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呆呆地看着程处弼,想了想,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公公。
李公公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朝着程处弼低声问题道。
“敢问程太常,手术时怎么止血,莫非也是要用到烙铁”
“”程处弼直接就懵逼了。神特么的用烙铁给腚眼止血,卧槽
哪位英雄这么牛逼程处弼脑海里边顿时闪过一个画面,李泰被五花大绑在大字椅上。
某位不知名的蒙面大佬恶狠狠地抄起刚刚从炉膛里拔出来的通红烙铁,二话不说,径直朝着李泰的腚眼捅去。
然后,青烟冒起,一声非人的,凄厉的惨叫声,绝对能够令整个魏王府都能够听到。
程处弼真心是淡定不能,可是看过去之后,看到了李泰那张略有些不平静的脸孔。
可是却没有惊惧,害怕这样的微表情出现,而跟前的李公公的表情也显得很复杂。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这样的行动虽然很不道德,但是如果对方执意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思来想去,程处弼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这么重口味的手术疗法,他真是没见识过,也没尝试过。
“这个,莫非魏王殿下有这样的需求”
“不不不,当然不是,殿下之前拒绝那位张医者动刀,就是因为那位张医者止血之法,乃是用烙铁。”
程处弼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见到同行的那激动的心瞬间就凉了。
莫非那家伙是从刑部刑讯拷问室转职到太医署学习的心狠手辣之辈
“我当然不是,若是出血,自然是用缝合法止血就是用针和线,明白吗就是拿针和线把你那给缝起来。”文網
程处弼怕李泰不明白,还连比带划地道。
室外,李恪死死地抱着一根廊柱,把脑袋深深地埋在肩膀上,浑身颤抖不已。
“缝,缝合法”李泰的黑脸,瞬间一片绝望的惨白色,为什么,苍天哪
本王的腚眼到底是得罪了谁这特娘的到底都是些什么鬼医者
一个要拿烙铁捅本王的腚眼,一个要把本王的腚眼当成衣物,拿针线来缝
李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抬手捂住了额头,半天,才艰难地抬起了手臂无力地挥了挥。
李公公心领神会,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抬手往外一引。
“还请程太常随咱家一行”
等到出得静室,程处弼一回头,就看到李泰正扶着榻栏,用很舒缓地慢动作躺到了榻上,只是那张脸白得有点瘆人。
“你家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程处弼朝着那位将自己恭送出房间的李公公问道。
李公公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觉得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我家殿下的意思是,等他稍微考虑一二,对了程太常,若是我家殿下做这手术。
能不能像那些做其他手术的人一般,用你那种药,先把我家殿下给麻翻了再做”
程处弼看了一眼李泰那过度肥胖的体格,不禁有些皱眉,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
“就这样的小手术,一般也就只是局部麻醉而已,若是你家殿下怕疼。
非要用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全麻对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多谢程太常,咱家会设法劝一劝我家殿下。”
程处弼与李恪在李公公的亲自相送之下,再一次来到了前厅,见到了那位闻医者。
这才一同离开了魏王府邸,李恪也很好奇,想要看看那位能够与程处弼一般的英雄人物是何等样人。
三人再次启程,兴冲冲地跟着闻定而去。
而同一时刻,张劲正在宅院里边,拿着麻绳将一只尚未成年的羊,固定在了木质的支架上。
旁边的小僮,正在战战兢兢地将那些工具摆放出来,然后将那柄修长而又精巧的烙铁,插进了旁边的炉子里。
就在张劲已然清洗完了双手,正要对羊动手动脚的当口,突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当即就不乐意地紧皱起了眉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闻定的叫喊声。
“张师兄,快快开门,程太常特来拜会张师兄你,快开门啊。”
“程,程太常”张劲两眼一亮赶紧高声地回应了一声,扔下那只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半大羊,窜到了院门处,将门栓起开之后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了闻医者身边站着一位面如冠玉,神清俊逸的公子哥。
而公子哥旁边,则是一位英姿雄伟,双目炯炯的英武壮汉。
看到张师兄一脸懵逼,闻定赶紧全他介绍道。
“这位是吴王殿下,这位是程太常”
听闻居然有一位亲王殿下与程太常连袂来访,张师兄赶紧郑重地一礼。
“草民张劲参见殿下,参见程太常。”
“张医者不必多礼,我与处弼兄听闻医者言张医者的医术过人,冒昧来访,不知,嗯”
李恪虽然是站在院门口,可是下意识地朝着里边望过去之后。
就看到了那里有一个屁股那一圈的毛全被剃得光溜溜的羊
等到步入了院中之后,程处弼看着这只羊,顿时反应了过来。
“莫非张医者你是在用这只羊来进行练习”
张医者看到程处弼那副认同的表情,不禁好感大升,点了点头笑道。
“正是,毕竟为医者,若是手不足够熟练,如何给病患医治。”
“吾师便想了一个办法,用是拿这些动物来试刀,反复的练习。
而张某这小半年以来,尚未遇到过愿意进行摘痔手术的病患,生恐手生了,所以便拿这只羊练习。”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禁对这位张医者越发地钦佩。
倒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在华夏古代的医学工作者里边,利用动物来进行一些医学性的试验,虽然不常见,但还是有的。
最多只能说,在华夏医学的传承方面,经常都是家传较多,所以难以形成系统性与规模化的传承。
导致了许多中华中医药学传承中的断层,就例如华佗,若是他的那一身医药学的本事如果在三国时期。
就能够得到大规模的推广和传承,那又何致于让中医药在外科治疗方面,落后于现代医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