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里边干嘛”一张灰头土脸的呆萌脸,出现在了距离程处弼屋子数丈处的大树后边。
“不知道啊,好像还有一个人跟三哥一起进了屋子。”
“你们认识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我觉得有点像那个,就是那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三哥不是说,不能跟很漂亮的男孩子玩吗”
“就是,那三哥他什么意思,不让我们玩,他自己悄悄玩”
“嗯,简直过份走,我们悄悄过去看看。”
“好,都别出声,嘘”
泥猴一般的程家四五六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着程处弼的屋子靠近。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疼,疼疼”
“没事,你再忍忍。”
“不,好疼的。”
“听话,忍一忍就好。”
“啊”
“针头扎进去了,你什么感觉”
“疼”
“现在呢”
“不那么疼了,可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没事,我再调整下,有感觉你就说,我会很小心的。”
“好涨,好麻,哎呀好奇怪好难受的感觉”
脸色泛红,香汗淋淋的武媚两眼眯着,仔细地体会着腿部足三里被针刺的感觉。
程处弼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之前已经在自己腿上试过,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给人扎。
嗯经验不足,毕竟这是自己到了大唐之后第一次扎女人,还不够熟练。
得多练习,嗯,每天都练,争取日后一针一个女人呸,是一针一个准。
“好了,现在你把另外一条腿露出来。”程处弼将针头卸下,扔进托盘道。
“另外一边还扎”武媚吸着气,可怜兮兮地看向程处弼。
“刚刚是给你穴位埋线,现在才是让你练习针刺。”程处弼没再用注射器,而是拿起了一枚银针。
穴位埋线,让武媚时刻感受到针感,熟悉这样的感觉。让她练针炙时,有对比参照。
武媚不得不承认,程处弼这话真没说错,无奈地扁了扁嘴,看了眼刚刚埋线,现在还在传递着酸涨感的右腿。
程处弼抄着银针走到正在将左小腿露出来的武媚跟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门口的三个半露的脑袋瓜。
“你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程处弼气不打一出来的黑着脸喝道。
“三哥,是你不对。”程老六气呼呼地站在门口。
“就是。”程老五也满脸不乐意地道。
程老四梗起了脖子,抬起手指指向一脸懵逼,露着小腿的武媚。
“三哥你说不能跟漂亮的男孩子玩,可你在玩他。”
“”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神特么的我在玩他明明是她好不好。
武媚那张秀丽绝伦的俏脸,也黑得犹如程处弼拿来蒸酒的铁锅锅底,整个人心态炸裂。
“你,你们”
“你们三个,给我坐下”程处弼铁青着脸,厉声喝道。
因为愤怒,声音犹如吕黄大钟,震得屋内诸人耳朵都嗡嗡作响。
“首先,三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她是女的,不是男的。所以能玩”
“”武媚猛地一下子抬起了头来,秀丽绝伦的俏脸上那双杏眸凶光毕露。
看得程处弼都打了个寒战,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天,打打针什么的。”
“女的三哥,你觉得我们是瞎子吗”程老四打量着跟前的武媚娘,直接就呵呵了。
武媚直接就炸了,要不是打不过这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熊孩子,姑奶奶现在就直接一个黑虎掏心过去。
气的赤急白脸的武媚站起了身来,杏眼圆睁,叉腰嗔怒道。
“姑奶奶坐不改名,站不更姓,姓武名媚,小字媚娘。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为兄之前是误会了,现在向你们保证,她的确是女的。”程处弼下意识地又瞄了一眼。
虽然连对a都出不起,但是她未来将会是胸怀天下的女性。
程家四五六都是有错就认的好孩子,都老老实实地朝着武媚一礼,表示他们愿意承认错误。
武媚这才余怒未消地坐下,愤愤地扭开了头。
四五六互望了一眼之后,在老四和老五两位兄长的指使下。
程老六凑上前。“这位姐姐,我们错了,你别生气,要不,我们带你一起玩。”
“谢了,我不想玩。”武媚看到程老六那张憨厚而又呆萌的小脸,心中的火气,也渐渐地散去。
“要不,姐姐我们来结拜吧,我大哥刘备,我二哥关羽,我是三哥张飞,你当赵云,你当四弟好不好”
“赵赵四,赵子龙要疯了,哈哈哈”
突如其来,被戳中笑点的程处弼,直接就抱着肚子滚到了一边,一边拍着地板一边狂笑。
“你三哥他”武媚让程处弼夸张的笑姿,给吓得俏脸都隐隐发白。
她可是对于卢国公府程家老三的各种流言耳熟能详得很,看到他这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离府去寻孙道长。
可一扭头,却看到了程家四五六全都一脸无可奈何,摇头不已。
得见武媚揣来的目光,身为兄长的程老四解释道。
“武姐姐没事的,三哥就这样,给我们说很无聊的故事,他自己笑得喘不过气来”
看到武媚投来的带着鄙夷的目光,程处弼有些臊眉搭眼。
“有点忍不住,嗯,我这几个弟弟比较可爱。”
武媚直接就呵呵了。刚才是谁黑着脸,一副想要把亲弟弟大卸八块的架势
没想到,跟武媚相处还不到两个时辰,自己程家文化担当的形象直接就崩了。
好气啊,却又没办法补救,罢了,破罐子破摔。程处弼抹了抹脸,表情严肃了下来。
“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做课业去,今日的若是完不成,小心爹回来收拾你们。”
“三哥,这些针能给我们玩吗”程老六好奇地探脑袋朝着程处弼的宝箱看过去。
程处弼直接就黑了脸,扬起了手,瞬间,三个弟弟犹如三道黑色闪电,消失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