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可是陛下的私产,万万不能落到这个跟山贼土匪一般的程家人手上才是。
不禁想到了一句流传于长安城中的谚语:惹上程家人,年都过不成
现如今,只能期望老程家赶紧早点派人来接手这座皇庄,自己等人也能够早日撤离这是非之地。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在这座巨大的皇庄里边瞎溜达,咳,是找人,找太子和吴王。
好歹是自己把他们带过来的,总得把他们给送回去,主要程处弼有点担心这两个家伙。
万一厚起脸皮跟自己争那一箱子好宝贝咋办所以必须赶紧把这两个家伙尽快送走才是。
很快,就看到了此刻正蹲在之前阎大师作画的池塘边的太子殿下与李恪。
程处弼笑意吟吟地朝着那边挥了挥手大步而去。
“二位殿下,怎么样,这座庄院还是相当不错的吧,陛下真是仁慈大方,居然把这么好的宅院赐给了微臣”
看着程处弼那副可劲叨逼的模样,李恪忍不住插嘴道。
“处弼兄,那位阎大匠他人呢”
“走了啊,难不成我还要请他在这里用餐不成”程处弼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我说处弼兄,你没惹他生气吧”李承乾有些揣揣不安地问道。
看到李承乾那副表情,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咋的,难道我还能对一位名垂青史的艺术家动手动脚不成
“殿下,微臣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方才我可是一直在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也就不闹腾,自己主动自觉的离开了。”
“”李承乾与李恪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反正咱们弟兄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现场目击证人。
爱咋咋
李世民敞着身上的薄纱衣襟,欣赏着跟前那幅新得的书法作品,时不时地抄起勺子舀起一勺冰淇淋。
过去,酥山那玩意看起漂亮,但是讲实话,味道的确比不上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酥山那玩意要制作太费时费力,哪怕是大唐天子想要吃,也得提前一个时辰准备。
而程处弼那小子搞出来的冰淇淋则不一样,就直接是拿着桶装着密封好搁在冰窑里边。
只要想吃,拿小勺子刮几下,就能够得到一碟,香味浓郁,其中还夹杂有果脯的冰淇淋。
吃着碟子里的冰淇淋,时不时还拿起一个特制的蛋卷咬上一口,咯嘣脆。
毕竟他是堂堂的皇帝陛下,总不能跟自家闺女似的,老拿舌头去舔,那样的举止,着实有损天子威仪。
当然这些都不是程处弼那小子送的,而是他拿出来的配方,李世民这位为了爱女觉得自己总应该做点什么的皇帝陛下命宫中制作的。
绝对不是因为挺着个啤酒肚的大唐皇帝陛下因为怕热,又好这一口消暑佳品这才下达的命令。
整整一碟冰淇淋已然全部下肚,李世民意有犹尽地抿了抿嘴,原本正想再要一碟。
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方才到现在,已经搞了两碟,再继续,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实在太馋嘴。
只能悻悻忍住,继续把心神专注于跟前的那副艺术作品上。
就在这个当口,就看到了殿门处,一个窈窕的身姿,出现在了殿门口。
李世民的嘴角轻扬了起来,站起了身来笑道。
“观音婢,快快过来,今日,为夫刚好得了一件钟繇的宣示表,据说是王右军的临本”
“那妾身可倒真要好好瞧瞧,相传这位钟大家手书质朴浑厚,雍容自然。唯有王右军才可尽拓其笔下神魂”
长孙皇后莲步轻移来到了李世民的身侧,夫妻二人并肩而坐,欣赏着那那幅被悬空吊起的书法精品。
看着那令人赏心悦目的笔画所构成的一个个漂亮的字,仿佛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人久久揣摩而难以自拔。
就在夫妻二人静心欣赏之时,却有宦官前来禀报,说是将作监的将作大匠阎立德有急事禀奏。
李世民双眉一扬,就看到了身边的长孙皇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指了指后边。
李世民微微颔首,看到心爱的妻子悄然地步入了里间,合上了门扉,这才朝着那名宦官示意道。
“让阎卿进来吧。”
不大会的功夫,李世民就看到了原本一向矜持高冷,淡雅从容的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气极败坏地步入了殿中。
“臣,请陛下为臣作主”
“阎卿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阎立德那副憋屈到几乎无法自己的模样,李世民一脸懵逼。
“臣要弹劾太常寺卿程处弼,他,他抢夺我将作监之公物,还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里间的长孙皇后那双楚楚动人的明眸下由自主地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
那个小混蛋这是又闹腾什么妖蛾子了,这不才刚夸他没两天,怎么又惹上事了。
李世民也是一脸黑线地坐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抬起了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阎卿你且先歇口气,莫要急燥,来人,快给阎卿上点消暑气的东西。”
阎立德看到宦官给自己端来了一碟奶黄色的类似用冰制的奶酥,虽然心情不佳。
他是闻着那好闻又熟悉的奶香味,阎立德还是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放入了口中。
瞬间两眼一亮,不得不说,这玩意味道还真不错,特别是味道,比起之前品尝到的酥山还要更胜一筹。
几口这玩意下去之后,阎立德也总算是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心浮气燥。
“多谢陛下,现在臣舒服多了,不过,臣还是要弹劾太常寺少卿程处弼。”
“嗯,你且说说,程三郎那小子干了什么事。”李世民也已经稳住了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里间的方向。
不过李世民对于自家娘子是十分放心,毕竟娘子一向都很擅于情绪控制。
就听得阎立德先是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一脸不堪回首地道。
“今日,臣正在皇庄那里忙着各项收尾的检查,就听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吴王殿下还有程太常前来,还带来了陛下的手诏。”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