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边传来了脚步声,小武一扭头,脸都绿了自己是被老程家包围了吗
程处弼那个传闻中失心疯的家伙,现在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正杀气腾腾地冲自己赶过来。
就在此时,听到了池塘那边的程家老六的稚嫩的大嗓门。
“我三哥说的,叫什么来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我们弟兄都是黑毛浮不起来,老奶奶是白毛,肯定能浮。”
“”小武直接就迷了,一双好看的明眸迷茫地瞪得溜圆。那个熊孩子说的啥
白发杨氏与刘婶也都一脸懵逼。白毛浮绿水,这是什么鬼
“程老六”程处弼整个人都快要气到爆炸,神特么的白毛浮绿水。
这位明显一看就体质一般,明显缺乏运动机能的老奶奶要能浮起来才有鬼。
“三哥”听到了三哥那愤怒的吼声,三个弟弟瞬间一颤,直接就怂了。
“你们,我这才扭个头的功夫,你们居然就窜到这里来野”程处弼大步上前。
看到了那个漂亮的男孩纸,唔这小子怎么在这
不过现在不是理会这些细节的时候,程处弼黑着脸大步上前,越过了一脸呆滞的少年小武。
赶到了池塘边上,看着这三个怂得挤作一团,摆出了可怜模样,一身衣襟都湿了大片的弟弟们。
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现在是自己教育他们的时候,一定不能泄了杀气。
程处弼板着脸,手中的树枝一顿。“你们,给我向这位老夫人道歉。”
“老夫人对不起,我们错了,向您请罪。”
发怒的三哥,惹不起。三个弟弟毫不犹豫,规规矩矩地朝着那白发苍苍的杨氏一礼。
“无妨,三个小娃娃,挺活泼率真的。”白发苍苍的杨氏却很是宽容地笑了笑,向程处弼微一颔首。
“多谢老夫人大度,我这三个弟弟,嗯,性子太野,胡言乱语得罪了老夫人。回家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教导。”
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为礼道。
就在这个时候,小武气呼呼地快步走了过来,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三个程家熊孩子。
这才向面露慈容的白发杨氏关怀地道。“娘亲,你没事吧”
看到这个漂亮少年居然称这位头发雪片的老夫人为娘亲。
程处弼不禁一愣,倒真没想到,这位白发老夫人居然有这么年轻的娃。
看到对方母子相聚,程处弼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那三个熊孩子已经鬼鬼崇崇地离开了池塘,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武兄弟,还有老夫人,程某得去追我那三个弟弟,失礼了。”
程处弼匆匆地朝着这位老夫人和小武再一礼,赶紧快步撵了上去。
“”白发杨氏和刘婶都一脸懵逼的看了眼扭头就跑的程处弼,又看向了那脸色发黑的小武。
“嗯,看来我家媚娘作了男子装扮,倒也俊朗,让人不能辨雌雄。”白发杨氏慈爱地揽着这位心爱的二闺女道。
“岂有此理,程老三”小武咬着牙根。谁特么是你兄弟老娘是女的,女滴
白发杨氏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到那高大俊朗的年轻人已然撵着那三个小孩已然跑远。
“你认得”
小武可爱地皱了皱鼻子,很凶狠的目光扫过程处弼的背影道。
“认得,那三个胡言乱语的小孩,就是程家的四五六,高大个,眼神不好使的,就是程家的老三。”
听得这话,杨氏险些笑出声来,不过,她到是知晓自家这孩儿性格,轻笑出声道。
“娘倒想起来了,上次那几个市井地痞上门来闹事,便是这几个程家的娃儿出面收拾的。”
“看来,他们定是惹着我们家媚娘了是吧”
小武哼的一声,小嘴高高的撅起,足能挂上俩油瓶子。
“不理会他们,娘亲我来扶您吧。刘婶病刚好,别累着了”
一行人,继续向家的方向前行,而杨氏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倒真没想到传闻中,记忆尽失,还总胡言乱语的程三公子,居然也是个颇有才情的俊朗少年。”
“”小武直接不乐意了。娘你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他可编排你亲闺女是男孩纸诶
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程家老三的背影,哼,走着瞧
“都给我坐好了。”程处弼负手而立,铁青着脸,看着这三个调皮捣蛋的小混蛋。
“三哥我们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程老四抬手摸了摸那被三哥揪得发红的耳朵,很老实,也很坦诚。
老五老六也好不到哪,此刻都显得很老实,认错速度一流,至于会不会再犯,呵呵,那是必须的,累教不改的典型。
这要是撂在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学校里,绝对是三天两头请家长的货色。
可惜,这里不是学校,家长,唔罢了,不好说,这位恶霸家长脾气一来,能把学校给拆了。
“三哥,你之前不都说了白毛能浮绿水吗,为啥那位老奶奶就不可以”
程处弼看着眼巴巴的程老六,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你呀,看看,这就是你读书少了,知识储备不足。”
“才导致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想想,鹅是什么那位老夫人是什么”
“三哥,我知道了,那鹅是羽毛,老夫人是头发,不一样。”程老五都学会了抢答。
“不光如此,鹅是鸟类,它的毛本身就有大量的油脂,再加上鹅的重量轻,骨骼”
程处弼开始耐心地给三个弟弟解释起了会浮水的家禽与人类的本质区别。
当然关于禽鸟和哺乳动物,在门纲目科属种类的区分这种比较专业的知识。
就不是他们狭窄的知识面所能够掌握的。程处弼没必要给他们解释得太详细。
而同一时刻,李恪正站在坊门口,目送着前去给程处弼送信的护卫李敏大步朝着程府的方向飞奔。
“殿下果然厉害,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护卫李忠一脸的心悦诚服。
李恪从容一笑,大袖一摆,显得很是挥洒自如。“那是自然,不过此事,莫要外传,省得损了孤的颜面。”
“殿下放心,打死小人,也不会说的。”李忠一脸赤胆忠心地保证道。
当然,如此是陛下问起,作为一位忠心耿耿的大唐臣子,自然是要效忠陛下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