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凌舟无语之际,被绑着的男人再次开口。
他挣扎着身躯,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口道:“该说的本座都已经说了”
“若你们执意冥顽不灵,势必”
“别装了”
不等这男人把话说完,一旁的白露菡不耐烦的开口说道:“这都被我们用绳子绑到府衙了”
“你还装个屁啊”
说着,她还踢了一旁干瘦的男子一脚:“还有你,一看就是连饭都吃不饱的主”
“还他娘的文曲下凡,智谋无双”
“腰里别个死耗子,真把自己当打猎的了”
“放肆”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一旁的男子开口说道:“你个小娘皮,居然敢如此藐视本座”
“待本座十万教众进入金陵,势必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言语间,这男子挣扎了两下想要挣断绳索。
但他稍稍一动,一阵无力之感瞬间涌来。
不仅如此,其挣扎的模样与身形相趁,显得十分的滑稽。
就仿佛狗熊在蹭树一般。
“省省吧”
看到这一幕,阿吉开口说道:“我封了你的穴道,现在你根本没法催动内力”
“就这点本事也出来丢人显眼”
“我现在扒了你这身黑皮,看看你还怎么假冒圣君”
说着阿吉猛然出手,将这男子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
一时间,一个白花花的壮汉就出在了众人面前。
哈哈哈哈
看到眼前的一幕,在场的众人哄堂大笑。
尤其是阿吉,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口说道:“你别说啊”
“还挺白”
“你”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这男人又急又怒,他看着眼前的阿吉开口道:“士可杀不可辱”
“你如此羞辱本座”
“行了”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阿吉开口说道:“别本座了”
“披着大氅真把自己当圣君了”
“你就是指着这大氅吃饭”
“甭说是你,就是老财迷这人怂体虚的披上大氅也能当圣君”
说着阿吉来到了王野的身旁,将这一袭大氅披在了王野的身上。
这大氅披在王野身上的刹那,在场的众人不由一愣。
眼前的王野身披黑色大氅,原先那股猥琐的气息居然被遮盖了下来。
不仅如此,其高大的身躯与黑色大氅相称。
一眼看去,真有一种披靡天下、纵横八荒的气息。
嘶
看到这里,阿吉等人不由的一愣。
他们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开口道:“你别说啊,这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老财迷披上这大氅,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啊”
“没错”
此时,一旁的白露菡点了点头,开口道:“就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东西”
“你等着”
说着,她取出了那柄染得血红的长剑。
一溜小跑的来到了王野的身旁,开口道:“老财迷,你拿这个”
“这是啥”
看着眼前的血红的长剑,王野眉头一皱,开口道。
“血煞神剑啊”
闻言,白露菡开口说道:“昔年圣君就是拿着这玩意纵横天下的”
“这可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你可要拿好了”
我特么
看着手里染红的长剑,王野眉头一皱。
这破玩意是特么血煞
一时间,王野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甭说”
看着王野的神情,一旁叶凌舟传音道:“这帮人还挺用心”
“又是大氅又是血煞的,一样没落下”
“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你啊”
传音的同时,叶凌舟的脸上带着丝丝的贱笑。
“哼哼,彼此彼此”
听到了叶凌舟的传音,王野冷笑一声:“要照你这说法”
“那边那个吃不饱饭的,也是完美还原了你当年的风采啊”
“这小体格子,和他娘的小鸡崽子似的”
“我”
王野的传音一出,叶凌舟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阿吉等人的声音传来:“老财迷,你他娘的别愣着啊”
“拿着剑亮个相啊”
“亮相”
闻言,王野的眉头一皱,开口说道:“亮什么相”
“诶呀,就和唱戏似的”
看着眼前的王野,阿吉开口说道:“你就想想你自己圣君,摆两个动作”
“阿吉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开口说道:“还让老子亮相”
“你们这个月工钱不想要是不是”
此言一出,阿吉等人瞬间泄了气。
毕竟,好奇心再旺盛,也没有工钱来的实惠。
更何况他们都还欠着王野的银钱。
要是照这么个扣法,干到死也还不完
“王掌柜,你还是亮一个吧”
此时一旁的赵捕头开口说道:“要不然你走不了”
“为啥啊”
看着眼前的赵捕头,王野开口说道:“为啥走不了”
“府衙大人有令,永安城戒严之际,任何人不得乱跑”
“你们不但乱跑,还跑到了城外”
“单凭这一点,就能关你们三天,罚十两银子”
“不是”文網
闻言,王野身躯一怔,开口说道:“这罪魁祸首不是已经被抓住了吗”
“罪魁祸首是被抓住了,但是府衙大人还没有撤销法令”
“我看在是你们客栈的伙计抓住贼人的份上,就给你个机会,你稍稍亮个相,我就放你们回去。”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王野双眼一眯。
他看着赵捕头,开口道:“赵捕头,我没得罪你吧”
“你那次来那肥肠面不是够够的,你这是干啥啊”
“诶”
闻言,赵捕头眉头一皱,他看着王野,说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
“你亮个相又不掉块肉,总好过住三天牢房又赔钱吧”
我特么
看着眼前的赵捕头,王野翻了个白眼。
同时,他开口道:“我亮我亮还不行吗”
说着,王野脸色一变,瞬间收敛了身上猥琐懒散的气息。
他拿着手中长剑朝着前方一指,开口道:“尔等蝼蚁,也敢叫本座亮相”
“真是找死”
言语间,王野声音低沉。
听上去还真有几分霸气无边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眼前的众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