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我在锦衣卫负责抄家的日子

作者:咱叫刘可乐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271章 臣刘健建议,常风承袭侯爵爵位

书名:我在锦衣卫负责抄家的日子 作者:咱叫刘可乐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06

正德帝兴致勃勃的观摩完行刑百户给梁伯宏上刑。

他意犹未尽的说:“还有嘛?没看够。”

常风一愣:“禀皇上,梁伯宏失血过多。不能再给他上刑了。再上刑他会没命。”

正德帝笑道:“常卿,你怎么糊涂了?我可以看锦衣卫给其他犯人上刑啊。诏狱的犯人又不知梁伯宏一个。”

一旁的尤敬武提醒:“都督,谋杀梁伯宏未遂的王奕、毒黄雀尚未审讯。”

在皇帝面前,尤敬武要称常风官讳,不能称“义父”。

正德帝看了尤敬武一眼:“你叫尤敬武?朕记得你。伱是殉国忠良之后。常卿的义子,破奴的义兄。”

“此次你押送梁伯宏入京有功。朕要赏你。你是什么散阶?”

尤敬武答:“禀皇上,臣今年刚被提升为指挥佥事,初授明威将军散阶。”

正德帝道:“朕加授你为广威将军。去把你说的刺客押来吧。”

不多时,四男一女被押了进来。

再硬气的江湖人也受不住大记性恢复术。梁伯宏在第三道刑时招供。这五人虽坚持到了第九道刑。最后还是受不住求死不能之苦,供认不讳。

五人皆供认,是谢迁家的四公子谢亘指示他们暗杀梁伯宏。但五人都未见过谢迁本人。

正德帝望向常风:“没见过谢迁?这份罪证不够用吧?”

常风却道:“回皇上。锦衣卫最善于用子女要挟他人。”

正德帝点点头:“好!先把他们押在诏狱之中。”

最后一个被提审的,是冒充县令的王奕。

王奕进了问案房后,正德帝并未表露身份。而是站在常风身边充作百户。

常风道:“敬武,人是你抓的,由你审问吧。”

尤敬武拱手:“是。”

接下来还是老一套。问话前先上刑。

钉脚板撒盐完毕。王奕一言不发。

那没办法了,上刑。一套刑接一套刑。正德帝正想多看几种酷刑呢,这下他可美了。

一直上到第十一套刑,王奕才招供。

尤敬武问:“你到底算是什么人?”

王奕气息微弱的说:“我是扬州盐商会的会首杨阿举豢养的死士门客。真名叫赵刚勇。”

尤敬武问:“杨阿举指使你暗杀梁伯宏的目的是什么?”

王奕答:“目的有两个。一是灭口。这些年,大明一个文官倒下去,定会牵出身后一大群商人跟着倒霉。只有梁伯宏死了,杨会首才不会受牵连。”

“二是报仇。文官将商人视作骡马一般驭使、欺压。凡要用钱,无非是公事、私事,文官都会向商人伸手拿银子。不给就硬抢。”

“那梁伯宏在盐司任上,最大的喜好就是抽我们杨会首大嘴巴子。一个月总要抽三五回。”

“如今他倒台了。杨会首当然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尤敬武又问了几个问题。王奕一一作答。

最后尤敬武问道:“说说你的通倭情事吧。那柄精巧的手铳,你是从谁手中购买的?”

王奕答:“那些西洋人不是倭寇海盗,而是正儿八经的番邦使者。我算不得通倭。”

正德帝来了兴趣,插话:“番邦使者?说仔细些!”

王奕实话实说。葡萄牙国王蛮奴爱耳(曼努埃尔一世)派出使者屁来屎(皮莱斯),不远万里来到了大明。请求觐见大明皇帝,商议通商事宜。

一行人来到南直隶地面,被南直隶巡抚赵承雍扣押。所谓的扣押倒不是将他们关入大牢。而是严格限制他们在扬州城内活动,不准他们继续北上进京。

皮莱斯无奈,只得私下接触扬州的豪商们。询问他们对通商有无兴趣。

盐商会首杨阿举与皮莱斯相谈甚欢。从他手中购得了那支达芬奇发明的簧轮短枪

口供记录完毕,尤敬武命人将王奕押了下去。

正德帝大怒:“番邦使者前来大明觐见朕,商谈通商事宜。不说通商准与不准。内阁、地方官们总该将这事禀报朕。他们却压下了!”

“他们是在阻塞圣听!这大明到底是朕的天下,还是他们的天下?”

“常风,你立即派几百锦衣卫,再去一趟扬州。传朕旨意,命屁来屎等西洋使者入京。锦衣卫沿途护卫,朕看哪个地方衙门敢再扣留他们!”

常风拱手:“臣遵旨。”

尤敬武毕恭毕敬的问正德帝:“敢问皇上,如何处置盐商杨阿举。”

正德帝道:“李先生、谢先生自做了朕的老师,便一直给朕灌输一个理念。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商人重利无义。商人是下贱人中的下贱人。”

“朕还是太子时就发现了,朝廷不管是遇灾还是用兵,只要缺银子就逼迫商人‘捐赠’。”

“朝廷将商人当成了一个存钱用的闷葫芦罐。缺钱就直接从闷葫芦罐里拿钱。不给,直接摔碎闷葫芦罐。”

“这对商人来说极为不公。梁伯宏平日里还好扇杨阿举的耳光。打人不打脸啊!杨阿举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朕看,对杨阿举就不必处以斩首、流放、杖责之类的重刑了。”

常风拱手:“皇上仁慈,不输尧舜。”

正德帝却补了一句:“你让北镇抚司的查检千户所去几个人。抄了杨阿举的家也就算了。哦,抄出的家财不必入国库。全部送到内承运库。”

几个月前,正德帝大力支持户部侍郎陈清提出的“赃罚解部”。

各衙门的赃罚全部送到户部国库。正德帝自己却不打算遵守这个规矩。

常风赫然发现,锦衣卫今后会成为正德帝聚财的工具。

正德帝笑道:“今日来了锦衣卫,才知锦衣卫名不虚传。各种酷刑让朕大开眼界。罢了,朕该回宫了。”

常风道:“臣恭送皇上。”

正德帝走后,常风对尤敬武说:“这趟你辛苦了。走,咱们回家。”

常风跟尤敬武回到了常府。

只见妹夫黄元正跟老瘸子在院里扎纸活儿呢。刘笑嫣跟常恬在一旁打下手。

如今尤敬武已被常家人视为骨肉相连的亲人。他办差归来,一家人自然欢喜。

常风半开玩笑的说:“谁驾鹤西游了?要劳烦咱们全家动手扎纸活儿?别是张鹤龄马上风薨了吧?”

刘笑嫣答:“你堂哥常卿渊薨了。”

常风一愣。

常卿渊是第五代兴安侯。弘治十四年老兴安侯病故,他承袭了爵位。这人福薄,刚做了四年侯爵就病死了。

二十年前,常风恨兴安侯府恨得牙根痒。

时过境迁,仇恨早就烟消云散。这两年常风跟兴安侯府时常走动。逢年过节都要互赠节礼。

常风叹了声:“唉,始终是本家啊。除了纸活儿,还要送一千两丧仪。明日我过去吊唁。”

入夜,内阁首辅刘健府邸正在举行一场夜宴。

谢迁和一众部院大臣们到场。

礼部尚书张昇有些奇怪:“高侍郎、徐侍郎、王寺卿怎么没来好像差了六个人呢!”

参加刘府宴会的人员都是固定的。四张桌子,三十二张椅子一个萝卜一个坑。连座次都是按御门侯朝时的名次排列的。

谢迁尴尬的咳嗽了声:“今日缺席的人,全都牵扯进了两淮盐案。内阁这回保不住他们,他们是待罪之身,怎么配参加首辅家的宴会?”

刘健接话:“常风着实厉害。这一次我们又输给了他。”

谢迁骂道:“哼!常风堂堂七尺男儿,竟沦为内宦走狗。真是可恨!”

刘健道:“也怪我们御下无方。为官者应清廉自守。那些人却将朝廷盐税当成了自家菜园子,萝卜白菜随便摘。他们咎由自取啊!”

“在座的诸位应引以为戒。”

谢迁听了这话缄口不言。纵容子侄同族大做生意大发横财的事,他没少干。

刘健道:“不过常风为虎作伥,的确可恶。如今有一个好机会,能让常风失去官职。”

谢迁道:“没错。这个机会的确千载难逢!”

工部尚书曾鉴问:“常风做下了不法情事,被二位阁老抓住了把柄?”

刘健微微摇头:“非也。你们难道没听说,兴安侯常卿渊薨了?”

曾鉴一头雾水:“听说了啊。这跟常风失去官职有何关系?”

刘健转头看向了礼部尚书张昇:“张部堂,你给诸位解释解释。”

张昇清了清嗓子,说:“嗯哼,诸位都晓得,礼部管着公、侯、伯爵位承袭。大明有制,有爵勋贵不得在朝庭内担任实职。”

“常卿渊膝下无子。按朝廷礼法,勋贵大宗绝嗣,应由小宗承袭。”

“我们礼部打算便宜常风,让常风成为第六代兴安侯。如此一来,他便不能再担任锦衣卫的官职。”

曾鉴伸出了大拇指:“妙啊!”

谢迁笑道:“如此一来,八虎便失去了最锋利的爪牙!”

吏部左侍郎焦芳问:“如果常风那厮不愿意袭爵呢?”

焦芳,成化年间在长安道持刀捅大学士彭华未遂的狠人。

看上去他是文官集团的骨干,刘、谢的心腹。其实背地里他早就投靠了刘瑾。是刘瑾埋在刘、谢身边最大的钉子。

张昇道:“大明爵位的承袭,不是受袭者说了算,而是礼部说了算。大明不存在‘推恩’。兴安侯他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谢迁插话:“让常风袭爵还有一宗好处。常破奴在扬州查盐案,胡乱攀扯,大肆抓人。我看他是想学锦衣卫的办事方式,兴起‘瓜蔓抄’。”

“若常风袭了兴安侯,常破奴就是兴安侯世子。侯爵世子同样不能担任实职。常破奴就得老老实实滚回京城,当他的纨绔子弟!”

焦芳举起了大拇指:“谢阁老高见!”

翌日早朝。

正德帝询问刘健:“刘首辅,内阁给那六十多名涉及盐案的贪官拟好罪名、惩处了嘛?”

有梁伯宏那个大号活人证,这批贪官罪证确凿。刘健、谢迁自诩清流领袖,自然不能回护。

刘健上禀了拟定的罪名、惩处。

这六十多名官员,几乎全部被除以“立斩”或“斩监候”。

正德帝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常卿,抄家的事你们锦衣卫去办!”

常风拱手:“臣遵旨。”

就在此时,刘健发动了对常风的攻击。

刘健道:“禀皇上,昨日兴安侯常卿渊薨。照规矩,应由礼部确定袭爵者。”

正德帝始终年轻,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道:“哦,就命礼部管此事吧。”

就在此时,礼部尚书张昇跳了出来:“禀皇上。常卿渊绝嗣。依祖制,勋贵大宗绝嗣,小宗继。”

“礼部公议,应由常风承袭兴安侯爵位。”

谢迁出班:“禀皇上,常风多年勤于皇差。既有大功劳,又有大苦劳。他承袭兴安侯爵位实至名归!也算朝廷对他多年功劳的奖赏。”

常风心中暗道:天呐!这帮文官好手段!这不是逼着我当闲散勋贵嘛?侯爵爵位能当饭吃,但不能当权用!还有,我要是当了侯爵,破奴在官场中的前程也就戛然而止了!

正德帝却觉得蛮好。横竖要选个承袭者,为何不便宜自己袖中最锋利的匕首?

正德帝正要说出“准奏”二字。

一旁侍候的刘瑾急眼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竟附到正德帝耳边:“皇上不可。勋贵不得担任实职是祖制!”

正德帝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文官给他和常风挖的坑。

刘健大怒:“御门早朝,内宦怎能在皇帝面前窃窃私语,干预政务?”

正德帝脑筋转的很快。他敷衍道:“啊,刘瑾是在提醒朕要端正坐姿,不要失了天子仪态。”

说完正德帝挺了梃腰板,眼睛看向常风。

常风出班:“皇上,兴安侯爵位,臣万万不敢领受。臣之宗列,属兴安侯一门中排第五位的小宗。”

“前面四个小宗还未承爵,臣怎敢越俎代庖?”

正德帝道:“啊,常卿说的有道理。朕看.”

刘健却粗暴的打断了正德帝:“皇上,祖制中只说大宗绝嗣、小宗承袭。却并未言明宗列靠前的小宗承袭。”

“论对朝廷之功,常风前面那四个小宗的宗主,有谁比他功劳更大?”

“皇上若将兴安侯爵位赐予旁人,那就是亏待功臣。臣等将在乾清宫跪谏!跪死为止。就算是死,也要为常风这个大功臣主持公道!”

正德帝眉头紧蹙。文官们动不动就搞跪谏、死谏,让他脑袋都大了。

突然间,正德帝面色煞白,捂着胸口:“刘,刘瑾,朕胸口疼啊呀!像是有刀子在扎一般!快扶朕回寝宫!”

老朱家有着传代的表演基因。

要说演戏,谁也演不过朱家的天子们。

太祖朱元璋封神的一场戏是哭祭小明王。凭这场戏喜获元末争雄时期最佳男演员奖。

太宗朱棣封神的一场戏是大夏天烧炭炉盖被子,还在被子抱着一条大生鱼玩命啃,将一个精神病晚期患者角色演绎的栩栩如生。凭这场戏喜获“奉天靖难”杯最佳男演员奖。

有太祖、太宗珠玉在前。正德帝朱厚照的表演天赋自然也不差。

刘瑾心领神会,大吼一声:“快传太医啊!散朝!皇上,老奴这就伺候您回寝宫!”

正德帝心中暗笑:你们会跪谏,朕会装病!看谁胜得了谁!

正德帝是在给常风争取时间。

文官挖的坑,正德帝不知如何避开。但他相信,常风这只老狐狸有法子避坑,只是需要时间。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