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一个都不行！”
作为超级大国当然也有自己的行事标准，约翰不可能装傻充愣真的让航发委白干，但是对方的要求又太夸张了。
别的不说，要是放弃卫星敏感元件发射限制，将发射订单向他们开放至少就会流失30%以上的生意，对方的廉价优势众所周知，资本是现实的。
测量船停靠？除非让自己的也停他们那里去互相伤害，否则没可能。
倒是成立常态化太空救援组织……约翰敏锐地从中嗅到了一些可以操作的空间，可以有限度讨论一下。
但这恐怕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
约翰想了一会：
“不如我解禁一些贸易限制怎么样？高端服务器芯片、还有一些其他高端设备，可以有限制的卖给他们一些。”
凯利：“说实话芯片方面不容乐观……已经有我们的软件厂商开始为XOS系统做适配了，英特尔、高通上半年达成部分专利交换协议后也在大举进军三进制，我们的限制效果只会越来越差，现在他们也在发射‘星链’，叫做灵犀卫星，据说已经用上了量产的三进制芯片；
至于设备……光刻机或许他们很需要，魔都微电今年才宣布掌握了22nm技术，比起我们还差得远。”
“那就你说的这些，明天再回复，该死我得睡觉了，NACA完全摧毁了我的一天。”
“先生，克莱尔已经向国会提交辞呈了。”
“辞呈？至少要解决完这件事才能辞职，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冒进！”
……
NACA在努力查清事故原因，约翰在想办法甩锅，但也有真正的精英讨论着出路。
就在华盛顿郊区的一栋别墅外，国家安全事务顾问麦克马斯特穿着便装开车来到了这里，木制别墅外已经停了七八辆车。
门没有锁，屋内除了七八个穿着休闲的人以外还能看到外卖和酒水，和就好像一场很普通的周末朋友聚会。
“你来晚了赫伯特，关上门吧。”
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喝着威士忌，他就是现在空军的新秀凯里少将。
boss四年一换，这并不代表着政治的主角也会随时切换，事实上那些世袭的参议员和并不起眼的中层管理人员依靠着动辄延续几十年的控制，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实际操纵者。
在他们的后面站的是企业，企业的后面是桦尔街，他们站在最顶端影响着一切。
每一次boss的更迭都只是桦尔街诉求的表现，偶尔可能会出现一些意外，但很快就会有其他的意外来解决意外。
人员到齐，他们都先等待着这里的主角：杰克·沙利文。
沙利文是现任智库成员，在外界中，他以反对约翰而闻名。
“我来这里，是希望各位能够同心协力，解决我们共同的困难。”
沙利文看了看周围的人，虽然不多，但加起来已经拥有足够的影响力。
“我得承认现在情况发生了一些转变，过去我们忽视制造业，认为依靠金融和前沿技术就能控制世界，但现在显然出了一些问题，根据智库多次的研究，我们确认本土需要再次恢复强盛的制造业才能重回巅峰。”
麦克马斯特：“这可真不容易，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成了约翰的支持者。”
“不，是局势变化快的超乎想象，过去的经验不适用了。”
沙利文指了指天上：“宇航技术的进步比我们想象的快得多，尤其是可回收火箭几乎改变了一切，我认真研究了，SpecaX的发射成本相比传统宇航企业降低了几十倍。
在上个世纪用来战略欺诈的星球大战计划依靠廉价的发射价格完全可以变成现实，就好像假如土星五号可以复用我们就不会砍掉登月的后续计划一样，航发委实际上就在依靠自己向这方面前进。
我们必须大力扶持任何研发可回收火箭的企业，并且增强制造能力以降低成本，SLS太贵了，它根本就无法用来竞争。”
凯里：“我想您还有话没说。”
沙利文：“是的，现在他们在太空中占尽优势了对吗？核动力航天飞机，比国际空间站大五倍的空间站，还有密密麻麻不断增多的卫星，我们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如果非要我做一个类比，现在就好像是1961年4月12日一样，联盟把加加林送上了太空而我们还一事无成，我们的地位和安全都在动摇。”
其余人陷入了思考，事情好像的确如此，短短的两年里战略态势就发生了剧变，只不过阿尔忒弥斯计划将这些劣势暴露了出来而已。
沙利文：“我，以及很多人，就是你们猜测的那些人认为，现在非常有必要像阿波罗计划和星球大战计划一样，再次用举国之力的庞大计划全面提升科技水平，像反超联盟一样反超他们。”
“我知道了，是战神阿瑞斯计划，我们要登陆火星？”
麦克马斯特反应了过来，要想超越登月，那就只有登陆火星了。
“是的，但不止如此。”沙利文点头又摇头，继续补充道：
“星球大战计划也必须重启，我们会也要在太空部署百吨甚至千吨的核飞行器，除了这些以外就是打压，限制他们的制造业继续从世界掠夺资本和金钱。
我们要重新对本土的制造业进行巨额补贴，夺回那些失去的市场，挽救失业的工人，只要熬过了前期的付出，后面就能依靠被保护的市场重新恢复工业，全方位的那种。”
听了沙利文的话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很快理解了其中的含义：钱。
登陆火星、星球大战、回流制造业都需要补贴难以想象的金钱，几千亿都不够，至少是长期几万亿美元的投入才能看见效果。
这确实能壮大制造业和重新树立太空优势，还能解决大量的失业等社会问题，但这也意味着又有可能迎来上世纪那样疯狂的财政赤字。
实际上在80年代末的时候冷战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而阿美90到10年代的繁华完全是靠着吃掉对手倒下的红利才撑起来的，再多拖一会儿结果还真不一定。
沙利文：“我们已经说服了大部分的议员，伱们需要立刻对约翰提出建议，扬基正在面临历史上最危险的时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