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打马疾行,朝着峡石山大营方向狂奔的那位大内侍卫。
也疑惑地拿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眼那位错身而过的骑士。
没有想到,这个夜晚,还有人跟自己一般,辛劳地奔波在这条官道上。
只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咱们的自己人,还是属于那些世家大族的探子。
可惜,自己身负重任,要赶去见陛下,向他传递好消息,若是没有重任,倒可以回身去打探一下。
思量之间,背道而驰的两位信使之间的距离,已然是越来越远。
方才那位发现绣衣密使的侦骑头目,此刻仍旧带着一票手下精锐,正在大营外围走走停停。
特别是对那条宽阔的官道,更是时刻关注着,就在他们继续溜达警戒的当口。
一阵疾蹄之声,由远及近,为首的侦骑头目顿时精神一振,朝着一票兄弟打了个手势,一干人等立刻又纵马奔上了官道,然后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灯把大声厉喝。
“来者立刻止步速速表明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大内侍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警惕地打量着那差不多一箭之地外的骑士厉声反问道。
“我等乃是柴大将军麾下。”
听得此言,这位大内侍卫不禁面露喜色,总算是遇上大部队了,赶紧策马朝前迎上去。
“柴大将军某乃陛下御前千牛备身”
“哎哟,这还真是巧了。”这位侦骑头目咧嘴一乐,今天晚上这是咋的,怎么前面不到半个时辰才来过一位,这会子又蹿过来一位。
不过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他这样的小头目能够打听的,赶紧当先打马前行引路,朝着大营奔去。
而这个时候,巡视大营完毕,正好经过这里的柴绍得见陛下心事重重地在帐外溜达,不禁心生好奇迎上前去。
“臣参见陛下,臣见陛下似乎有心事”
李世民朝着柴绍微微颔首之后,颇有些感慨地道。
“原来是柴卿,没什么,就是觉得心中有些郁结,在帐中呆不住,所以在外面走动走动。”
偏偏自己这一肚子的心事,不能与人言,毕竟,程三郎他们去干的事情太那什么。
看到陛下那副不欲多言的模样,柴绍很是识趣地点了点头。
“不过夜色已深,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向渑池开拔,陛下还是早点歇息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阵疾蹄之声,由远及近地朝着这边驰来。
柴绍与李世民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伙骑兵簇拥着一名风尘扑扑的骑士朝着这边而来。
“邓勇”李世民看到那名骑士,不禁愕然地叫出了那名骑士的名字。
“微臣参见陛下”邓勇策马驰到了近前,赶紧下马,朝着李世民一礼,又朝着柴大将军一礼。
李世民扫了一眼身边那位表情甚是疑惑的柴绍,最终冲那邓勇打了个眼色,然后朝着柴绍一笑。
“柴卿你也早点回帐去休息吧。”
“呃,是”柴绍顶着一头的雾头朝着远处行去,心里边却跟猫抓似的甚是好奇。
李世民一掀大帐,步入了帐中,看到邓勇也入帐之后劈头就问道。
“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又生了什么变故”
“陛下,将军与小程太保和吴王殿下已经成功地将那圆丘与方丘夷为平地。”
“此事朕已知晓,之后呢”李世民没好气地道。
“是这样,小程太保知晓了那些乱臣贼子居然试图改变规则,意欲继续在吉日进行登基大典。”
“所以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位大内侍卫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封书信递给了李世民。
“除了燎皇宫,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李世民没好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声,顺手将那封书信接了过去。
听到了陛下的吐槽,这位大内侍卫眼皮一阵狂跳,不过他还是明智地没有吱声辩解。
李世民拆开了书信,目光敷衍地扫过信纸,然后目光瞬间凝固在信纸上,原本那气压很低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哎呀这小子他,他果然不愧是朕的爱婿啊,哈哈哈”
瞬间,大唐皇帝陛下陡然在大帐之内,暴发出了一阵畅快之极的笑声。
听得那站在大帐外的一干大内侍卫面面相觑。这是咋了,难不成,程三郎又闹了什么令人捧腹的妖蛾子不成
李世民有些兴奋得按捺不住地负手在大帐之中疾走。
不得不说,还是程三郎这小子阴损,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
重要的是,这个计划,绝对要比燎皇宫的成本低得太多太多。
而且,还能够让洛阳城内的数十万百姓得以亲眼目睹,让那帮子世家大族搞出来的这登基大典,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计划说起来也并不复杂,那就是,准备向那横架于洛水的重要交通要道天津桥动手脚。
天津桥就是隋唐洛阳皇城前的桥梁,始建于隋朝。
宇文恺将洛阳城的规划设计完美的和洛阳的山川地貌结合在了一起,真正的达到了天人合一的规划理念。
果断地改变了中国传统方式左右对称的城市布局,使这座城市别具风韵,把城市的各部分与天子联系在一起。
以洛水的流水喻天上的天汉银河,把京城看成天帝的皇居“紫微宫”。
架在洛水上的最大的桥和宫城的南边正门相连,叫“天津桥”,天津意思是天上疆界上的港。
在这儿停、发驶往银河的船:“引洛水贯都,以象天汉银河,横桥南渡天津桥,以法牵牛”。
天津桥地段的洛河分作三股。所以分设了三桥。
天津桥居中,其北是黄道桥,其南为星津桥。此命名依据的是天文学名词。
因此,“灼灼临黄道”是说天枢立于洛河旁黄道桥北,在日色辉映下光彩闪射。
而洛阳的定鼎门大街,连接宫城正门和郭城正南门“定鼎门”的御道,又称天街,宽一百一十米。
“天街”有天子之街的意思,对应于天上的“天街”星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