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错愕地打量着李象这个乖曾孙,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太翁这里的美食比东宫的要好吃多了”
“嗯,太翁这里的东西太好吃了。”
李象用力地点了点头,虎头虎脑的熊孩子认真的模样显得那样的憨态可掬。
李渊嘿嘿一乐,呷了口美酒,抚着长须很是大气地摆了摆手道。
“那行,一会太翁让人给你准备一份,让你带回去给你爹和你娘一块分享就是了。”
李象大喜,赶紧乖巧地朝着李渊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大声道。
“太翁真好,不过曾孙不想浪费了这些吃食。”
“哟,我说承乾,你教孩子可教得真不错,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节俭了。”
李承乾心中暗松了口气,亲儿子好歹不枉费为父这两日的反复教导。
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带着一丝腼腆地朝着李渊一礼。
那边李象主动挑事道。
“是啊是啊,我一定要学会节俭,还要学会忍饥挨饿的本事。”
李渊不禁一愣。“啥意思,还得学会忍饥挨饿的本事,你学那本事做甚,难不成,你爹不给你饭吃”
李承乾一脸黑线,目光无比幽怨地看着亲爷爷,我这个当爹的再咋也不可能缺自家娃娃一口吃的吧。
“因为我不想跟爹和娘亲分开。”李象扁了扁嘴,小声地嘟囔道。
李承乾都懵逼了,怎么回事,跟自己之前和这小子交待的台词完全不一样。
“你这孩子,都胡说八道什么”
李象让亲爹的举动给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蹿到了李渊的身后边去,然后探出半个脑袋不甘示弱地道。
“爹爹,你看,前段时间你也很想爷爷和太翁,可是他们都去洛阳吃饭去了。”
“我要是少吃一点,说不定爷爷和太翁也就有吃的,他们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李承乾整个人都懵了,这小子,完全不按照自己跟他交待的做法来,完全是放飞自我。
不禁有些气极败坏地拉下了脸,并指如剑。“你给为我过来。”
看到李承乾气极败坏的模样,李渊好气又好笑,赶紧开口喝道。
“行了多大点事,他这也是在心疼他爷爷和太翁。”
扭过了头来,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曾孙李象。以李渊的老辣,自然能够分辨得出,这就是这个小娃娃的真心话。
不然,怎么能把大唐皇帝陛下和太上皇形容得跟去洛阳讨饭似的。
抱过这个实沉的李象,李渊拿手捏了一把他那肉呼呼的脸蛋乐道。
“小东西,你能够有这份心,太翁比吃什么都高兴。”
“你就放心吃吧,吃得胖敦敦的,这样太翁才会开心知不知道。”
李象哦了一声,乖乖地点了点脑袋,不过看到亲爹那拉着脸,不乐意瞪着这边的样子。
忍不住小声地凑到了太翁耳朵边道。
“太翁,你看我爹,他又想揍我了。”
李渊大嘴一咧,忍不住又捏了一把这小子的脸蛋。
“好,太翁给你作主,让你爹不揍你,但是你要老老实实吃饱饭,知道吗”
李象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心满意足地又开怀大嚼起来。
看到了这一幕,李承乾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爷爷,你这么宠他,是不是太”
“太什么太老夫这么大年纪了,宠宠自己的曾孙怎么了”
“”李承乾生生被李渊这话给怼得白眼连翻,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渊呷了口酒,挟了筷菜丢进了口中,仔细地品抿着滋味,这才慢慢悠悠地道。
“这小子皮是皮了点,可是打小就能够知道心疼人,这就是好娃娃。
你呀,莫要成天冲他板着个脸,跟爹似的。”
“是,孙儿知错了。”
虽然从内心来说,李承乾不觉得自己有错,奈何这是自己亲爷爷,自己还能说他错了不成
怕是话音刚落,亲爹就一飞腿直接从皇宫射过来踹自己腚上,上演一场父慈子孝的动作片。
李渊慈爱地看着那正在大快朵颐的乖孙,看着他吃得满嘴流油的模样,亲自抄起了手巾给他擦了擦。
这才转过了头来,看向李承乾道。“承乾。”
“孙儿在。”
看着这个低眉顺眼的乖孙,算了,问他还真不如问那个欠揍的程三郎。
“嗯,忠宝,赶紧让人去做上一份餐食,回头让我曾孙带回去给他娘亲尝尝。”
等到李象美滋滋地打着饱呃向李渊频频挥手告别之后,看着李承乾与李象父子牵着手,朝着大安宫外行去。
李渊的眉眼之间一片柔软,不禁想到方才李象的那番真挚之言。
想来,李象这小子指不定会觉得,以后他爹和他娘亲也会跑到洛阳去就食,把他一个人扔在长安。文網
李渊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又缓缓地松开,迈开了方步,在屋外缓缓的溜达。
就在这个当口,远处,又有节奏欢快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得,想必是宇文氏等人又开始了她们的广场舞锻炼。
李渊的目光,打量着这已然住了不少年头的大安宫,有些唏嘘地道。
“大唐国力大涨,人口日渐增长,这关中更是如此。”
“不迁都,二郎、承乾,甚至我那曾孙,怕是日后都得往返奔波于长安与洛阳之间。”
忠宝默默地听着李渊的吐槽,脸上仍旧如同石化般没什么表情。
李渊叽歪了几句之后,看似随意地道。
“忠宝啊,你觉得那洛阳怎么样”
忠宝没想到太上皇会问自己,想也不想,下意识便答道。
“陛下觉得哪好,奴婢就觉得哪好。”
“少给朕偷奸耍滑,朕要听真话。”李渊抬起手指朝着忠宝虚点道。
“这”忠宝赶紧俯低了身形,显得有些诚惶诚恐地道。
“迁都此等社稷大事,事关我大唐千代万代,奴婢岂敢胡言乱语,奴婢只能说陛下乃开国之君,若欲迁都,唯陛下”
李渊抚着长须,面现傲然之色。自信朕虽然退位,但是大唐王朝却是朕一手建立起来的。
迁都之事,唯朕可决。不论是二郎,还是承乾,又或者是日后的子子孙孙,你们都不行。
“去,派人召程三郎那小子过来一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