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鬼理由”长孙皇后的脸色直接就黑了。咬着银牙,有些切齿地道。
“你父皇赐给那小子的财帛,怕是两三千贯也该有了吧”
李恪赶紧解释了句道。
“母后,程处弼前些日子,刚花了五千贯,购下了一间印书坊。”
长孙皇后眼角都立了起来。
“五千贯,怎么会花费那么多有那么多的财帛,他程三郎便是建上两间印书坊都绰绰有余的。”
长孙皇后话说到了这,深遂的眼眸落在了李恪的身上。
“三郎,那程处弼虽然文采斐然,但以他那性子,根本不可能去置办什么印书坊,又是研制新纸。”
“莫非,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看到母后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逼视,李恪只能硬起了头皮,朝着长孙皇后一礼道。
“儿臣就知道瞒不了母后,有一事,儿臣想请母后替儿臣,替大哥隐瞒一二。”
长孙皇后缓缓地挺直了脊梁,黛眉轻皱,静待李恪开口。
李恪心中一横,便将处弼兄在骊山汤泉宫,那日在观看自己与大哥绘画后,盖印章而获得了灵感。
想到了一种更加新颖,也必定会更加物美价廉的印刷术,而在那之后。
“一开始,大哥就想直接将印刷术,呈献给父皇。却被处弼兄所阻”
长孙皇后面色平静地看着跟前的李恪侃侃而言,仔细地讲述了程三郎研发出了活字印刷术后。
觉得应该先试验此术的效率和成本,若是可行,那便用此术先印制大批量的书籍。
等到太子殿下的腿伤尽愈,回归长安之际,由着太子殿下亲自向朝庭,向陛下进献
李恪已然讲述完了程处弼之所以会悄悄地收购印书坊,又是研制新型纸样的缘由之后。
就看到了长孙皇后愣愣地呆坐在原地,不发一言,可他又偏偏不敢打扰,只能老老实实地正襟危坐。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长孙皇后这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轻叹,眼眶都有些隐隐泛红。
“程三郎,可真是有心了承乾能得他为友,是他一辈子的好福气啊”
“母后说的是,处弼兄虽然平日里有些性情跳脱,但是他对父皇,对大哥”
“我何尝不知,你父皇也是知道的。”长孙皇后嫣然一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做到这等地步”
长孙皇后轻轻地抚过那光洁的纸面道。
“便是那活字印刷术无用,只凭他所制出来的这物美价谦的纸样,便足以令天下士子欢欣不已。”
“我会亲自去告诉你父皇,放心吧,娘会为你提前泄露消息守秘的。”
听到了这话,心里边仿佛吃了一枚定心丸的李恪不由得大喜,赶紧朝着长孙皇后恭敬地一礼。
“多谢母后体谅儿臣。”
“你心中既有挚友,又有父皇,我又岂能不帮你。”长孙皇后上前两步,扶起了李恪宽慰地道。
长孙皇后来到了甘露殿之时,退朝没多久的李世民尚在甘露殿中批改着奏折。
看到了长孙皇后缓步行来,不禁绽露笑颜搁下了笑。“观音婢,小兕子呢”
长孙皇后笑意盈盈地步上前来,将手中拿着的竹筒献上。
“她在花园那边玩呢夫君,妾身这里,有一件宝贝,想要献给陛下。”
李世民哈哈一乐,接过了那竹筒一边拔开筒盖一面说道。
“哦莫非你又得到了什么古轴还是书贴不成”
等到李世民打开了竹筒盖,将那里边的纸样抽了出来,看到了上面的字迹。
看清楚了那首奉父命,程三郎送家父程咬金西出长安后,直接就乐得嘿嘿嘿的笑出声来。
“李恪那小子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把这首诗给抄录下来送给我。”
看到夫君只顾看着那首诗在那吡牙裂嘴的乐,根本就没注意到什么是重点。
长孙皇后不禁嫣然一笑,缓缓摇了摇头。“夫君,那个不是重点,你再好好看看”
“不是重点”李世民一脸懵逼地看了眼亲爱的娘子,又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家恪儿的字迹。
半天之后,李世民这才十分笃定地道。“唔这小子的书法几个月不见,倒是颇有进益。”
本该是一脸温婉贤淑的长孙皇后此刻已然是面无表情地抬起了手,按住了额角隐现的青筋。
长孙皇后终于明白,夫君的观察力似乎跑偏了,只得单刀直入地道。
“夫君,你真的就没注意到你手上的纸,与贡纸有何不同吗”
“贡纸贡这是什么纸”李世民终于在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纸样半天之后反应了过来。
一脸讶然之色地反复打量着手中的纸样,总觉得这种纸张的品质应该是不如那贡纸,可是又强过那些普通纸。
看到了夫君那一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长孙皇后总算是觉得念头通达了许多,这才温婉一笑言道。
“这是程处弼程三郎前些日子,改良了程家纸坊的造纸术,新制出来的程家纸。”
“那小子,他会造纸不会是开玩笑吧”李世民差点乐出声来,可是看到观音婢那张平静的俏脸。
李世民脸上的奚落笑容渐渐地敛去,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纸张,耳朵边传来了观音婢那让人心安的嗓音。
将那程家纸的价格,还有他程处弼为何会改良造纸术的因由一一道来。
李世民看着手中的这张纸样,甚至还抄起了笔,在那首诗赋旁边,也写下了好几个字。
观察到了墨迹浸入了纸后,没有被晕染开来,而是能够很好地勾勒出字迹。
这一刻,他亦不由得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不已。
这种新式程家纸,成本的话一丈也就,足足以贡纸那就低了五六倍。
要知道过去书籍之所以珍贵,一是贡纸金贵,二就是抄录费神费力。
可现在,程处弼那小子为了铅活字印刷术,鼓捣出来的纸样,就足以令李世民内心震动不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