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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郎

作者:中更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306章 惩处公卿

书名:虎贲郎 作者:中更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1:12

稍后,天子车驾出辕门,百官跟随。

公卿中只有少府孔融、侍中种辑相随,其他公卿都困守营中。

吕布、赵基当道迎接,刘协望着他们,顿时心里轻松起来。

“臣镇东将军豫州牧蒙侯布,恭迎陛下。”

“臣虎贲中郎将侍中平阳侯基,恭迎陛下。”

吕布、赵基一前一后自报身份下马施礼,天子车驾停歇,刘协摆手:“二位爱卿请起,随驾左右。”

“谢陛下。”

吕布、赵基一起回复,各自上马,就驱马跟在天子车驾两侧。

车驾缓行,刘协端坐,侧头看吕布:“吕侯,已与赵爱卿商议妥当?”

“回陛下,诸事议定,臣与赵侯并无争执。”

“这就好,赵爱卿深明大义不拘小节,朕就担忧吕侯与赵爱卿滋生误解,使国事败坏难以收拾。”

“臣不敢。”

吕布侧身拱手,还瞥一眼赵基侧脸。

刘协见状呵呵做笑,笑声爽快,扭头又看赵基:“赵侯欲如何处置乱法公卿?”

“回禀陛下,臣以为惩其恶首即可。列位公卿或才能不足被奸邪诓骗,或忧心国事苦恼于军资粮秣匮乏,实为不得已。”

赵基也是谦恭回答,他始终都没有一棍子打死公卿的想法。

留着这帮人装裱朝廷,朝廷才像是朝廷。

刘协也很满意赵基的回答,其实他也后怕不已。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河北兵跟着淳于琼走了,张杨带着河内兵也去兖州助战,南阳兵自有想法,董承又跟公卿走的近,刘协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随着汴水决战结束,很多事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复盘全局,明显公卿想跟曹操联合,所谓的荀彧倒戈一事,实属欺诈。

为的就是把他骗过去,以断掉赵基、吕布等人的朝廷大义。

荀彧这种雒阳政变后见势不妙就跑掉的人,刘协对他的感官实属一般。

他有限的生命里见过了太多舍身而死的朝臣,与之相比,荀彧就有点过于自私。

随着年龄不断增长,刘协何尝不清楚乱世根源在哪里?

卫氏的金库就是证据,太原、上党二郡大姓豪强之富饶殷实,俱是佐证。

这些可都是他亲自确认的事情,自然相信自己的看法。

赵基只要不动三杨,处理其他人,在刘协眼中都不算事情。

何况,三杨这次的立场也让他感到很不高兴,明显还把他当小孩子糊弄。

而他也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此前赵氏独大,缺乏制衡。

未来朝政看似吕布、赵基联合执掌,实际上是吕布、赵基分头掌握,这种时候若有了争执,他的重要性立刻无限拔高。

这已经是他战前预想过的最佳局势,现在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而这种局势也是赵基努力推动的结果,所以他相信赵基,认为赵基努力构建朝中平衡,是为了彼此都有长远的未来。

此刻,刘协在吕布、赵基一左一右伴随之下,竟然有了观赏道路两侧风景的心情。

不多时,天子车驾直入公卿营地,营内吏士跪拜迎接。

刘协也没有免礼,任由营中吏士单膝跪着,以此表达他的态度。

营地正中空地,本是一片田野。

这时候陈宫、骆俊、张绣、李通、娄圭、邓济、韩暨等人也都入营参拜天子,站在天子两侧班列。

其中张绣来时最为特殊,独自推着一台新造的四轮车,赵岐就坐在车上,神态悠然自得,毫无背刺公卿、糊弄南阳人的愧疚之情。

至于三杨、伏完、董承、赵温、司马防、陈纪、荀攸、桓典等人则精神萎靡,站在车驾前等候发落。

这段时间被赵基征入朝中的原彭城国相东海萧建,东海相广陵徐璆则站在百官班列。

刘表的使者南阳韩嵩,也站在朝臣班列,旁观这场另类、别开生面的清算。

至于被赵基下令征入朝中的会稽郡守东海王朗,目前还在路上。

随着人员到齐,刘协见杨琦拄着拐杖,容颜更显苍老,于心不忍,就扭头看赵基:“赵爱卿,子奇公年老,遣人赐座。”

“唯。”

赵基拱手,扭头看边上当值的虎贲,当即两名虎贲搬来组合的桌案。

杨琦也顾不得什么,对着刘协长拜:“臣谢陛下赐座。”

刘协只是点点头,又对赵基点点头。

赵基踏前三步,目光环视一圈,落在桓典身上:“雒中乏粮,非我督促,诸位不肯动身啊。三万余将士因饥馑作乱,若是害及陛下安危,诸位难辞其咎!”

“不敢。”

杨彪拱手,其他人也都低下头,桓典更是两股战战,仿佛腿脚没有好利索。

赵基左手按剑柄,剑横在腰后,又说:“我与吕侯、张将军相持逆臣曹操于陈留,若是陛下如约亲征,则陈留贼军望风而降,曹贼授首,一战可定中原四州,还四州数百万军民太平!尔等倒好,受奸臣挑拨,不识曹贼诡计,裹挟天子南下颍川!”

荀攸站在人堆里暗暗握拳,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忍耐,忍耐的背后是刚毅性情。

若是别的地方他还能站出来与赵基辩论几句,奈何颍阴城外就是荀氏世代所居的高阳里。

他敢撕破脸,不给赵基面子,自己赔上命也就罢了,荀氏也将覆灭,还会祸及历代先祖。

保留有用之身,他才有机会将荀彧捞出来。

桓典也是一样的,因天灾缺粮,曹操、袁术都已经放弃了沛国。

他敢不给赵基面子,那留在家乡的桓氏九族,大概也会被朝廷下诏夷灭。

他也考虑过自杀,以免受屈辱。

可这样的话,赵基怎么泄恨?

闯的祸太大了,大到了其他人背不动,也不想背的地步。

也只有把血染到赵基身上,以后局势反复,才能成为桓氏门第上的一缕璀璨光辉。

严格深究起来,裹挟天子南下颍川,就是一次失败的政变。

既然赌输了,就该认命。

身为汉家公卿,就该有这种觉悟。

见公卿默然无语仿佛认罪,赵基询问:“诸位可有辩驳之处?若有,当众坦言;若无,就听从发落。”

众人沉默,司徒赵温拱手:“老朽自知误信奸人,侍中执法就是。”

他旁边的司马防斜眼看一眼这家伙,又双目黯淡,乖乖等着裁决。

他的大儿子随驾朝中,其他儿子也在河内老家。

乖乖受刑,还能保全子孙,说不得还能保住命。

所以与桓典、荀攸一样,司马防纵然有许多道理,此刻也不敢与赵基争论,就怕加重惩罚力度,祸及宗族。

见这帮家伙如此识大局,赵基就问:“首议南下颍川者何人?”

桓典颤颤巍巍开口:“是老朽,老朽也是误信司马建公、荀公达。”

赵基又看向这两人:“二位又有何说法?”

荀攸侧头去看司马防,司马防回答:“老朽也是信任荀公达,荀公达说其叔父荀彧举义兵脱离曹贼。朝廷粮秣不足三日,顾虑粮秣匮乏,这才想先南下颍川,汇合颍川之众后再助战陈留。”

赵基又看荀攸:“你怎么说?”

荀攸拱手:“回侍中,仆受台卿公委托前往游说同族叔父荀文若。得台卿公许可,这才入朝汇报嘉讯。荀文若难以取信朝廷,只能困守许县。近日以来,积极调拨粮秣,并无不恭之处。此外,南阳张将军攻颍阴,颍阴守军不战而降;汝南李校尉夺许田邸阁,邸阁守军也束手请降。由此三事,可见荀文若归顺朝廷之心甚是坚固。”

赵基点着头,扭头去看赵岐,拱手:“军师,荀公达所言如何?”

“是真,老夫的确委托公达游说荀文若,也请托公达入朝通报此事。却不曾想列位公卿集议后,携天子南下颍川,险些败坏陈留决战。”

赵基听了,转身看刘协,拱手:“陛下,如此看来荀公达有功有过,功在规劝荀彧举义;过在未能陈述明白,言语失当,致使公卿误判,遂受奸臣蛊惑,险些酿成大祸。”

见赵基口称对方表字,就连司马防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刘协板着脸:“将功抵过?”

“陛下,若是如此,陈留枉死的两军吏士该如何交待?”

赵基提议:“臣以为,荀公达叙升如旧,亦当小惩大诫,以免再犯。”

刘协轻轻颔首:“如此也可,就依爱卿之意。”

“谢陛下。”

赵基再拜,转身看荀攸:“荀公达,可愿服罪?”

荀攸立刻长拜,声音也大了起来:“愿。”

不需要他赘言、奔走,赵基连荀彧都一起赦免了,认同了荀彧倒戈举义。

荀彧现在也没有其他选项,宗族软肋就被赵基抓着,只能认同这里的决断。

赵基板着脸,扭头看韩述:“荀公达即将叙升卿位,不可失礼。”

“喏。”

韩述拱手高声长拜,当即一挥手,上来两个虎贲提人,荀攸主动配合,也就没有反剪,只是督促荀攸走向一旁空地。

那里十几个虎贲两人一组,四组虎贲各持一面布墙,扯开后组成一个四丈见方的帷幕。

帷幕之中铺着草席,荀攸大概猜到自己的命运,主动接过一名虎贲递来的木枚,咬在嘴里。

坦然躺在草席上,韩述持锤,手起锤落,很快就行刑完毕。

荀攸被抬到准备好的板车上,帷幕揭开一面,两名虎贲推着板车送荀攸来到公卿班列。

荀攸面色惨白:“臣谢陛下宽恕之恩,自当以此为戒,不敢再犯。”

“荀卿安心养伤,伤势痊愈再入朝辅政。”

“唯。”

荀攸应答一声,闭上了眼睛,剧烈的呼吸与难看脸色,向外表达着身心遭受的痛楚。

赵基又看向司马防:“本想追究你举荐曹操之事,但举其孝廉者非你,乃中常侍王甫之养子王吉。王吉何许人也,举曹操入朝为郎,你也敢荐曹操为雒阳北部尉?”

司马防当即满脸汗水,无助去看三杨,又去看刘协,都对他回以平静目光。

王吉是中常侍王甫的养子,二十几岁时担任沛国相,嗜学儒家典籍,又爱名声。

上任后选拔勇壮为属吏,连十几年前的旧案都会重查、重判;各种不孝,小罪也都是重判。

甚至生子不能养,也会杀死其父母。

还都是用磔刑这种酷刑,就是刀斧裂尸,比腰斩、弃市还要狠。

磔刑之后,碎尸装车巡示本县,然后巡示沛国各县后才会停止。

天气炎热时尸体腐烂生蛆,也不会停止这种行为,以至于将残存白骨穿插起来,巡示、展示给沛国各处。

而王吉担任沛相五年,前后这样处死一万多人,吏民震怖。

以当时王甫的权势,王吉举同为阉党高门的曹操为孝廉,曹操根本不敢拒绝。

于是那一年,曹操与韩遂的父亲一起举为孝廉。

充为郎官不久,就被尚书司马防举荐,担任雒阳北部尉。

可能是断定宦官要完蛋,曹操执法严酷,打死了大宦官蹇硕的叔父,京畿震动,借此与宦官群体拉开了距离,曹操也避祸,外放顿丘令。

所以曹操这么重要的人,又是贴着年龄线举孝廉……人们只知道是司马防慧眼识人推举曹操做雒阳北部尉,却没几个人知道曹操举主是王甫的养子王吉。

而现在赵基旧事重提,王吉所举的孝廉曹操,你司马防紧跟着就推举曹操授官,你当时的立场很危险。

司马防止不住打摆子,他不怕受刑,也不怕死,怕的是整个家族与消亡的宦官沾染不清。

见他这模样,赵基就说:“你与逆臣曹操有旧,我很难相信你的本心。”

说着,赵基解下佩剑递出:“此天子所赐尚方剑,尔自裁吧。”

司马防长舒一口浊气,不牵连子孙,那就可以接受。

颤巍巍上前双手接住宝剑,转向看刘协:“陛下,臣深感愧疚。”

“哎……”

刘协闭上眼睛,唯有一声长叹。

司马防又看向郎官队列里挤出来的儿子司马朗:“误我杀我者,曹操也。”

“儿明白。”

司马朗匍匐上前,跪在刘协面前,接连磕头:“陛下,臣父年老昏聩,不能决事。臣身为人子,愿替父领死。伏望陛下开恩,宽赦臣父归乡养老,以尽天年。”

他脑袋磕在地面,额头撞破,血液流淌。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就连吕布也是侧目观察赵基。

刘协也去看赵基:“爱卿,司马氏孝子如此心诚,可否宽宥一二?”

“陛下开口,臣岂敢拒绝?”

赵基转身长拜:“那就一命换一命,不过司马朗并无死罪,如此纯孝因此而亡,臣也不安。不若贬为虎步军士,在臣麾下杀贼建功,以赎其父罪孽。不过……”

“朕明白,司马防死罪可免,爱卿施刑即可。”

“唯。”

赵基转身看司马防父子:“司马朗,扶你父亲受刑去吧。受刑后,我给你三月假期,护送你父亲返乡、治伤。明年正月十五,你要来晋阳服役。”

“是!”

司马朗一脸血,下巴还在滴血,对着赵基拱手长拜,又对着刘协行叩拜大礼,三拜而九叩。

然后交还赵基的佩剑,父子两个相互搀扶,走向受刑的帷幕。

一辆空车也被推到帷幕中,很快司马防受刑完毕,司马朗也不与郎官同僚告别,与司马防再次谢恩后,就推车出营而去。

司马防父子离去后,营内将校、百官议论、感慨片刻后,恢复安静。

无数目光集中在桓典身上,桓典只能站的笔直,眼神却已空洞。

赵基直接问:“你我矛盾起于卫氏金库,看似是金库,实则是轻鄙我辈。后怀恨在心,不念国事,以私仇为念。于公于私而言,必死无疑。我就问你,想怎么死?”

“愿受刑,以谢罪过。”

桓典口舌发干,艰难吐声。

“可惜我的剑不斩你这样的无德鼠辈,念你也有东迁护卫天子之功勋,留你全尸。”

赵基说着去看几个虎贲,两名虎贲出列,拖走发愣的桓典。

拖到帷幕之中,韩述早有准备,亲自以弓弦勒死桓典。

随即桓典尸体装车,在营中巡示。

吕布观摩、学习赵基的判决、施刑过程,只觉得有趣,以及太轻。

前后大费周章才弄死一个人,这算什么事?

杨琦坐在矮桌上,观察到了吕布的眼神,顿时心中警惕,却依旧是一副老糊涂、被吓住的模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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