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很清楚,这位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大唐太宗皇帝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
就像昔日他登基之初,突厥人直接屁颠颠地蹿了过来打秋风想要占便宜。
当时,正好刚刚结束了玄武门之变,国内诸事未定的李世民算是智退了那纵兵数十万南下的突厥蛮子。
之后,等到国内诸事稍定之后,李世民力排众议直接举倾国之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那国力尚在鼎盛的东突厥蛮子给打成了渣渣。李德奖冲到了那袭红衣跟前,正欲拜倒在地,却被扶住。
红拂女掀掉了头上的纱笠,打量着变得又黑又瘦,却还是那样精悍雄壮,目光锐利的李德奖。
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脸颊,红拂女嫣然一笑。
“能平安回来,甚好,你立下了涛天之功,娘和你爹,都为你高兴。”
“娘本不想过来,可是想了想,还是先过来瞧瞧。”
红拂女的视线越过了李德奖,看到了夫君的模样,嫣然一笑。
“让你的弟兄们到府里好好的聚上一聚,今日娘作主,酒肉管够。”
然后,红拂女翻身上马,戴上了斗笠,策马来到了夫君跟前。
李靖也已然从亲随的手中接过了马缰,翻身跃上马背。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
“夫君,走吧,让孩子们好好痛快痛快,我们这些长辈的若在,他们岂能痛快得起来”
说罢,红拂女拔转马头扬鞭而去,李靖还能说什么也只得打马相随。
不过离开的时候还特地扫了一眼李德謇。
这位老沉持重地长子赶紧还了一礼,示意他明白亲爹的意思。
“她就是你娘亲,那个传说中的红拂女”
“废话,不是红拂女,哪有如此飒爽的英姿,这气势,便是咱们大哥也不如啊”
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那些混帐话,作为领头大哥的李德奖勃然大怒。
“你们这帮混蛋,去不去喝酒了,再给我叽歪都别去我家。”
一阵嬉闹声顿时响了起来,看到了这一幕,比二弟年长七八岁的李德謇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一阵疾蹄之声响了起来。
李德奖等人抬眼看去,就看到了李恪还有房俊二人策马而来。
李德奖不由得面露喜色,快步前迎。
李恪翻身跃下了马背,打量着这位至少比过去黑了两到三個色号的李德奖。
半天才露出了笑容上前一礼。“见过德奖兄。见过德謇兄”
“我说德奖兄什么时候回的长安,怎么也不跟弟兄们打声招呼。”
“李某这也是今日刚到,方才奉命去见了陛下,这会才刚刚从宫里出来。”
“对了,处弼贤弟呢今日李某回长安,正欲寻个机会请弟兄们。
正好二位贤弟你们都在,择日不如撞日。”
李恪也不由得浪笑出声。“这话小弟爱听,正好,处弼兄有好事情想要寻你,倒不想你就已经到了长安,看来真是天意也。”
“”李德奖一脸懵逼地打量着李恪,不知道这属于是哪门子的天意。
房俊赶紧插嘴道。“我们弟兄正合计干大事,原本就有德奖兄你一份子,没想到今日你居然已经来到了长安。”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李德奖豪迈一笑。
“行了,有话酒桌上再说,大哥”
李德謇失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先跟弟兄们回去,都要请谁,为兄帮你去请来。”
程处弼正在办公室内酣然入睡,等听闻来人说起李德奖已经回到了长安,呼朋唤友前往他府上吃香喝辣。
程处弼顿时精神一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之前商议的大事,就跟这哥们有干系,现在居然他就在长安,看来还真是天意。
一想到自己的发财大计,程处弼就激动得脸上乐开了花。
快马加鞭地朝着长安城赶去。
等他赶到了卫国公府时,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一票狐朋狗友全在这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亦乐呼。
大哥和二哥也已经提前赶到,正喝得面红耳赤。
程处弼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地加入到了战团当中。
而李德奖还没支持过多第二轮,就已经被放翻掉,他大哥李德謇也好不到哪里去。
结果就是,主人全部放翻之后,一票客人开始自相残杀,天昏地暗。
而早早去闲逛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后院呆着,与妻子对弈的李靖听闻自己两个儿子皆已阵亡于酒桌之上。
不由得眼角一阵抽搐,闷哼一声就要起身过去敲打下那帮子得瑟过头的年轻人。
可是这才刚起身,就看到了妻子朝着自己缓缓的摇头。
李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下去。
“行了,由着他们去吧,但凡是喝得不醒人事的,都撂客房去,莫要怠慢了才是。”
等到管事退下,抬起看到了一袭红衣,娴静而坐的妻子那双明亮的眼眸调皮地眨动着。
李靖不禁失笑。“夫人你在笑什么”
“二郎回来了,夫君你心里边其实很开心,为何偏要藏着。”
“他能够做出这样的成绩,为夫自然十分开怀,总算是出息了。”
“但你也知道,那小子只要没有人给他收着缰,很容易就得意忘形。”
“对,夫君说的在理。”红拂女嫣然一笑,手指点了点棋盘示意道。
李靖只能收摄心神,认真应对着这个棋鼓相当的对手。
经过了长达两天时间的磋商,一间名为汉唐商行的非政府民间经贸组织,在卢国公府程三郎的小院中宣布成立。
一干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都纷纷表达了入股的意愿。
毕竟大家都很清楚这胡椒在大唐的价值几何,如果真的能够干成,那可就是一大笔不菲的分红。
就算是干不成,这么多人一同分担风险,每个人损失的也都不多。
重要的是,程处弼这家伙既然敢打保票,以他为代表的老程家弟兄三人出了出股占了不小的比例,大家还怕个鸟。
李恪表情很严肃地翘起起手指头道。
“诸位弟兄还请记住了,想要入股商行,那就得拿出一百斤胡椒,可充着一股,没有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