题是,之前建设起来的那水泥厂是靠近黄河河岸那边,而行宫的选赴是在洛阳近郊。
所以想要将水泥运输过来,自然要选择最近的道路。
可问题是,之前那条汉唐商行运输队经常走的那条路,却出现了变故。
“这是洛阳之北,到处都是田地,唯有一条道可以便捷的抵达行宫选址之地。”
“若是不行这条路,那就得先沿黄河岸上行二十里,再南下,一来一回,不知道多耽搁多少功夫。”
“原本我们一辆车一天可以运输四到五趟水泥,可是现在。
因为那条道被郑家庄的那些百姓堆放杂物,摆摊设铺作起了经营,根本就难以通行。”
“之前咱们的马车,就因为撞翻了一个豆腐摊,让那位贩卖豆腐的年轻妇人摔在地上。”
“就为了这,足足花了五十贯才摆平此事。”
“五十贯他卖的是金豆腐还是银豆腐”李恪这位成天打自个兜裆布主意的吴王殿下直接就毛了。
本王哪怕是去平康坊找最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一天下来花销也用不这么多。
当然,这也有自己面如冠玉,能说会道的原因,咳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被撞倒的卖豆腐的难道还能比平康坊的头牌小姐姐还要美丽动人不成
“这不是金豆腐跟银豆腐的事,殿下你先稳住,柴管事你继续说。”
听着柴管事叽叽歪歪一通之后,程处弼不禁心情大恶,眼珠子一转。
“既然是郑家庄,那想必应该跟荥阳郑氏扯上些关系才是。”
柴管事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言道。
“这个念头,小人也有过,特地去寻了郑氏,想请他们从中说和说和。”
“郑氏那边也特地派了一位管事过去来着,他去劝过之后,也就好了一两日,之后又还是那样”
说到了这,柴管家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方都是普通百姓,咱们也着实不能为了这点事情动粗。”
“小人便去寻了洛阳县令,结果洛阳县衙那边直接告诉小人,那条路本就是郑家庄的人自己修的。”
“只要他们没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官府也不可能出面去处置此事。”
“小人甚至想过,花钱平息此事,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用猜了,肯定没戏。”程处弼拉着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原本还以为自己到了这洛阳之后可以在展拳脚,好好地在这修建行宫之中上挥毫泼墨。
结果呢,居然这才刚抵洛阳,就挨了一头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