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看到了虔诚地朝着自己拜倒的加措上师与朗多,不禁一脸黑线。
“你们这是做甚,还不快快起来,我这么做,又不是想要伤人性命。”
“而是想要让那些格氏部落的人都知道,加措上师,你这是一位已经顿悟了雷电的上师。”
“就是因为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境界,所以必须尽快前往谷内绕湖。”
“并且要让那些格氏部落的人们生出畏惧之心,再忽悠几句。”
“我敢笃定,只要加措上师你一句话,他们绝对不敢不听你这位新晋雷电法王的吩咐,还敢随行。”
“程法王你”加措上师忍不住抹了把脸,总觉得这位程法王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冒险。
“贫僧真的不会雷法大法。”
“不我说你会,你就会”程三郎大巴掌拍在了加措上师的肩膀之上,表情显得那样的认真而又笃定。
“相信我,接下来,听我的安排,那些格氏部落的人,绝对会相信你就是未来的雷电法王,就算是你不姓杨,我说你是雷电法王,你就是。”
“”加措上师一脸懵逼地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总觉得程法王似乎要做什么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而且佛爷我姓不姓杨,跟是不是雷电法王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大帐之中,程三郎一番嘀嘀咕咕,另外三人只有抹着脑门上的冷汗,频频颔首的份。
很快,程三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大帐,抬眼看了一眼那昏暗的天色,月黑风高夜,嗯,正好作法。
苍央蚌迪,正美滋滋地沉睡在梦中,梦里边,他看到了格氏一族,正虔诚地朝着那位已经晋升为法王的加措进行叩拜。
而那正在熊熊燃烧的火供堆上方,闪烁着各种异样的色彩,犹如有天神亲自降临,赐下恩泽。
“醒醒,少族长请快醒醒”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吆喝声,让苍央蚌迪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少族长,加措上师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就在方才,那些原本都前去休息的大师,都突然集体赶往了加措上师休息的营帐处”
“小人询问了这才得知,好像是加措上师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修为了,需要所有弟子赶来诵经镇压。”
“啥”苍央蚌迪瞬间就鼓起了眼珠子,直接就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
“你的意思是说,加措上师要晋级法王了”
“小人也不清楚”
张医令与王医令在一干满脸诡色的同僚的目光注视之下,各提着一个龟笼离开了太医署。
“怎么回事张医令与王医令这是什么嗜好,居然一个提着一只龟”
“呵谁知道,不过听说位高权重的人,都喜欢喂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我甚至听说,有一位贵人,就喜欢养蛇,那玩意,瞅着老夫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拜托,张医令与王医令虽然是咱们的上官,可也达不到位高权重的程度吧”
“不位高权重,就不能养点不一样的宠物吗”
“再说了,养龟好啊,那玩意活个几十上百年都没问题,自己没了还能把宠物传给子孙后代。”
“哎哟还是刘老高见,这是个道理,买只龟不但能玩一辈子,命好还能玩祖孙三代。”
“贤弟,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是人玩龟,不是龟玩人好不好”
程处弼没理会这帮子旁叽叽歪歪,他有些怜悯这两位医令。
提着个乌龟笼,就不知道拿布罩一罩吗唉,不过这又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社死现场。文網
一想到上次自己让人提着鸡和兔子进太医署,也不知道让这些家伙编排成什么样,程处弼便心头大恶。
等回头朝庭要搞药典了,看老子怎么折腾你们,看你们还有没有精气神成天叽叽歪歪思及此,程处弼脸上的笑容显得阳光了许多,也慈祥了许多,笑眯眯地背负着双手,缓步也朝着太医署外行去。
一干医官看到了这位,纷纷讨好地行礼问候不已。
相比起那两位平易近人的顶头上司,这位他们顶上司的顶头上司,可是他们绝对惹不起的程家人。
离开了太医署,程处弼策马朝着那薛万均的府邸而去,赶到了府门外。
程处弼谨慎地先跟薛府的下人打听清楚,确定薛大将军府上今天没有客人,这才安心乐意地跟着薛府家丁朝着府中行去。
而刚刚回到了府中,正在后院里边跟自家娘子杜氏说话聊天的薛万均听闻程处弼前来拜访。
薛万均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这小子总算来了,这要再不过来,老夫都想上门去找他去。”
一旁的杜氏看到情绪有些激动的夫君,嫣然一笑言道。
“那夫君你快过去吧,程三郎既然来了,说不定是已经有了办法可以解释三弟的麻烦。”
“嗯,那为夫就先过去了。”薛万均点了点头,跟娘子杜氏说了一声之后便快步而去。
来到了前厅,见到了正坐在厅中东张西望的程处弼后,薛万均很是识趣地赶紧让人上来了酒食。
程处弼的跟前案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嗯,薛万均那桌没有酒,他的饮品是羹汤和水。
“处弼贤侄,我家三弟的情况,到底如何”
程处弼美滋滋地呷了口酒之后,朝着薛万均解释道。
“薛二叔,其实薛三叔他得的病,在医学上来说,叫恐女症,也叫女人恐惧症。”
“恐女症这特娘的也是病”薛万均的嘴大大的咧着,这是何等奇葩的病症。
“当然是病,在变态心理学范畴中是性心理障碍的一种类型。”程处弼表情十分严肃与郑重地解释道。
“”然后,这只灵龟第一时间把脑袋缩回龟甲内,一副老子今天打死也不出来的架势。
程处弼很快又抓来了另外一只如法炮制,搞定之后,拿笼子装好,递给了这二位。
晃了晃葫芦,里边感觉至少还有十多枚金丹,那沉垫垫的份量。啧啧
嗯,这要一次性口服,程处弼相信自己的跟前铁定会多出一位重症重金属中毒外加胃穿孔的危重病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