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的言语一出,沈珂先是微微一怔。
此时的她下意识便想要拒绝。
但是她转念一想,却犹豫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王野入股天宝钱庄的字据,就放在王野的衣衫之内
若是自己今晚假意迎合王野,待他熟睡之后将他衣衫内的字据偷走,那一万两银钱岂不是可以收入自己的囊中
一想到这里,沈珂的心头一阵激动。
一万两银子,自己一生都挥霍不完
想到了这里,沈珂的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同时,她开始思考这个过程。
若是在客栈之内,王野占尽地利人和,对自己极为不利。
到时候他将字据一锁,自己也是很难得手。
即便得手,自己也很难在王野醒来之前脱身。
所以,绝不能留在客栈,需要换一个地方才行。
念及此处,一个想法涌上了沈珂心头。
同时,却见她看着王野,柔声道:“郎君,我还是不留下过夜了”
“你若担心的我的安危,劳烦郎君送送我便可”
“正巧,奴家也有几句贴己话,想对郎君单独说说”
言语间,沈珂轻咬嘴唇,对着王野眨了眨眼,其中意味深长,柔情无限,引得人浮想联翩。
“没问题”
听到了沈珂的言语,王野心头一喜,当即便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便送娘子回去便是”
还真特么答应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阿吉和白露菡愣在了原地,显得颇为吃惊。
他们原以为沈珂会拒绝王野,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沈珂居然会让王野送她回去
一时间,二人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把店看好,我去送送娘子,即可便回”
此时,王野对着阿吉和白露菡说道。
同时,只见他伸出手来揽住了沈珂纤细的腰肢。
二人微微一笑,一同朝着店门外走去。
临走前,王野还对着阿吉二人眨了眨眼。
“不是”
直到王野搂着沈珂转身离去,白露菡才反应过来:“这老财迷就这么走了,咱们今晚不是还得熬夜等他”
“熬个屁的夜”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一旁的阿吉翻了个白眼,开口道:“一看你就不了解老财迷”
“他以往通宵逛窑子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
“今晚这老财迷铁定不回来了”
“可怜的骗子,先被骗了三百两银子,如今还要被骗色相”
“果然是世道艰难,人心叵测,古人诚不欺我也”
言语之间,阿吉满是感叹。
然而,就在阿吉开口感叹的时候,白露菡仿佛想起了什么。
却见她直接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
看到白露菡转身,阿吉开口说道:“你去哪,一块张罗着打烊啊”
“打烊的事一会再说”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白露菡头也不回的说道:“趁着老财迷今晚不回来,赶紧让陈冲多炒两个好菜再说”
“对啊”
此言一出,阿吉身躯一怔,宛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老财迷今晚不回来,自己岂不是能够大吃特吃
念及此处,他连忙转身,对着白露菡说道:“神捕大人也在,记得让陈冲多切十斤羊肉,再调上一碗料汁”
“知道了”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白露菡开口应道。
次日上午,王野打着哈欠回到了醉仙楼。
此时阿吉和白露菡正在招呼着客人,在看到王野之后,纷纷围了上来。
“老财迷,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王野,阿吉意味深长的问道:“看你这模样,莫非是昨晚对方太猛,把你折腾的够呛”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其实也还行”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撇了撇嘴,开口说道:“盘正条顺,很润,感觉也挺好,但是和我的预想有点差距”
说着,王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一连几次下来,她始终没有给我第一次见到毛妹那种惊艳的感觉”
“亏得我带着她到怡红院开了个雅间,却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如此,就不该送她,而是多骗她二百两银子了”
“算下来,我还是亏了”
言语之间,王野不由的摇了摇头,一脸的委屈。
“看看、看看”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人家本身是图你的财,这一下可到好,被你老财迷反手过手来骗财又骗色”
“现在你还和受了委屈似的”
“老财迷,和她一比,我现在怎么感觉你才更像是个骗子呢”
言语间,阿吉假模假式的惊讶道。
“嘿,你个小王八蛋”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双眼瞪得溜圆。
此时的他刚准备说些什么。
“行了,说正事”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白露菡开口了:“老财迷,那个女骗子呢她去哪了”
“我上哪知道去”
闻言,王野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我今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那骗子人影都没有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啊”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白露菡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她不是图你的银子吗”
“做出这么大牺牲之后,银子也不要就走了”
“她不是有病吧”
对于这女骗子的行为,白露菡一脸的疑惑。
“她是不是有病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她肯定不傻”
看着眼前的白露菡,王野开口说道:“今早我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放在衣服里入股的字据不见了”
入股的字据不见了
此言一出,阿吉和白露菡的身躯一怔。
登时间,他们明白了沈珂的意图。
原来,沈珂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是为了那张一万两银子的入股字据
“可是,那字据不是假的吗”
念及此处,阿吉仿佛想起了什么。
“对啊”
闻言,王野一梗脖子,开口说道:“她最好不要拿着这字据去天宝钱庄要钱”
“否则的话,她这个时候应该就已经到了府衙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