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甚是鄙夷地扫了一眼李德奖这货,看他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故意会错意。
足以证明,这位浪迹天涯的浪子怕是身心都很不健康。
“我说德奖兄,你这一路向西,可有沾染什么不太正经的疾病。”
“莫瞪眼,小弟我可是大唐鼎鼎大名的国医圣手,问你,那叫关心,不叫八卦你懂不懂哎哎哎”
看到李德奖一脸黑线地扭屁股就走那位年轻的时候,兴许真懂得背弹琵琶的顾太乐扶着自己的老腰,忍不住也问出了声来。
“敢问程三公子,你这是在什么地方学的这等异域乐器”
“啥意思不就是因为这首曲子带着一丝西域风情,难道你以为这就是异域乐器”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老子才刚把这玩意儿给命名为程氏琵琶,你就跟我扯异域。
咋的,咱们老程家就不能有贯通中西的优秀音乐人
心头甚是不爽的程三郎顿了顿,手指头开始再一次拔动了琴弦
这一次,不再是烟嗓名曲,而是那种韵味悠扬的古典风味东风破。
一前一后两种风格迥然不同的音乐,都从程处弼的指尖,以及这把古怪的横弹琵琶上流淌而出。。
这下子,顾太乐可真是彻头彻尾的服气了,赶紧朝着程三郎一礼表达了歉意。
刚刚到手了称手乐器的程三郎自然不可能去难为这位顾太乐,哼哼哈哈几句之后。
美滋滋地接过了洛大师特地制作的绸布袋子,将这程氏琵琶给装了进去就起身告辞。
这和晃晃悠悠地正向外行走,顾太乐终于忍不住了。“程三公子,顾某有个不情之情”
心情甚好的程处弼提着沉重的绸布袋子脚步一顿,看向顾太乐。
“顾太乐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就是了,程某能帮得上忙的,定不推迟。”
“这种横弹,嗯嗯,程氏琵琶,我太乐署能不能仿制一些”
听到了这个请求,程处弼当然不可能拒绝,毕竟这玩意叫程氏琵琶。
能够传扬、推广开来,对老程家的名声可是相当有好处。
毕竟满长安对程家的印象,呵呵光看满长安百姓过年在大门上贴的啥玩意驱邪就能明白。
嗯,不用言传,只消意会就成。哪怕是尉迟伯伯和秦伯伯二位大佬的门神销量,仍旧远远落后于程氏一门镇宅驱邪图的销量。
前些年,浑身才艺的程三郎依靠自己的文采,好歹稍稍扭转了长安百姓对于老程家的粗鄙印象。
不过这几年,随着自己远在泸州,导致老程家诗书传家的名声又再一次跌入了谷底。
好歹通过乐器,证明老程家不但有文采,还有音乐造诣,虽然不足以改变所有人对于恶名远扬的程家人的认知。
可好歹也让长安百姓们知晓武力过人的老程家不但有文学细胞,更有艺术细胞。
“处弼兄,学这玩意复不复杂”
“这能有什么复杂的,这玩意很简单,重要的是,随时随地,想弹就弹,想唱就唱。”
程处弼拍了拍悬挂在马脖子上的绸布袋子,满脸的得意。
谷泷tspangt“回头给它系上了肩带,斜挎在肩膀上,哪怕是骑着马儿,一下可以弹奏。”
“怎么,贤弟你也想学”
“不不不,处弼兄你还是先教俊哥儿吧,正经事要紧。”李恪下意识地拒绝掉处弼兄的好意。
没办法,这位脸皮厚,而且浑身心眼的程三郎一旦笑眯眯,李恪就觉得心悸,总觉得处弼兄是想要算计自己。
程处弼跟着李恪,先去找了一位技艺精深的乐匠,小心翼翼地给其中一把程氏琵琶开了个音孔。
好在那位乐匠很有职业精神,程三郎说让他开多大他就开多大,只要钱给足。
一個刚好能够塞进拳头的音孔开好之后,程处弼再一次拔弄琴弦,那音腹所发出来的共鸣与回音。
果然赋予了这把程氏琵琶一种全新的音色,李恪除了惊叹之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
一个开,另外一个程处弼就不准备开音孔了,毕竟洛大师的技艺,也的确赋予了这种无音孔的程氏琵琶一种新的音色。
特别是到时候,等俊哥儿这位吉他新手上阵,一把开孔一把不开孔,搭配的效果。
怕是不比电吉他与民谣吉他搭配演奏的效果差。
开了音孔,顺便就在这里给这份量死沉的黑檀木程氏琵琶给安装了肩带。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国家级技艺大师手中搞好的好宝贝。
洛大师是靠人情,才给自己做的这两把,程处弼自然不乐意拿这种金贵材质制作的好宝贝送给房俊。
嗯,主要是觉得这玩意送给房俊,着实有些暴敛天物,还不如自己留着,日夜把玩。
据说檀木是上好的文玩材料,经常蹭蹭,就会越蹭越漂亮。
一思及此,程处弼干脆就让这位乐匠将这把程氏琵琶仔细看清楚,照图样描绘下来。
然后挥金如土地订制了十把程氏琵琶,到时候就从这里边挑一把给房俊就是了。
至于李恪这个厚脸皮,已经当仁不让的要了两把,说是一把怕坏了就没了。
对于这位成天寻思把兜裆布都拿去换钱的吴王殿下这种行径,程处弼早就已经麻木不仁。
算了算了,小便宜他爱占就让他多占占,反正经常要拿这位吴王殿下来顶缸,也算是对他身心的一种另类补偿。
当然那位不讲武德,却极好弹拔类乐器的太上皇陛下也给他送上一把。
剩下的,嗯,对了眼缘就送上一把,反正老子狐朋狗友多。
多送点出去,也能够利于推广程氏琵琶,对了,特别是李德奖那位喜欢浪里个浪的兄台。
不知道他会不会弹拔类乐器,要是他披头撒发,满脸胡茬,目光忧郁地看向远言。
一手持剑,背上背着一程氏琵琶闯荡天涯,啧啧再那辽阔的大西北戈壁滩上弹上一首北方的狼,那就绝了。
然后又找人订制了皮质琴盒,然后这才跟李恪一块屁颠颠地朝着房府蹿去。
房府的管事看到了程三郎与李恪这个妖蛾子二人组又蹿上了门来,不敢怠慢,先是恭敬地引领着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