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轴最南正对龙门伊阙,使宫城、皇城的正南门,与龙门、伊阙相对。
将宫城布置在都城地势最高的西北,象征居于天之中央的北极星,故而洛阳宫城又被称为“紫微宫”。
天津桥多次因为战乱而被毁坏,多次复建。
程三郎自打主政洛阳之后,一直在修桥铺路,洛阳城内、城外,修建了许多横跨洛水,并且不会影响洛水航运的大桥。
而天津桥的改建工作,则被放到了最后,至今,新式天津桥的施工图纸,仍旧摆在李世民的案头,尚未开始施工。
现如今的天津桥已经不再是隋朝时期的那种经常堵塞交通的浮桥。
早在贞观初年就已经修建成了可以拉起来,让船只可以从桥下方通畅而行进的吊桥式设计。
这也就是为何,洛阳南北交通,在程三郎入主洛阳之前,相当不通畅的原因所在。
但是偏偏这天津桥,又是极其重要的,毕竟,大唐天子若是要出洛阳城。
特别是去搞祭祀天地,拜祖宗等这一系列大事情的时候。
都要经由这天津桥,径直南下,沿天街直出定鼎门。
而程三郎的招数最歹毒的地方,就在于此,他考虑再三,最终放弃了之前火攻洛阳的企图。
毕竟燎皇宫这个大胆的计划,太特么的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付出的代价,着实有点大。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那登基大典当日,之所以安排到了当天,就是因为李治的登基大典。
必定会经由那天津桥进出洛阳城,前往那南边的宗庙和社稷坛祭拜。
搞完一系列的祭祀活动之后,必定会原路返回。所以,程三郎的计划,就是要将那天津桥给炸掉。
不过,他不会早炸,也不会晚炸,而是会在祭祀队伍回归的途中,等那李治的御驾,行至那天津桥时。
就会同时引爆那黄道桥与星津桥,一南一北的桥基都被炸掉之后,将会令黄道桥和星津桥毁于当场。
那么,李治这位被那些乱臣贼子给举荐的伪帝,就只能傻不愣登地跟一票乱臣贼子被困于那天津桥上。
到了那个时候,登基大典,就会变成登基大爆炸,而且由于是在交通烦忙的洛水上发生的重大变故。
满洛阳城的百姓,想必当日欣赏这场热闹的人铁定不会少。
那些世家大族,靠的是什么得以传承千年,靠的不就是掌握着读书的权利,以及各种繁琐而又复杂的礼制。
而程三郎的损招,直接让他们在数十万百姓跟前栽上一个大大的跟斗。
桥被炸断,大典肯定无法继续,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灰头土脸的世家大族。
再继续叫嚣着登基大典已成,那也只会被天下人当成笑话。
这些原本就是靠面子吃饭,维持声望的世家大族,那伪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脸皮将会在那一天完全被丢尽。
日后他们还有脸说什么礼制,什么规矩。怕是在路边随地大小便的童男童女都敢嫌弃地唾他们一脸唾沫星子。
兴奋地溜达了好几圈的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呃那个,自己之前还特地让那位绣衣信使赶回去让程三郎燎皇宫。
这会子那位信使已经离开了两刻钟,要是那份密旨,让那两个年轻后辈看到的话。
李世民脑海里边顿时闪过一个画面,英果类已的亲儿子与那程老三哥俩在那里拿着自己亲笔写下的密旨。
在那里嬉皮笑脸地点评自己这位长辈是如何的气极败坏,走路无路之下要燎皇宫。
一想到这个,戎马半生的大唐天子尴尬得差点想拿脚趾头在这地上生生抠出一座史前遗迹来。
那两只妖蛾子,拿捏着这样的把柄,对于自己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唐天子而言,会相当地尴尬。
哪怕是那两个后生晚辈,肯定不敢倒这事来当面嘲笑自己,可是万一不小心流传出去
“陛下,陛下”那位大内侍卫等了半天,看到陛下一开始很兴奋很嗨皮,可是突然之间。
就跟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硬在原地,就连表情也变得怎么觉得陛下似乎有点腼腆,好像还有点脸红。
这是什么鬼意思陛下怎么会看到将军写的这封密信而面红耳赤嘶
这位大内侍卫思想有点走上邪道之际,就看到了陛下显得有点气极败坏地转过了身来。
好在转过了身来之后,李世民已经控制住了羞辱感,恢复了大唐天子的威仪,目光落在了那位大内侍卫信使身上。
“邓卿,辛苦你连夜奔波,给朕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过现在尚有件事情,需要辛苦邓卿你。”
匆忙狂奔了近两百里地赶来送信的邓勇心中一暖,昂首挺胸地答道。
“陛下还请吩咐,微臣定当竭力。”
李世民目光一扫,凑到了邓勇的耳朵边一阵小声嘀咕之后,邓勇的表情明显有点懵逼,但还是下意识地埋头领命。
不过脑海里边,却闪过一道画面,之前距离大营不远的时候,曾经遇到一骑正向洛阳而去。
看样子,那位应该就是陛下想要让自己追上的绣衣密使。
再一次,李世民将信使送到了大帐外面,目送着信使打马而去,这一回,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比起之前从容得太多。
毕竟程三郎这位爱婿办事,自己还是很放心的,只要他拍胸口作出保证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够办到。
不过唯一有点忧心忡忡的就是,不知道邓卿能不能撵上之前那位回去送密旨的绣衣信使。
颇有些蛋疼的大唐皇帝陛下,唏嘘半天之后,决定回大帐好好地睡个觉。
毕竟明天一早,大军就要再度启程,迈向前往洛阳的征途。
此刻,在洛水之畔一处不起眼的小庭院里边,此刻,表情显得甚是激动的李贤。
还有两位汉唐商行的管事,已然在那邓称心的引领之下,步入了点亮了烛火的屋内。
看到了据案而坐,神完气足的程三郎,而程三郎看到了三人之后,露齿一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