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为夫听闻你去探望丈母,今日丈母的情况如何”
看到了妻子步伐轻快地迈进了甘露殿,李世民站起了身来笑道。
长孙皇后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一想到之前那小混蛋逮谁怼谁的场面,不禁有些切齿道。
“好多了,程三郎那小子,虽然长着一张不会说话的嘴,但是那医术,的确高妙。”
看到观音婢牙痒痒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好奇心大起。“怎么,那小子又惹着你了”
“唉莫要提他了,夫君,方才我去见母亲,遇上了青雀也在那里。”
“哦这孩子,倒是颇有孝心嘛。”李世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
看到了夫君的表情,长孙皇后想了想,淡然一笑。只希望青雀说的都是实话
魏王李泰拉着郑侍郎的手步入了屋中,满脸欢喜地道。
“郑侍郎且坐吧,本王正在为了这印书坊的事情犯愁,郑侍郎你可真是本王的及时雨啊。”
“殿下客气了,长孙吏部知会了下官,下官这才知晓,殿下也想到办一份类似那长安旬报的刊物。”
“这份雄心,下官实在是敬佩,正好下官有座还算是成规模的印书坊,熟练的工匠也有不少”
魏王李泰抬手示意郑侍郎道。“来来来,尝点这个猪油酥,此物用以佐茶,最是美味。”
“那可太好了,本王目前可是整理了不少我大唐诸多博学之士的精彩文章还有诗赋。”
魏王李泰与郑侍郎讨论的气氛十分的热烈,最终两人达成了意向。
那就是,魏王李泰负责拿来文章和诗赋,交给郑家的印书坊印刷,郑家的印书坊只负责制版的印刷。
而刊物的发行这些,自然由魏王李泰自己负责,当然,费用嘛自然是由魏王府来掏。
作为一位亲王殿下,还是被大唐皇帝陛下宠爱的亲王,李泰不仅仅身材肥得流油,他的身家也同样肥得流油。
很是豪气地大手一挥。“些许阿堵之物,由着下面的人去谈就是了,本王要的只是结果。”
看到魏王李泰如此,郑侍郎倒也不好直说,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也是,以殿下的财力,自然也不必在意那一期刊物两三千贯的成本。”
“你说多少”魏王李泰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一脸呆滞地看着跟前的郑侍郎。
“殿下,长孙吏部来寻下官之后,下官已经询问了印书坊的掌柜,若是按照长安旬报的那种规模折成书册,
一本,成本大约会在四十钱左右”
听到了郑侍郎在那小心翼翼的解释,魏王李泰的脸色越来越黑。
“照你这意思,那程处弼一次就砸出去了两三千贯”
那小子不是连俸禄都领不到吗对了,前前后后父皇和太子倒是赏赐了他不少的财帛。
第一期他免费派发,就相当于是撒出去了两千四百贯,那下一期报纸,哪怕是他按成本价四十文一份出售。
真正乐意买的人又能有多少哪怕是长安城内的有钱人数不胜数。可谁乐意花上四十文钱去看几张报纸
一期就四十文,一个月下来那可就是一百二十文,存上几个月,怕是都够买一本书了。
看到这位富得流油的魏王李泰半天不吱声,郑侍郎想了想,这才言道。
“殿下,下官可以担保,这绝对是成本价,毕竟贡纸的价格在那,实在是没办法降了”
魏王李泰虽然不乐意计较阿堵之物,但是一旦阿堵之物的数目太大,就算是他这位魏王,也有些犹豫。
不过,一想到前面程处弼既然敢这么做,那就跟着他,自己好歹也是才学闻名于长安的亲王,总不能连那个粗鄙武夫都比不过。
“那本王就先印六万份,咱们也免费派发。”
经过与郑侍郎讨论,最终,魏王李泰定下了这份报刊的名字:长安文集。
毕竟魏王李泰觉得长字旬报后面那两个字档次和格调都太低,而自己又是要搞文学。
所以,决定以长安文集来命名,以符合读书人的审美观。
只是,魏王李泰将内容已经整理好的长安文集交到了郑氏印书坊后,却收到了一个消息。
有传闻说长安旬报的第二期即将在数日之后发行,价格五文一份
收到了这个消息,魏王李泰气的差点就想暴粗口。
“五文钱,五文钱能做什么,也就只能买上一斗米,他居然卖这么低的价格,他疯了不成”
“六万份,他就算是全卖光,也才三百贯,他这是想要干嘛”
管家李公公看到愤怒地得不停咆哮的魏王李泰,直到他发泄了一通,气喘吁吁地坐下后,才敢开口。
“殿下,会不会是有人把殿下你准备办长安文集的消息给泄漏了出去。”文網
“所以,程处弼就妄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跟殿下你竞争”
魏王李泰听得此言不禁一愣,抬眼看了下李公公,阴沉着脸在屋内疾行,半晌之后,这才阴恻恻地一笑。
“行啊,他程处弼想要跟本王斗是吧,那就跟他好好的比划比划。”
“本王就不信,他们老程家,有多少家底,难道还能比本王更丰厚不成”
“第一期,免费派发,第二期也收五文钱一份。”
听到了魏王李泰的吩咐,管家李公公还能说啥,只能垂首应是。
可是一想到如此一来,怕是一个月魏王府就得砸进去六七千贯,一年下来几万贯就没了。
“唉程处弼,你何必对我家殿下苦苦相逼呢”管家李公公站在屋外,满脸地惆怅。
算了,反正现在殿下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会管用的,现如今唯一期望的就是。
看看能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跟程处弼打擂台见分晓,若是不能
到时候再劝殿下不要跟程处弼那小子一般见识就是。
毕竟魏王府家大业大,砸个万儿八千贯跟程处弼顶顶牛还行,再多,那也容易让府中开支捉襟见肘。
就在魏王在为长安文集发愁的当口,长安的科举终于结束。
程处弼举荐的那四位举子,也缓步离开了考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