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后来,剑川城落入了吐蕃之手段,铁桥城的重要性自然而然下降了许多。
可是随着剑川城重新落入到了大唐的手中之后,铁桥城又重新驻扎了三千吐蕃兵马。
而且兵马都多集中在西城,唐军若来,就是要先攻下西城,再经过铁桥,才能够抵达东城。
因为铁桥城城塞地域狭窄,所以论科耳只能把大营安置在了地势开落的西城外。
唐军想要进攻铁桥城,有三条山谷,可以进军,一条是最开阔,但也是路途最远的牦牛道,足足多出近百里距离。
而另外两条山谷,虽然距离要近上许多,但是山谷都颇为狭窄,只适合那些行脚商旅往来,并不适合车辆行进。
而此刻,论科耳这位吐蕃大论,自然不会呆在军营里边,而是安然地呆在那铁桥城西城之中。
毕竟,次旦与单增也不乐意让他呆在军营,因为军权他们可不想交给这位老朽而又做事畏首畏尾的大论。
论科耳很清楚,所以也乐得清闲自在地呆在铁桥城内。
每日欣赏着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们的歌舞,喝着茶,享受着各种精美的糕点或者是食物。
就在他听得美滋滋地,看着那些跳舞的小姐姐们窈窕的身段,有些怦然心动,正在想着一些不太正经的事情的当口。
就听到了有急促的脚步声赶了过来。
“大论,大论,末将奉次旦如本之命,特来请大论往大营一行,有紧急要事。”
“嗯”听得此言,论科耳脸色一沉,眯起的两眼里全是寒光。
“本官才是一军之主帅,若是有事,次旦如本为何不前来禀报怎么,他连赞普的任命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听得此言,看到了这位老朽的赞普亲叔那满是凶光的眼神,那位大大咧咧的千户也吓得心中一悸。
赶紧拜倒在地。“大论,是我们派往剑川城的使节已经回来了,只是”
“只是那些使节被唐人羞辱得十分厉害,如本担心他们入城,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所以才会命末将特来请大论前往。”
看到这位千户满头臭汗,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论科耳抚了花白的浓须半晌,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
论科耳虽然已经年过五旬须发斑白,但是身形却仍旧十分矫健,出了府跃上了马背之后。
在一百精锐亲兵的簇拥之下,穿过了那狭窄的铁桥城的城门,径直朝着那驻扎在数里外的大营而去。
巨大的营盘,很快就出现在了论科耳的视线之内,只不过,那位千户并没有将论科耳径直引入大营。
而是将他引到了距离大营营寨外的一处僻静之地。
距离老远,论科耳就看到了那里围拢着一群人,而衣甲鲜明的次旦如本和单增如本就在此地。
被那些吐蕃兵马围拢住的是一辆囚车,只是那囚车的颜色有些斑驳而古怪。程处弼这才如释重负地咧嘴一乐,没想到这个敦厚君子居然也有吓唬人的时候。
“权老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只要权老你这关能过,我相信陛下一定不会再难为殿下的。”
李恪得知经过了一番波折与磨难之后,伽蓝姑娘终于通过了老师权万纪设下的那些条例的考验。
不禁大喜,赶紧屁颠颠地蹿去感谢老师一番,然后大摆酒宴。
而伽蓝姑娘,则在通过考验之后,随着其父,再一次回姚州而去。
毕竟要等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首肯之后,李恪才能够迎娶张家小娘子。
送别了伽蓝姑娘没两天,房俊终于率领得胜而还的獠军将士回归泸州。
至于李绩这位老司机,已经在解决完了那雅州诸事之后,继续巡抚剑南道各州去了。
而房俊此番追随李绩在雅州之地,率领着训练出来的这一千獠军,也是出力甚多。
甚至还得到了李绩这位老司机以及一干同僚的嘉许和赞扬。
大家都没有想到,房相爷家的二公子,居然如此勇猛,面对强敌稳守城池死战不退。
简直刷新了不少军中糙汉子的三观,都很意外,想不到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居然也出了一员猛将之才。
已经在雅州之地呆了数月,脸上被晒出了高原红的房俊一边喝着醇厚的谪仙醉,一边讲述着在雅州战事的艰辛。
听得李恪啧啧连声,程处弼也神采飞扬不已。
李绩这个老司机,果然不愧是大唐名将中最拔尖的那几位之一。
面对着十倍之敌,居然并没有完全的固守,反倒是以几座坚城为链,亲率一只奇兵,出奇不意地骚扰着吐番大军。
时而袭其粮草,时而袭其大营,时而又在吐蕃大军急攻城池之际,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吐蕃兵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搞得那位吐蕃宰相尚囊甚至是头疼,不过说回来,这也要得益于大唐精锐的令行禁止,军纪严明,才能够让李绩指挥大军如臂使指一般。
等到房俊停下话头猛啃起腊猪蹄,程处弼抄起了一杯谪仙醉,朝着房俊笑道。
“来来来,我敬俊哥儿你一杯,经此一战,贤弟你可算是在大唐军伍之中站稳脚跟了。”
听到了这话,房俊把手中啃了一半的猪蹄搁到了盘中,举起了杯子一口抽干。
挤眉弄眼半天之后,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
“小弟我虽然得了军方的嘉许,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了长安,我爹若是知晓,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程处弼与李恪表情甚是古怪的嘿嘿一乐,也是,房大相爷一直希望老房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能够诗书传家。
可惜,俊哥儿的大哥就是个老实孩子,典型的中人之姿。
至于老二嘛,呵呵,已然弃文从武,在弄枪弄棒的武将仕途上越走越远。
“行了行了,你爹再不乐意,你都这样了,想来他也会体谅的。”
“再说了,你们老房家,又不光你,上有兄,下有弟,你弃文从武,可你哥和你弟还可以继承门风,不打紧。”
听着处弼兄这番话,房俊砸巴砸巴嘴总觉得不是滋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