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说起来,那算是自己爹娘的家宅居所。
作为亲儿子,总不能为了立功,把爹娘的家宅居所给毁了。
主要还是处弼兄的破坏性太强,力度太大,可不用处弼兄,总不能真让这些一路保护自己,忠心耿耿的左屯卫将士拿脑袋去撞开宫门吧
李承乾唏嘘半天,忍不住扭头看向那西边的城门看去,不过里许外。
随着那大批的左屯卫精锐朝着那边冲杀而去,此刻,城头上原本呆若木鸡的叛军,已然作鸟兽散。
也不知道,亲爹现如今到了哪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爹娘的太子殿下,表情显得有些黯然。
而此刻,李世民正从小马扎上站起了身来,满脸懵逼地看着那此刻纷乱一团的城头。
之前,城头之上叛军旌旗招展,士气昂扬,军容齐整。
可是就在方才,城头之上,突然变得喧闹一片,然后原本在城墙之上齐整列阵的那些叛军将士,就好像是鸡窝蹿进了黄鼠狼一般,直接就炸了窝。
原本迎风招展的旌旗,开始东歪西倒,原本齐整的守城叛军,纷纷沿着城门两侧的城墙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看到了这一幕,城外的那些关中精锐也都纷纷起身,表情甚是迷茫地看着这一幕。
一位将军忍不住朝着李世民道。“陛下,会不会,有人正从城内在攻打城门”
李世民缓缓地摇了摇头,满脸迷茫地摇了摇头,很不自信地道。
“城内朕虽然在洛阳城中有一些后手,可是却没有留下多少精锐。”
“说不定,这是城中的叛军见陛下按兵不动,所以想要施展诱敌之计。”
此言一出,李世民等人都纷纷看向这位很有脑子的骑兵将领庞郎将。
就看倒一脸精明的庞郎将冷静地分析道。
“陛下请看,现在城头之上,并无厮杀,可是那些叛军将士却显得惊慌失措,纷纷沿城墙往两翼逃窜而去。”
“说不定一会城门就会大开,然后就会有所谓的援军招呼我等杀入城中。”
“只要我军驰入城内,说不定,早就埋伏在门洞内以及街道两旁的伏兵,就会”
“嘶,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陛下,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李世民双眼紧眯,寒芒闪烁不定,作为戎马半生,打了大半辈子仗的皇帝兼名将。
在战场上,嗅觉和眼光都特别的敏锐,就如同此刻。
“若是对方要施计诱敌,那么,他们四散而逃的队型不该如此散乱无章。”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是真的溃败”一位将军小声地问道。
“朕觉得像,可是朕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在城中厮杀,大败叛军。”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不过朕觉得不太可能。”
“”一干将军全都表情迷茫地看着陛下,你到底在说什么名堂。
“兴许,程三郎那小子,又在城中,干了什么令那些叛军害怕的事情”
话音未落,李世民就看到了城头上,又有密集的将士出现在了城头。
下意识地抄起了胸前挂着的千里镜朝着城头上扫过,看到了那城头上打出来的旗号。
“左屯卫”
“不会吧,不会吧,左屯卫之前不都说还得有三五日才能抵洛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城门,已然在缓缓打开。
看到了这一幕,李世民脸色一寒,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所有将士,立刻上马,后退百步。”
“朕倒要看看,这帮子伪为左屯卫的叛军,敢不敢出城。”
随着大唐天子的一声令下,数千精锐铁骑第一时间行动了起来。
飞快地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后方退去,然后在平缓的地形上开始列阵。
直到这一刻,这才刚好兴冲冲地从那城门处冲出来的王中郎将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懵逼了。
下意识地一抬脑袋,看了一眼城头上那迎风招展的左屯卫大旗。
又看向正前方那批已然正在后撤的精锐铁骑,总觉得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旁的一位旅帅不禁好奇地问道。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往后撤,他们不是咱们的友军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王中郎将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
而此刻,已经退到了百步外整队完毕的李世民抄起了千里镜,这一回,终于在千里镜里边,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位左屯卫程大将军麾下爱将王中郎将。
“啊,这”李世民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千里镜中王中郎将拿手指头朝着这边比划半天。
这才打马领着数十骑脱离了大队伍,径直朝着这边驰来。
一干严阵以待的关中精锐正待有所动作,就突然听到了陛下陡然发出了一串爽朗的笑容。
“朕就知道,果然让朕给猜到了。”
“程卿真不愧是朕的肱股,居然已破洛阳,哈哈哈哈”
“陛下刚刚猜,唔”
“你少叽歪两句能死啊陛下说猜到,那就肯定猜到你懂不懂。”
一干关中精锐将校,纷纷兴奋地大声鼓噪起来,陛下英明之类的马屁话不绝于耳。
虽然都是一帮糙老爷们,说奉承话的水平也就那样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完全赶不上那些读书人的一根脚趾头,但好歹大家表情和眼神都很到位,避免了戎马半生的大唐天子社死的尴尬。
李世民暗松了一口气,顶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表情,策马缓缓前行。而王中郎将在驰至尚有十丈之地时便已然滚鞍下马。
“微臣接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王卿家不必多礼,你们何时到的洛阳,朕居然半点也不知情”
“陛下,太子殿下与程大将军今日正午才刚抵洛阳城下。”
“小程太保用飞雷炮,攻破了城门,程大将军便率大军杀入城内。”
“臣奉程大将军之命,赶来接管此门,倒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已抵洛下城下。”
“飞雷炮”李世民的眼皮顿时一跳。“果然是那小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