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李恪一脸懵逼地从宣旨官手中接过了这份圣旨。
一扭头,看到同样懵逼的程三郎与房俊,李恪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那位宣旨官朝着吴王李恪一礼。“陛下还有交待,命殿下纳妃之后半个月内启程,不得耽搁。”
宣旨官没有停留太久,便径直而去,留下了三个脸色越来越黑的年轻人。
特别是在军伍之中渐有起色,觉得自己越来越行的房二郎很不乐意地嘀咕道。
“我说为德兄,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为朝廷立过功,我还为朝廷流过血。
不就是通宵打个牌,怎么就把咱们的职务给解除勒令回京了”
程处弼也很不乐意,黑着脸一屁股坐了回去,愤愤不已地道。
“就是,咱们把泸州建设得这么好,还把剑南道的交通建设搞得四通八达。
还让剑南道中南道的汉獠百姓也终于能够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不给咱们哥几个来点赏赐也就罢了,居然就为了打几次牌就把咱们给罢了职”
李恪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大巴掌拍了拍那份圣旨忍不住也吐起了槽。
“二位,我也很烦恼啊,没想到,不就是打个牌而已,原本觉得,最多也就是把咱们哥仨给臭骂一顿。”
“结果倒好,我父皇居然发这么大的火,直接把咱们弟兄给踹回长安了。”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房俊把视线落在了两位兄长身上。
程处弼白眼一翻,低下了脑袋,把刚刚已经收起的竹牌又给翻了出来。
“还能怎么办,咱们难道还能为了这点小破事抗旨不遵”
“而且,咱们汉唐商行也已经在这剑南道之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该搞的也都已经搞的差不多了。”
“之前还想着继续把剑南道全境都修上水泥官道,如今看来,既然陛下不乐意我们呆着,由着其他人来捡桃子吧。”
李恪点了点头,一低头,摸了摸自己那个跟亲爹很英果类已的肚皮。
“回吧回吧,正好,咱们在这泸州之地呆了这几年,该吃吃,该喝喝,山珍美味也都尝了个遍。”
“不光是物,连人你也拐了一个回去。”程处弼不乐意地吐了句槽。
听到了这话,李恪含蓄而又矜持地一笑,罢了,本王不跟这两个单身狗计较,清了清嗓子,赶紧转移话题。
“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怕是那帮子家伙肯定要瞧咱们的笑话。唉”
“是啊,若说是犯了什么大错,被弄回长安,也还能说得过去。”
“可咱们哥仨因为啥就因为通宵打牌,就被罢官去职,回京被收拾还不得被那帮老兄弟笑话死。”
“那能怎么办,咱们现如今该干的都干了,谁不想风风光光地回长安,谁乐意灰头土脸的回去。”
程处弼若有所思地洗着牌。“也对,咱们弟兄好歹立了那么多的功劳,若是那样回去得多丢脸”
李恪看到程处弼已经洗完了牌,身体很主动地坐到了案几边上搓着双手等待处弼兄发牌。
“怎么,处弼兄你莫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咱们弟兄风风光光的回长安”
“对对对,处弼兄,你鬼点子最多,赶紧想想办法,咱们弟兄难得这么多年才回去。
不能风风光光只能灰头土脸,到时候,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咱们哥仨是因为通宵打牌被罢官去职,那也太憋屈了。”
程处弼伸出了手,房俊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切了下牌。
程处弼一边发牌一边转着眼珠子,不大会的功夫,吐了个浊气。
“现在暂时没什么思路,总觉得需要灵感。”
“什么灵感”
程处弼两眼一眯,嘿嘿嘿地乐出了声来。“来来来,咱们先搞几把,为兄我得好好的捋捋思路,说不定就能激发出灵感来。”
“行吧,来来来,赶紧的,再过几日小弟我就得成亲了,到时候忙起来,咱们弟兄可就没现在的闲功夫打牌了。”
权万纪抚着长须,目送着那位宣旨官快步而去,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
看得身边的心腹亲随权忠不禁有些生疑,忍不住上前小声地道。
“老爷,陛下已然接受了你的弹劾,如此处理殿下还有程三郎和房二郎,为何老爷并不开心”
“老夫虽然欣慰陛下行事果决,可是照老夫之前的预估,陛下也就是狠狠的训斥他们一顿,最多再罚点俸禄。
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气成这样,直接将他们去职”
“老爷的意思是陛下惩罚过重了”
“兴许进陛下有自己的考量吧,不管陛下如何处置他们。下次若是再遇上这等事情,只要被老夫瞧见,定然还是要弹劾训斥。”
扔下了这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权万纪的目光扫了一眼大都督府后院的方向。
想必现在,陛下的严旨训斥,必然会让这些年轻人身心受创,
陛下这一次的严厉惩罚,定然会成为他们人生道路上的一道深刻教训。
一想到说不定他们现在兴许正面无人色,满脸沮丧,又或者是萎靡不振。
毕竟,自己不仅仅是大唐的臣子,更是吴王殿下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总不能看到这些年轻人被苛责之后深陷心理泥潭,还是要好好的开解开解他们。
一思及此,权万纪长袖一拂,大步地朝着大都督府后院行去。
权万纪大步前行,这才来到了距离后院尚有一段距离之际,就看到了一位正在守卫院门口的护卫看到了自己。
然后毫不犹豫地扭屁股就跑,瞬间,权万纪脸色一黑,这特娘的是啥子意思
总不能离这么老无就扯着嗓子吆喝,还要不要君子风仪了
拉着个脸的权万纪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朝着后院疾行而去。
就连院门口留守的另外一名护卫冲自己行礼也顾不上,就这么继续前行。
就在权万纪用类似小跑的速度,也冲进了后院之后,这才刚刚看到那位护卫从屋中走出来。
看到了自己之后恭敬地一礼。
权万纪毫不理会,径直往里闯去,然后就看到了程三郎与李恪还有房俊三人正围着一张案几。
案几上摆着一个茶壶之外空无一物,杯子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