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季汉大司马

作者:周府 | 分类:其他 | 字数:0

第192章 雪夜奋短兵

书名:季汉大司马 作者:周府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9:28

次日,天空飘散着雪花,三千军士在丁奉、俞韶、傅肜的率领下,从郁洲出发,乘舟登陆。

郁洲山上,迎着风雪,糜芳、霍峻等人目送三将离开。

糜芳面露忧色,说道:“夏侯渊、于禁皆乃宿将,深谙兵法。而那三将皆不过二十余岁,好斗锐勇之年,宜当遵令而行。若是莽撞行事,此行进军怕是有失。”

霍峻手抚剑柄,笑道:“论将之能,岂能以资历比之。昔孝武帝时,李广历经三朝,资历深厚,然论用兵却不及卫、霍。今时之战,非是寻常作战,我军以奇至郁洲,当以迅猛进之。三人好斗之年,驱兵猛进,正是恰当。”

对于三人的勇武兵略,霍峻知道不少,颇是信任,要不然他也不敢用这三将。

丁奉出身卑贱,不识吏书,却有军事天赋,作战悍勇,常身先士卒;俞韶出身孙氏,耳濡目染征战,十八岁统数千兵马,性情稳重,可以督军;傅肜出身豪强,得入刘备帐下,作战骁勇,可以用之。

见霍峻想法坚持,糜芳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实如霍峻所言,打仗这种事真不看年龄,可不可以全靠胜负说话。

天气寒冷,糜芳搓了搓手,说道:“芳已从仲邈之意,让手下乡人上岸,迁朐县百姓上郁洲,大体能有二千余户百姓。”

霍峻从京口北上郁洲,当然不可能仅救昌豨及他部下数万男女,要不然这趟岂不是太亏了。他准备趁着曹操远征乌桓,无力南顾之时,多将徐州沿海的百姓迁到江东,二千余户的朐县百姓仅是开胃菜而已,大的还在后面。

说着,糜芳斟酌言语,问道:“听闻仲邈欲命人沿岸北上,寻海道至辽东可是如此?”

“确有此意。莫非子方兄有适当人选,亦或是有海道路线?”霍峻问道。

摇了摇头,糜芳露出市侩的笑容,说道:“芳旧时经商,曾与东莱、琅琊、北海商贾多有往来,彼时为主公奔走之际,商贾多有相助。仲邈若是放心,不如让某操持辽东海路,骏马、皮草、人参,仲邈欲求之物,芳皆可为君求得。”

进而,糜芳低声说道:“且那三韩婢女乃是一绝,温顺乖巧,肤白貌美,青徐士族常溢钱购买。仲邈若有兴趣,芳亦可为君讨得上几名。”

舔了舔嘴唇,霍峻饶有兴趣,三韩婢女加以调教,岂不是自己养了支韩国女团。

不过霍峻也看出了糜芳的心思,欲借辽东海路为求己方之利,其行为说大了因公谋私,说小了也就夹带点特产回江左。

当然对于糜芳的行为,霍峻并无阻止之念,且有利用之意。此行北上后,辽东海路总要有人负责,糜芳只能保证了马匹的质量与数量,随他怎么折腾都行。

“咳咳~”

霍峻咳嗽几声,搂着糜芳的肩膀,说道:“辽东海路交予子芳兄,峻以为甚是可行。但出行当以大事为重,通辽东海路,战马为先。某欲在江北潜山区内,建设马场,中间所缺之物,可不能缺少,如善识马性之人,能治马疾之医。且公马不可被骟过,母马需健壮之马。”

糜芳眼睛一亮,领悟了霍峻的意思,笑道:“请仲邈放心,良马当不会少,必能让仲邈满意。”

“子芳既欲操持此辽东海路,不知欲如何之?”霍峻问道。

糜芳嘿嘿一笑,说道:“辽东海路,东莱海商尽知。芳花点钱打点,寻几名老手同行出海即可。”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辽东海路虽东莱海商尽知,但我江左之人少知。劳烦子芳绘制海图,探明辽东航道,以便下次出海。”

“好说!”

糜芳笑呵呵地应下,说道:“芳沿途北上标记岛屿,若有沿海城郭,当告知仲邈,迁其民众南下。”

……

与此同时,丁奉、傅肜、俞韶三将率部乘小舟入石梁水,因人多舟寡的缘故,只得让大部队在岸上强行军,将甲胄、兵器及少数部队放到舟舸上托运,轮换岸上疲倦的士卒。

朐县至郯国城约有二百里,丁奉等人在舟舸托运的帮助下,轻装二日一夜趋进二百余里地,行进迅速。

大帐内,木堆被大火点燃,释放出滚烫的热气,驱散帐内寒意。

“将军,昌豨粮尽向司空请降,我等当纳其降否?”广陵太守徐翕问道。

徐翕,曹操之旧部。昔张邈反叛,兖州大乱,曹操回军平叛成功,徐翕、毛晖畏惧曹操,率部逃往到臧霸帐下。刘备曾奉曹操之令,让臧霸奉上二人头颅。但臧霸认为自己能称霸一方,首在守义,岂能行此不义之事,拒绝曹操的要求。

曹操心中虽是不悦,但见臧霸有心庇护徐、毛二人,出于考虑便委任二人出任太守。徐翕受领广陵郡,屯兵射阳,今奉夏侯渊之命,北上围攻昌豨。

抿了口温酒,于禁说道:“徐太守莫非不知司空军令,围而后降者不赦,我等当奉法行令,岂能违节?”

曹操为了减少敌寇据城坚守数量,则是下达军令。凡围城之后,出城归降者,必斩敌寇首级,至于是否屠城,观反抗力度。

当然曹操也会灵活变通,如徐晃之于易阳,曹仁之于壶关,皆视情况而定,并不是一味的杀戮。若是于禁想让昌豨活下来,向曹操求情一番,昌豨基本可以活下来。

徐翕迟疑少许,说道:“昌豨与将军有旧,不降夏侯督军而降将军实乃欲求生路。今不如上报司空,让司空定夺昌豨性命。”

于禁乃泰山郡人,不仅与昌豨有久,实际上与泰山群将的关系都不错。

于禁脸色不悦,将酒樽放到案几上,说道:“昌豨反复叛乱,每征则降,司空震怒。今昌豨暗通刘备,举城复叛,已触司空禁忌,禁岂敢念及私情,而恕之。且今日纵敌,恐明日昌豨复通刘备又反,当不敢赦之。”

顿了顿,于禁沉声说道:“与夏侯督军知会一声,明日趁昌豨降时,斩其首级,驱兵入城,彻底平息叛乱。”

“诺!”

夜幕已深,天空中雪花飘落,天气寒冷,曹军营寨甚是寂静。

石梁河上,数十条小舟上,江东军士持戈握刀,身裹戎服,潜伏于船中。

“校尉,敌营在前,可出击否?”军士问道。

丁奉立于船头,吩咐说道:“将小船近岸,破袭夏侯渊营垒。”

“那于禁、徐翕二营呢?”军士问道。

丁奉眯着眼,说道:“据公礼斥候探查,于禁军营严整,军士守备有素,恐难破之。得破夏侯渊、徐翕二营,于禁所部当知难而退。”

于禁在城西扎营,夏侯渊、徐翕分别在城池的南北城池。今俞韶、傅肜将小舟全部给了丁奉,让丁奉得以顺沭水而来,出现在夏侯渊的东北方向。傅肜从东南方向摸向徐翕军营,仅待丁奉率先发起进攻。

言语间,小舟渐渐靠岸,船上的精锐士卒已是跃跃欲试。他们这部千人乃是霍峻从万人之中挑选而出的精锐,甲胄、兵器优先供给,常年操练,甚是骁勇精锐。

小舟靠岸,丁奉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手持火把,跳到高处,大声喊道:“将军恩育我等多时,今日乃我等报效将军之际。”

接着,丁奉扯下身上的甲胄,歇斯底里喊道:“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贵,正在今日!”

说完,丁奉光着膀子,露出精壮的筋骨,身上刀创剑伤颇多,大吼一声,手持刀盾,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率先冲锋。

“杀!”

有了丁奉裸衣冲锋陷阵的扮演,其手下千名精锐勇者,安敢不分奋力而行。跳入水中,感受冰冷的河水,众人精神抖擞。不少勇者亦效仿丁奉褪去甲衣,赤裸上身,不畏严寒冲杀。

夏侯渊军营这边为了防备昌豨从城中杀出,特意在营垒的正面布下森严的工事,在营垒的背面守备难言严整。

丁奉冲杀到几百步之外时,守夜的军士方才发现,敲响象征夜袭的军鼓声。欲挽弓射箭,却发现太过寒冷,手已被冻僵,难以拉弓。而那些来袭的军士犹如疯了般褪去上衣,赤裸上身杀来,令人难以想象。

当营中军士闻讯起夜之时,丁奉已率千人精锐杀到军营。拒马被军士搬开,栅墙被众人推翻,千人步卒嗷嗷叫地冲进曹军营门。

丁奉用盾挡开曹军来袭的长矛,继而跻身而入,手中环首刀戳去,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切开曹军身上的戎服,从腰腹部砍入,滚烫的鲜血瞬间迸溅而出,洒在地上,染红了白雪。

“杀!”

拔刀而出,丁奉身上腱子肉在橘黄色的篝火下映得彤红,如此冰冷的雪下,丁奉因厮杀太过激烈,居然有汗液溢出。喘气间,口鼻大量的白气被呼出。

沿着营帐间的道路奔走,江东军士赤裸臂膀,持刀握盾。仓促起身的曹军士卒遇上他们非死即死,整个曹军营寨开始哀呼奔走。

“点火,烧营!”

军营的后方常囤积草料、辎重等杂物,今江东士卒杀入营中,已是盯上了草料场。解决完看守草料场的曹军军士,江东士卒将手中的火把扔到草堆之中,火焰瞬间吞没草料。

草料被引燃,大火借助风势,开始蔓延吞噬帷帐、梁木,瞬息之间,烟火冲天而起,数里之外清晰可见。

营寨内响彻着如此热烈的声音,立即将夏侯渊从梦中弄醒。

听着震天的喊杀声,以及如雷鸣般的金鼓声。强烈的危机感猛地袭上心头,夏侯渊心中暗道不妙,迅速拿过甲胄往身上套。

“督军,督军!”

亲卫惊慌地闯入大帐,大喊道:“我军遭遇夜袭,从我军北面空虚之处杀入营中,外围军士根本无法阻挡,今时已杀至中军周围。”

“什么?”

夏侯渊脸色大变,拿上环首刀,大步出了营帐。走出了营帐的瞬间,因帐外寒冷的天气,夏侯渊不由打了个哆嗦。

在夏侯渊观望之下,营寨中声音嘈杂像那潮水般涌入他的耳朵,喊杀声、哀嚎声听得很清楚。及目而视,营中已是混乱不堪,北面已是火光冲天,双方军士在那搏杀混战。

见如此状况,夏侯渊心中疑惑不已,昌豨在城中,若是袭营,不应该是从正面进攻吗?北面来敌会是谁?莫非泰山诸将中有人反叛以应和昌豨,但自己不可能没有消息,此部大军犹如天降之敌。

不仅是夏侯渊疑惑,实际上整个军营的人都在发懵,众人都在酣梦之际,夜幕中突然出现一批赤裸上身的猛男从营垒背面破营而入,在那叱喝挥刀大砍大杀,换谁都发懵。仓促之下,营垒完全抵挡不住。

“督军,今营中大乱,遭敌袭怎么办?”侍从着急问道。

话声初落,营寨中的厮杀声就已经逼近而来。

“夏侯渊何在?还不速受死?”

一声暴喝从夜幕中骤然响起,随即一名手持刀盾的悍将,率领手下数十名军士出现在夏侯渊眼前。只见领头之人面容狰狞,赤裸的上身早已溅满了浓稠的血液,在若隐若现的火光中犹如人间太岁神。

见如此勇夫,初醒的夏侯渊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见左右无可用之人,根本不敢抵挡,带上左右侍从,借着夜色逃向于禁的营垒。

丁奉杀入中军周围,欲寻夏侯渊的人影,连砍数人,四处搜寻却也没发现夏侯渊的踪迹。气闷之下,一刀砍断‘夏侯’大旗,旗杆嘎吱一声,轰然倾倒于地上。

除了丁奉所部杀入夏侯渊大营,傅肜率本部也成功冲入徐翕军营中。

徐翕得知昌豨归降后,心中已生懈怠之情。从于禁所部回到营中,并未像往常叮嘱将士警惕戒备。在傅肜率部如丁奉般,从薄弱处杀入军营后,迅速引起了军士们的溃败。

在雪花纷飞的夜幕中,曹军军士从睡梦中惊醒,被傅肜所部砍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几乎毫无抵抗之心。

睡梦中徐翕被部曲叫醒,急忙换上甲胄,持矛出帐。刚出营帐,其脸色骤然大变,江左军士已杀到中军。

徐翕与部曲仓皇逃窜,也欲逃向于禁营寨,却不料出营的时候,撞上袭击于禁营垒失败的俞韶所部。徐翕与部曲人少怎敌得住江东士卒,且想逃也没地方逃。几番交手下来,徐翕被军士削去了脑袋,其部曲非死既降。

夏侯渊、于禁、徐翕三部除了于禁所部外,其余二部尽数被破。

实际上于禁营垒也遭遇俞韶的夜袭,但因为于禁治军有方,营垒戒备森严。俞韶及入于禁营外,便被发现动向,俞韶见无从下手,从而返回帮助傅肜所部。

此时的于禁正在巡视营寨,全营篝火通明,将士戒备有序。于禁不知黑夜中是否有伏兵,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有收拢夏侯渊、徐翕二部的败军。

及夏侯渊逃入营寨中,于禁匆匆而来,问道:“督军可知来敌是谁?”

可惜夏侯渊也是不知道来敌是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敌寇赤裸上身,骁勇敢战,非是常人。但渊左右思之,却也不知敌寇是谁?”

闻言,于禁不禁气闷。仗打到这地步,夏侯渊居然告诉他不知道敌寇是谁,他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侯渊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离谱,猜测说道:“我听敌将口音似乎是江淮人士,莫非是与昌豨友善的江淮贼寇?”

于禁微微皱眉,说道:“江淮贼寇岂敢放肆作乱,且此部来敌,甚是骁勇精锐,非是凡兵。”

“可是那霍峻乎?”副将试探性问道。

听闻霍峻之名,夏侯渊跳了脚,否认说道:“霍峻屯兵濡须口,若北上东海,必会被我军军士发现,怎么可能会是他?”

“那就是吴敦、尹礼、孙观等人,其与昌豨交好,今见昌豨被困,亦被刘备蛊惑,发兵营救。”副将又说道。

于禁沉吟少许,说道:“泰山诸将早已归顺司空,今虽不似我等,但亦可用之,非是反复勾结刘备之人。”

顿了顿,于禁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泰山诸将倒好,就怕是霍峻帐下部将。”

夏侯渊低垂脑袋,今之遇袭兵败,若不能拿下昌豨,他真就没脸得见曹操了。

“今当如何是好?”夏侯渊问道。

于禁踱步半响,说道:“今下二部皆遭兵败,唯有禁本部可战。敌军实力不知,天明之后当烧营而走,命人探查敌军底细。”

“好!”夏侯渊说道:“某且书信与臧琅琊,让其支援我军。”

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343947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