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涛涛不绝疯狂吐槽的亲儿子,半天才抹了把脸。
“也不能说你说错了,但是吧,你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哦我那妹夫还有什么缺点”李恪顿时两眼一亮,看着这位一双招子毒辣得不行的亲爹。
“这小子能躺着,绝不坐着,有时间喝酒吃肉打牌,绝对不会去认真做事。”
“嗯嗯,父亲慧眼如炬,简直一语中的,孩儿也觉得,我那妹夫的确有这么个缺点。”
看到亲儿子吡牙咧嘴在那乐呵的模样,李世民心中甚是不爽利,忍不住翘起手指头又是一指。
“老夫说的可不光是他,还有你”
“”李恪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他甚至听到了隔着车窗传来的哑屁声,还有咳嗽声。
面对着喜欢拳拳到肉的父慈子孝运动的亲爹,李恪只能老老实实地垂下了脑袋。
“是是是,孩儿,孩儿也确实有这样的缺点,不过父亲,咱们再聊我妹夫”
李世民也懒得在意这小子故意转移话题,抚着长须,舒服地靠着那柔软却又不失支撑度的靠背,翘起了二郎腿,悠悠地道。
“你想啊,那小子最好的就是工作之余,搞点休闲娱乐,偏偏这段时间成日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
“就连陪伴你妹妹明达的时间都少了,他程三郎能乐意才怪。”
“所以啊,让你去打听这两位职务不高,却又颇为才干之人,你觉得,还能是为了什么”
看到亲爹看过来的眼神,李恪瞬间心灵致福,一拍大腿。
“父亲你的意思是,处弼兄想要偷懒”
“唔,倒也大概是这么个道理。”
李世民砸巴砸巴嘴,好吧,这小子倒真不愧跟那程三郎是好兄弟,扎起对方刀子,甚是丝滑流利。
李恪一脸敬佩地朝着亲爹看去。
“不愧是父亲,看来孩儿还是眼界太浅了,都没有考虑如此周全。”
“呵呵”
“那父亲的意思是”
“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头为父好好思量思量,再做断处。”
一身便装的李世民来到了洛阳城外的洛水之畔,打量着那高出水面以及两岸不少的高架铁索桥,啧啧称奇不已。
想要登上这高架铁索桥,需要在离洛水岸边十数丈外,步上那道很长的缓坡。
因为桥梁高度与河岸的高度差有点大,所以需要架设出一道长缓坡来,以避免重车、重货因为坡度过陡而倒退伤人。
不过也正是多了这十数丈的缓冲,不论是重车还是行人,都走得甚是轻松。
李世民大部份时间都只是在欣赏,时不时小声地询问李恪一些疑问。
毕竟当初自己可是说好,让这小子自由发挥。
好在李恪表示,处弼兄只是在城外修建这种更容易建成的铁索桥。
至于城内的话,则是修建经典造型的石拱桥,避免与洛阳城的整体风格不搭调。
谷tspangt欣赏完了这高架铁索桥,顺便到了城外溜达一圈放了个风的大唐天子终于心满意足地坐着那安稳的四轮马车悄然地回宫。笑了起来。
长孙皇后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抄起了笔,蘸了蘸墨汁看向程处弼。
“就劳烦婶婶写上几个字:长安旬报一定会越来越好。”
“”长孙皇后虽然不理解后面为什么要加那么几个字,不过还是全神灌注,凝于笔尖写下了这几个字。
程处弼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之后,这才精心地卷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处弼兄,你为何要让我母后写那么多字,不是长安旬报四个字就够了吗”
“呵呵我说贤弟啊,你母皇可是大唐的皇后,字可金贵着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让她多写几个,我岂不是亏了”文網
“处弼兄,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李恪一脸黑线地打量着程处弼。
“你该不会想着要卖我母后的字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会干那种没品的事吗”程处弼不乐意地白了李恪一眼。
“你母后的作品,为兄我自然要精心的珍藏起来,日后也好经常欣赏。
感受一下这位大唐王朝传奇女性的文艺情操喂,贤弟你走那么快做甚”
李恪一脸黑线地快步前行,实在不想搭理这货,不愧是程家人,雁过拔发的架势。
二人出了宫之后,正好饭点,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钻了进去吃吃喝喝,一面商议起了第一期报纸该怎么办。
李恪的意思是,直接摘录那些前几次科举的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
而程处弼则不同意,因为之前的那些举子的优秀文章和诗赋还没来得及收罗多少。
想要等那些东西,怕是至少也得花个十来天的光景,那岂不就耽搁了赚钱的计划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番解释,李恪也原则上同意了处弼兄的意见,看到了处弼兄那张胸有成竹的脸,不禁道。
“那处弼兄你的意思,这第一期长安旬报要弄些什么内容”
“你莫要忘记了,现如今跟离你太子哥归长安这才过去多久,既然没有多久,这个热度尚在,既然如此。”
“那咱们就顺便蹭一蹭这个热度,然后再提一提,之后我们长安旬报的内容会有哪些,也就顺势给自个打了广告”
听到了这番话,李恪不得不服气了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兄台,还是你厉害,甭管是闹妖蛾子,还是想歪点子,你都是最棒的。”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当然不乐意了。
“我说贤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么正经的点子,生生让你说得有多不正经似的。罚酒三杯”
一位不良皇子,跟一位粗鄙武夫出身的文官,一边喝酒吃肉一边互插对方两肋双刀。
吃饱喝足之后,也大概拟出了一个第一期长安旬报的内容,哥俩这才打马径直出城,朝着那晋阳书坊而去。
找来了老匠师,让他先拿长孙皇后的书法作品,将长安旬报四个字给拓了下来。
程处弼又赶紧将这份艺术作品给小心地收藏了起来,这才叫来了管事,开始策划长安旬报第一期的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