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于是便将自己跟李恪为了房俊跟他未婚妻的事情呕心泣血,终于发现了房二郎的才艺。
为了能够让他尽情地挥散自己的才艺,程处弼与李恪决定给那家伙配乐。
于是乎,蹿去了太乐署,看着那些弹拔乐器,程三郎便有了灵感,整出了这把以自己的姓氏命名的程氏琵琶。
当然,程处弼还毫不吝啬地频频夸奖着自己手中这把程氏琵琶的优点。
那就是简单又易学,而且握持手感很好,适合居家旅行,杀咳咳总之,不论你是在家里边弹唱,还是在旅途中抒发情感都很便利。
说话时,程处弼还时不时炫技地弹拔几个音符,程大将军很是感兴趣地拿了过去。
然后笨拙地翘起手指头一拔拉,顿时两眼一亮。哎哟,还真能够整出响来。
“唉老天有眼啊。”
拍了拍这把程氏琵琶,程大将军举起了手中的三勒浆,再次一口抽干,美滋滋地砸了砸嘴感慨道。
程处弼与两位兄台一脸懵逼的看着表情很复杂也很丰富的亲爹,这是咋了
就看到亲爹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目光里边,满满的尽是一种情绪,叫怀念。
“你们也知道,你们爷爷去得早,不过啊,爹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
当年你们爷爷不但文采菲然,而且耍起乐器也是一流,吹拉弹唱样样在行。
想必三郎能有这等成就,必然是老祖宗有灵让三郎不但承了文采,还承了老祖宗的才艺”
程处弼觉得爹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不过话说回来,爷爷过世得早,谁也没证据说爷爷不会吹拉弹唱。
程处弼摸了摸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哥二哥就已经蹿了上前,马屁狂拍,亲爹说的对,亲爹说的都对。
面对着封建迷信的一家人,程三郎决定随大流,毕竟一家人干什么事都要整整齐齐。
既然要整整齐齐,程处弼当然不能放过让大哥二哥跟自己整整齐齐的机会。
“爹,这可是以咱们程氏命名的乐器,咱们程家人自己不推广开来,日后岂不是很容易被埋没掉”
“所以孩儿方才就在这里劝大哥和二哥也学这玩意,回头等扬了名声,指不定满长安尽是咱们程氏琵琶声。”
程大将军眯起了两眼,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目光在唾沫星子横飞的老三,还有脸色发黑的老大老二身上巡视。
就在这当口,就听到了一声轻咳声从厅门外传来,父子四人齐刷刷地一转头。
就看到了知性而又睿智的优秀女性崔氏翩翩而来。程处弼注意到美丽大方的娘亲眼圈似乎有些发黑。
看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又跟亲爹对弈到天明引起的后遗症。
程大将军赶紧快步过去,伸手搀住了崔氏疼惜地道。“娘子你怎么不好好休息,过来做甚”
“夫君,妾身方才听人言说,咱们家三郎改良了乐器,弹奏起来音色十分的好听,妾身就特地过来瞧瞧”
娘亲崔氏口中说着,一双充满智慧的近视眼开始眯了起来,在厅中搜寻起来。
程处弼赶紧抄起了洛大师制程氏琵琶屁颠颠地蹿到了娘亲跟前。
“娘,在这呢,对了你在府中怎么不戴眼镜”
这个时候,一位侍女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将眼镜恭敬地递给了崔氏。
崔氏戴上了之后,瞬间感觉到了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的清晰,不禁松了口气,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娘昨个跟你爹忙着聊事情,聊得太晚,把这忘在书房了。”
“哦哦哦辛苦娘亲了。”程处弼表情很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脑袋,呵呵算了算了,这样的小瑕疵犯不着揭穿。
重要的是亲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瞪着自己,程三郎有点怂。
生怕揭穿了娘亲,亲爹那灌注着慈爱的拳脚会第一时间降临。
“娘对于琵琶与琴瑟,倒也略有涉猎,所以呀,就想瞧瞧我们三郎弄出来的这程氏琵琶”
“老三愣着做甚,还不给你娘显摆显摆你的本事”
亲爹发话,程处弼自然不敢怠慢,将程氏琵琶往脖子上一挂,指头一拔拉,方才那首沧海一声笑的曲调再一次回荡在卢国公府中。
崔氏愣愣地看着三郎,看着他拔动着程氏琵琶,听着那浑厚而又宏亮的歌声。
愣了许久之后,有些伤感,有些唏嘘,又有些怀念地转过了头来,看向身畔的夫君。
程咬金看着这位更加多愁善感的妻子崔氏,自然能够明白她在回忆过往。
程处弼已然唱完了最后一句,弹完了最后的音符,眉舒目展,洋洋得意地他睁开了双眼。
可惜,没能等来激烈的鼓掌声,也没有看到赞许的目光。
他看到了亲爹与娘亲此刻正十指交握,面带甜笑,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单身狗遭遇到甜蜜暴击,造成巨大的贯穿性伤害。
好在崔氏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姿势无瑕地坐得端直,朝着程三郎赞许地颔首道,兴致勃勃地询问起他的发明和创作心路历程。
程处弼叽叽歪歪一通之后,又再一次提及了邀请大哥二哥成为程氏琵琶当代技艺推广人的倡议。
这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亲爹不乐意地摇了摇头。“不成不成。”
刚刚还心生忐忑,以为真的要费脑子去跟老三学这玩意的大哥、二哥顿时面露喜色。文網
还是亲爹懂我们,纯爷们就该擂鼓,抄起大棒棒哼哼哈哈,那才叫带劲。
可程处默与程处亮脸上的笑容刚刚展露出来,很快就僵在脸上,然后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光老大、老二怎么够,还有老四老五,还有老六,老七,唔闺女还小,就免了。
不过老夫也可以学上两招,回头弹给嗯嗯,都愣着做甚”
“爹,你确定”程处弼觉得这不叫喜从天降,爹这是想要让老程家集体为程氏琵琶代言
“那当然,这好宝贝既然是以我程氏为名,咱们程家人怎么可以不会娘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