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照影,倦鸟归林。
正是傍晚时分。
众人骑马回到了京城当中。
由于已经是傍晚,再加上戒严的缘故。
即便在正阳大道之上也看不见几个行人。
“嘿嘿嘿”
马背之上,王野看着手中七张一千两的银票,发出阵阵的笑声。
其模样一眼看去,说不尽的猥琐。。
这些银票。
都是东方闻玉给予众人赔偿。
以弥补中毒与散播流言之过。
待白明玉归来之后,还要亲自上门赔罪。
“露菡”
看着王野的模样,白玉麟看着白露菡低声问道:“自打从东方家出来之后”
“王掌柜就一直这样笑个不停”
“他没事吧”
方才王野还在东方闻玉面前大声哭诉自己如何不容易。
那叫一个哭天撼地,句句泣血。
比起街头的泼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今一个时辰不到。
王野就骑在马背上笑着数银票。
这前后差距之大。
让白明玉有些无法接受。
“没事”
闻言,白露菡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他就这个德行”
“看见银子比看见他祖宗还亲”
“这话说的没错”
此时一旁的阿吉也开口附和道:“只要有银子赚,就没有他老财迷干不出来的事情”
“这也就是没有人出钱让他习武”
“要是突破一个境界给他十万两银子”
“要不了几年,白大侠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齐齐点头。
若以银子为动力让王野做事。
其结果还真的不好说
“阿吉”
闻听此言,王野脸上的笑容一僵:“你个小王八蛋皮痒了是不是”
“躲在背后说老子坏话,当老子听不见”
“这个月工钱不想要了”
此言一出,阿吉瞬间软了下来。
却见他吐了吐舌头,开口道:“这老财迷是顺风耳吗”
“嘿,你个老财迷”
就在此时,一旁的白露菡说道:“阿吉那说的是坏话吗”
“这不就是事实吗”
“老财迷,你是真不要脸啊”
“人家东方前辈是四大家族之一,好歹是前辈高人”
“而且这些事情都是他儿子搞出来的,他本人也是受害者”
“再加上人家此番还塌了房子,可谓是祸不单行”
“就这情况,你还收人家七千两的银票”
“你良心不会痛吗”
啊呸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王野催了一口唾沫。
同时,开口道:“还我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被你们生生拽过来不说,还被人药翻了过去,在寒风里躺了数个时辰”
“期间房塌了还差点把我埋进去”
“就冲这一点,我收点银子补补身子不应该吗”
言语中,王野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特么”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李青莲开口道:“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那照你这么说”
“这银钱我们也有份”
“你们不是不要吗”
看着眼前的李青莲,王野一脸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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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愣住了。
王野这言语
这特么是要独吞的节奏啊
“好啊老财迷”
想到这里,白露菡忍不住开口道:“你居然想一个人吃独食”
“狗屁”
闻言,王野开口说道:“刚才东方家主给你们银票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
“那叫一个高风亮洁”
“那小词说的都他娘的快赶上说书唱戏了”
“那没有我厚着脸皮把银子收下,人家就真不给了”
“现在逼装完了,戏演罢了就想和我要银子,做梦去吧”
说着王野将银票塞入了怀中。
看到王野的模样,白露菡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她目光一转却落在了一旁的白玉麟身上。
此时的白玉麟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看上去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哥,你怎么了”
看到了白玉麟的模样,白露菡开口说道:“从东方家出来之后你就一直眉头紧锁的”
“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吗”
“是啊”
白玉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根据东方家主所言”
“此番袭击他们之人所用的武学,乃是魔教的万妙无方,摄魂九势”
“如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父亲又远在东海”
“我担心魔教残党就在京城附近,准备趁此机会大做文章”
话到此出,白玉麟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嗨呀,这有什么的嘛”
听到了白玉麟的言语,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反正这几日京城戒严,水路不通”
“我们也回不去金陵”
“有什么事情我们帮你不就完了”
“实不相瞒啊,我这几日参悟灵枢玉璧,隐脉打通了不少”
“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就成就人仙境”
啪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一个巴掌便拍在了他的头上
“老财迷”
此时的阿吉捂着脑袋,怪叫道:“你打我干什么”
“因为你小子该打”
闻言,王野开口说道:“你刚才没听白少爷说吗”
“如今江湖正是多事之秋”
“你小子当街就在这里喊出灵枢玉璧的名字”
“你忘了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言语间,王野的声音满是低沉。
阿吉这孙子真他娘的是个缺心眼。
且不说这灵枢玉璧来路不正。
如此能够让人突破人仙境界的宝物居然当街说了出来。
这他娘的是嫌麻烦少吗
“老财迷,要我说你就是捂着屁股过河瞎小心”
看着眼前的王野,阿吉开口说道:“你满大街看看去,除了街边几个喝馄饨的”
“这哪有人上街溜达啊”
“难不成这几个喝馄饨的就来路不正了”
“真的是”
言语间,阿吉一个劲的抱怨。
“少扯淡”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开口说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显得没事少他娘的瞎咧咧”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说着,王野一扯缰绳,朝着白府走去。
看到这一幕,众人相视一眼。
旋即赶忙跟了上去。
就在众人离开之后,一旁卖馄饨的客人互换了个颜色。
放下几枚大钱之后快速跟了上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