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一呆,看着拜倒在跟前的李公公,黛眉轻皱,语气也不禁多了些嗔意。
“嗯什么意思,莫非他与那程三郎起了冲突不成”
“不是的娘娘,是殿下他病了,程太常说待殿下病愈之后再行施术。”
听闻自家的大胖崽居然生了病,长孙皇后不由得开始发急起来。
“病了那你还愣着做甚,还不速速给本宫让开”
长孙皇后迈步疾行一面喝问道。“青雀他生了什么病,之前就没有征兆吗”
“娘娘,殿下他,他是过食之症。”李公公趋步紧随于左右,赶紧答道。
原本疾步匆匆的长孙皇后一呆,脚步渐渐地放缓了下来。“过食”
“正是,昨个夜里,殿下殿下吃得有些过了,导致了今日一早,就开始腹痛难耐”
听到了腹痛难耐这四个字,长孙皇后的表情真可谓是精彩纷呈。
吃东西能够吃撑到令自己腹痛难耐,这要是小娃娃,还能说得过去,可是青雀也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如此这怕也就青雀能有这本事。
身后边的武媚娘表情显得十分的古怪,有些遗憾,自己跟着娘娘过来,去没能看到程三郎。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如此奇葩的患病原因,那位肥得衣服都勒出一圈圈的魏王殿下,她自然也见过。
没想到,都已经这么胖了,还如此贪食,难怪会得这些稀奇古怪的病。
长孙皇后来到了距离静室不远处,就听到了静室中似乎有人在倒水,正自好奇的当口。
就看到了随行而来的李公公脸色大变,赶紧快走两步。“娘娘稍等,且等奴婢去禀报殿下”
没有让长孙皇后等待太久,终于看到了那位躺在榻上,奄奄一息,小脸煞白的青雀。
“母亲你怎么过来了”李泰正欲强撑着坐起身来,被长孙皇后按了下去。
“行了,你老老实实躺着吧,都多大的人嗯,你们都退下吧。”
长孙皇后自然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的娃,等到室内的人都悄然地退出去之后,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明明知晓今日要做手术,干嘛头天夜里还吃那么多”
“母亲,孩儿这不是担心第二天早上,万一程太常不守时来得太晚,孩儿又不禁饿,所以就想着夜里多吃一点点”
李泰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多吃的可不仅仅一点点,只能尴尬地小声解释道。
说到了这,李泰还不忘记告程处弼的黑状。
“一听说孩儿生了病,那程三郎居然掉头就走,还说什么三天后他才会过来。
若是孩儿到时候病还没好,他就不给孩儿医治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长孙皇后黛眉微皱问道。
“孩儿怎么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母亲。”
李泰顶着一张长着不少骚丁青春痘的胖脸,努力让自己显得无辜而又虚弱。
看着跟前的李泰,长孙皇后心疼地给李泰拭了拭脸上的汗水道。
“那个家伙放心吧,娘会把你的话,转告你父亲,看看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泰看到了娘亲的态度,继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
“谢谢母亲为孩儿做主,不过孩儿觉得还是算了,毕竟能治孩儿暗疾的医者,怕是唯有他程三郎一人。”
“此事,娘和你父亲会处理,你只管安心养病就是了”
长孙皇后心里边不禁有些不乐意,那程三郎什么意思,莫非,就因为他跟青雀不对付。
更有思量间,李泰陡然眼睛一鼓,手按腹部。“母亲,孩儿,孩儿要憋不住了,来人,快,拿便桶来”
很快,长孙皇后一脸黑线,掩着鼻子来到了屋外,里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
抬手轻轻地摆了摆,似乎想要散掉那余味,长孙皇后这才吩咐道。
“告诉青雀一声,本宫先回宫了,让他安心养病就是。”
一直站在静室外面的武媚娘抬起了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那静室,方才皇后娘娘与那青雀的对答,都被她会收入耳内。
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恼意,武媚娘直觉觉得魏王的说法有问题,因为武媚娘不认为程三郎会无缘无故如此。
等着吧,魏王殿下是吧武媚娘悄悄地在袖中捏紧了粉拳,快步跟上了长孙皇后离府而去。
李世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甘露殿,就看到了妻子观音婢正贤静地坐在殿内,正在煮茶汤。文網
不由得扬起了笑脸,快步朝着殿内行去,而长孙皇后也听到了殿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抬头展颜一笑,百媚顿生。
“观音婢你怎么在此,怎么样,青雀的暗疾,那程三郎已经给他治了没”
李世民笑着走到了近前坐下,接过了长孙皇后递来的茶汤一饮而去,关切地问道。
长孙皇后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便将今日自己微服前往魏王府,所听所见的一切娓娓道来。
李世民的脸色直接就阴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埋怨青雀还是应该埋怨程三郎。
半晌之后,李世民剑眉一掀,朝着立身于殿门口附近的赵昆喝道。
“赵昆,你亲自去一趟卢国公府,让程三郎那小子过来一趟。”
“朕倒想要问问这小子,他是什么意思。”
看到赵昆匆匆而去,李世民拍了拍长孙皇后的纤纤素手笑道。
“不妨事,且等那小子过来,为夫亲自问他一问。”
长孙皇后微微颔首,也是,这样的事情,的确当面询问清楚会更好。
武媚娘立身于甘露殿外,看到赵昆匆匆而去,又悄悄地看了一眼殿内。
看到陛下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怒意,心中暗松了口气。
不过,武媚娘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明眸一转,悄然地步下了甘露殿的台阶站定。
而程处弼一脸懵逼地跟前赵昆离开了卢国公府,扔下那两位忠仆继续阉割兔子们。
打听了半天,才从赵昆那里知晓,长孙皇后去了一趟魏王府,回来之后神情不是很愉快。
“你小子最好小心点,仔细想想,做了什么得罪魏王殿下的举止,或者是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没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