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愣了愣,老子发什么神经,特娘的提什么市场价。这简直就是嘴贱一时爽,爽完呵呵呵
李叔叔眼皮一翻,手指头敲击在案几上,很有威摄力地道。
“老夫花一贯买下你的这些玩意,这还是看在交情的份上。”
程处弼无比幽怨地轻叹了一口气。我宁可你不跟我谈感情只谈钱
站在一旁的赵昆不禁一乐,很是热情大方地掏出了钱袋。
李世民就接过了那锭价值一贯钱的银锭搁到了案几上,嘴里边还在那絮絮叨叨。
“记住了,明天就给老夫送来,不然,老夫会派赵昆去取。”
“放心吧,小侄还没那胆收了叔叔你的钱不给你办事的。”
程处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说啥,好歹是一锭银子,亮晃晃地,很漂亮的那种。
想想也是,一斤猪肉多少钱,那些漆木盒与瓷瓶也值不了几个钱,自己当然是赚了。
只是赚得如此之少,少到令程处弼怀疑人生。
从而证明一件事,李叔叔要不当皇帝去当奸商,肯定也能够走上人生巅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又窜回了东宫,到得丽正殿李承乾不在,这才得知这位排骨精太子晃悠到典膳厨房那边去了。
程处弼赶到了那里,就看到了坐在那轮椅上的李承乾颇有干劲地在典膳厨后边那里指指点点不停。
而几位小宦官似乎正在那里丈量地皮,看到他如此兢兢业业,程处弼摇了摇头。
也够难为这位太子殿下的,成日闲得蛋疼,根本就没有什么是他的主业。
他的主业就是听别人叽叽歪歪四书五经,就好像他听了那些东西之后整个人就能够升华为圣人。
要么就是在李叔叔这位游手好闲的大唐皇帝陛下离开长安到处乱窜的时候,作为太子站出来监国。
说好听一点叫监国,说难听一点就叫人形自走图章,嗯,现在都只能算半自动,毕竟没有推着他就只能瘸着来。
而今,终于有了一件,没有人乐意参与,但偏偏又无法反对的正事:阉猪养殖。
“处弼兄快过来,咦,为何你这般表情,莫非被我父皇训斥了”
李承乾看到了一脸不乐意的程处弼行来,不禁奇道。
站在轮椅后边的宁忠更是两眼一亮,兴奋地支愣起了耳朵。
作为太子殿下近侍,却常期被程三郎欺压的心腹宦官,宁忠自然乐得看程老三的笑话。
“唉”一听李承乾的亲切关怀,程处弼感动之余,不禁有些唏嘘。
可作为臣子,更作为兄弟,当面去编排他亲爹,终究不好。
程处弼觉得自己既然身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就应该有点底线,才不会像李叔叔那样厚颜无耻。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的货被你爹抄底了,保湿霜全没了,香皂也剩不了几块了。”
大唐皇帝大佬亲自出手,不讲公序良俗的强买强卖,极大地挫伤大唐个体个商户程某对于自由市场的积极性。
作为大唐的皇帝陛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亲自下场欺负老弱病残幼的场面,简直血泪斑斑。
但,程处弼却无力控诉,谁让他是皇帝大佬,一不乐意就能让像善良诚实人士六月飞雪的那种。
看到程三郎那副沮丧的表情,李承乾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处弼兄,你看,这片空地如何”
程处弼扫了一眼,听了李承乾的规划,不禁有些愣神。“您准备养多少头猪”
“三十头是不觉得多了要不,弄个二十”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道。“我总觉得太少了,怕不出什么效果。”
“不不不,殿下你的想法很对,就应该多养点,三十头太少了,养一百头吧。”
“一百头猪程将军,这可是东宫,不是农舍。”
宁忠有些不乐意,可是又不敢大声地驳斥,只能弱弱地申辨道。
“这我自然知道,但是殿下您想,这么大一片地,如果只是放养,二三十头的确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臣要做的是集约化、规模化养殖,若不是试验性,臣都想养上三五百头。”
程处弼也只敢想想,真要弄三五百头猪窜东宫,呵呵
六月就算不飞雪,自己也有可能被暴跳如雷的李叔叔踹出朱雀门,让长安的老百姓们看六月飞人。
“殿下您想,等到您养出了上百头肥头大耳的猪,请陛下和文武百官来过。
让他们见识见识百头肥猪吱哇乱叫抢食的壮观场面,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李承乾抹了把脸,总觉得处弼兄的措词有问题,为什么是吱哇乱叫,就不能用井然有序来形容吗
不过,处弼兄所形容的场面,倒是令他颇为心动。“这里能不能弄得下百头”
“我看行”程处弼打量着这一大片,足有两亩地大小的空地,搭起成行的大棚来养猪,别说百头,三五百头轻轻松松。
“可是程将军,养那么多做甚,咱们东宫也没多少人,就算是吃也吃不了啊。”
“吃不了就不能卖吗卖给百姓也行,卖给我也可以。”
程处弼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死太监,怎么老打扰自己的思路。
咦,还真别说,这可是一条致富创收之路,东宫养猪,自己到时候作为东宫负责阉猪养殖的主官。
自然可以左手倒右手,把东宫的猪卖给老程家,有了百头膘肥体壮的猪,靓崽程牌羊奶香皂,靓崽程牌保湿霜。啧啧啧
自己引领长安城达官显贵圈纯天然无污染日用化妆品理念,抢占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的构想将不再是梦。
既然东宫有胆子搞式的养殖,那我们老程家一样也可以,当然,老程家自然比不得东宫财大气粗。
却也可以分批次的进行阉猪的规模化养殖,不论是程家酒楼。
又或者是未来的日用化妆品龙头企业,肯定都会需要到浑身都是宝的双眼皮黑毛猪。
“好,处弼兄,那这东宫养殖阉猪诸事宜,孤就全权委托于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寻孤。”
“殿下放心,臣是不会客气的。”程处弼信心十足地看着这片空地,斗志昂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