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措上师这一声凄厉的惨叫下,吓得帐外面的一干宗教人士与伪宗教人士都齐齐一哆嗦。
齐刷刷地扭脑袋看向那间营帐,脑子里边都冒出了一个很八卦的念头,莫非里边真的正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
意识到自己把加措上师的胳膊拽脱臼的程三郎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上手。
然后又是一声,哦不,这一回只是半声惨叫,毕竟胳膊已然复位,那种疼痛奇迹般的消失。
加措上师好歹也是修为高深的苯教上师,也不好意思老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嗷嚎。
“刚刚不好意思,有点走神,劲使大了点,接下来肯定不会了。”
程处弼欠然地朝着加措上师一笑,继续麻利地按摩起来,加措上师表情是那样的悲伤。
含着一包泪泪,默默地抄起了掉落下来的毛巾,主动地叨住。
一旁眼皮直跳的朗多不忍心看到师尊那副悲伤而又委屈的表情,抹了把脸快步朝着帐外行去。
几位加措上师的弟子鼓起了勇气,战战兢兢地朝着那营帐凑近。
就在这个时候,一脸黑线的大弟子朗多掀开了营帐的帐帘。
“都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今日绕湖的诸事,”
“师兄,师尊为何”
一位弟子意欲问出口,看到了大师兄朗多鼓起了眼珠子,吓得赶紧把后半截话给缩了回去。
虽然程三郎劲道大了点,可是按摩原本就需要讲究劲道。
当然不是力道越大越好,毕竟过度用力,反倒会损伤到被按者的韧带、肌肉、筋膜等组织。
虽然被程法王失误了一把,弄脱臼了一回,可是之后,虽然按得加措上师哼哼叽叽。
可是按过之后,双臂虽然仍旧很酸涨,倒真的是比按摩之前,要松快了不少。
这让加措上师越发地敬畏这位什么都懂的程法王。
看到加措上师极力表示不必再按,他已经能够自主活动。程处弼也懒得浪费时间,召来了程杰还有朗多入帐议事。
“我们已经在格氏部落那里耽搁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我们的目的,解救出象雄国主李迷夏。”
程处弼双目灼灼地看着咬牙切齿活动双臂的加措上师,又扫过朗多与杰叔开口言道。
“但是,为了迷惑外面的象雄叛乱者,所以,绕湖还是得绕,不过,加措上师,你怕是需要跟随我们一起运动。”
“一切听凭程法王吩咐。”
虽然被程法王整得脱臼了一回,但是,加措上师也知道,现如今,自己只有听这位的,才能够成功的解救出那位象雄国主李迷夏。
只有解救出了这位,象雄国那些不满吐蕃的诸部落才会真正地敢于抄起武器来反抗。
而不会像现在一般投鼠忌器,毕竟,李迷夏这位象雄国主,乃是上一任国主唯一的血脉,而且李迷夏登基以来。
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之功,而且行事又十分的豪迈,在象雄国中,甚得民心,而且更得了上一位法王的亲睐。而此刻,程处弼正坐在办公室的案几跟前,正在挑选着那些稻谷。,
看到了李恪还有那两位官员连袂而至,不禁一愣。
“处弼兄,这二位乃是工部屯田司专门负责农事的官员。
这位是刘员外,这位是许主事。他们都是江南人士,对于水稻种植很有经验。”
程处弼赶紧起身,朝着这二位还了一礼,但是还有些懵逼,这二位怎么会出现在此。
谷tspangt为首的屯田员外郎刘员外朝着程处弼正色言道。
“听闻程太常意欲在关中试种水稻,我等奉陛下旨意,特来拜见程太常。
若是程太常在试种水稻途中,遇上了什么疑难之事,我等应该可以给程太常提供一些帮助。”
“正是,若是处弼兄也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那就有劳诸位了,正好,我正在挑选稻种,若是你们三位都没事的话,帮个忙如何”
“”一位亲王殿下,两位工部屯田司的大佬全都呆愣愣地看着跟前这位高大英武的程三郎。
挑选稻种这种屁大的小事情,你居然要让我们出手
看到了这三个家伙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
眼珠子一鼓,大巴掌不耐烦地拍在案几上。
“怎么,你们的帮忙,就是揣着手手站在旁边喊加油”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副模样,实在是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丧气地坐了下来。
“成成成,那你分点给小弟,小弟也帮你挑挑”
“这才对嘛,既然帮忙,那就得动手,不动手光动嘴能行吗又不是指挥家,坐上来自动就就能解决问题。”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嘴皮子翻动不停的处弼兄,总觉得这位兄台似乎在说什么很不正经的事情。
可又偏偏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不正经。
刘员外与许主事二人虽然也很不乐意去干农活,可问题是,吴王殿下都下手了。
难道他们二人还能够比吴王殿下更高贵更矜持不成
再说了,这位恶名远扬的程家老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他得罪了不少的大佬,更是几乎将重臣几乎都得罪遍了。
可是他却仍旧能够滋滋润润地上蹿下跳,这就是本事。
一想到这家伙这两年来的发明创造,立功频频,刚刚入仕不到两年,就已经因功被封为县伯。
现如今更是太常寺太常少卿,这样的升官速度,哪怕是陛下的外甥长孙冲都犹自不及。
这样的人,惹不起,那就只有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
“那个程太常,下官也试试”
程处弼看到这两位工部屯田司官员也自告奋勇,总算是脸色看好了点吧。
扒拉了大约两手多的稻谷到一张纸上,示意他们拿到另外一只案几上去挑。
“试试吧,好歹你们是来自江南的人氏,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李恪呵呵一乐,直接搭腔接过了处弼兄的骚话。
“处弼兄,这年头,吃过猪肉的人真不多,见过猪跑的人倒真不少。”
“有道理,像贤弟你这样既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跑的才俊,那就更少之又少了吧”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