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吉一掌将木门拍散,这身影猛然一惊。
登时间,却见他手中长剑一晃,散出无数剑影。
这剑影一出弥天盖地,卷起一股凌厉劲风,朝着阿吉当头罩下。
一眼看去攻势迅猛,声势滔天。
然而,看到这一幕,王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玩味。
这招看上去剑影弥天,声势惊人,但是用剑之人内力浅薄,根本不足以将这一招的威力发挥出来。
换言之,这一招只是强行施展,非但不足以击败阿吉,相反还漏了自己内力不足的老底。
此时,阿吉也看出来这一招的不足。
却见他双腿发力,犹如老树盘根,深扎地下。
同时,他两手合十,轻诵道:“金刚怒目,不动如山”
此言一出,却见阿吉周身金气涌起,岿然不动。
就在金气涌起的刹那,这漫天剑影正刺在阿吉身上。
登时间,阿吉膻中、咽喉、云门、气海等穴均数中剑。
但饶是如此,这剑尖刺在阿吉身上如中金铁,任这身影再怎么用力都无法刺入半分
“金钟罩”
看到这一幕,这身影惊呼一声:“佛门神通”
“不错”
听到了这身影的言语,阿吉沉声回应。
同时他并掌如刀,猛然一掌朝着身影迎头劈去
嗡
此掌力一出,雄浑刚猛,宛如开山。
这身影只感觉一股气墙迎面推来,他想要挣扎,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几欲窒息。
咔嚓
登时间却听闻一声脆响,身影头上的斗笠应声碎裂。
刹那间,这身影也露出了真容。
却见这身影面容白皙,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顾盼生辉。
其一头黑发束在脑后,俊俏之中,却又有一股干练的英气。
“女人”
看到这身影真容的刹那,王野惊呼一声。
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上门挑战阿吉的中二病,居然是个俏生生的小丫头
“阿吉,怜香惜玉啊”
看到这里的瞬间,王野开口制止道。
此言一出,阿吉也看到了眼前的身影乃是一个女子。
当即他掌力一引,朝着一旁轰去。
轰
随着一声闷响,另一扇实木的门板登时化作了木屑,漫天飘飞。
“行吧”
看着这漫天飘飞的木屑,王野嘴角一阵抽搐。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释然:“反正已经被打烂了一扇,要坏就坏个彻底”
相较于王野,此时的阿吉却是一脸认真。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道:“你败了”
“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这女子将长剑还入鞘中:“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说完了这句话,女子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野和阿吉对视一眼,双眼瞪得溜圆。
没头没尾的装了一通就想走
开什么玩笑
你走了,打烂的东西谁来赔
“阿吉”
想到了这里,王野开口道:“拦住她”
“得嘞”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也不废话。
却见他身形一晃,直接挡在了女子身前:“姑娘,你还不能走”
此言一出,这女子秀眉一蹙,戒备顿生。
他将长剑横在胸前,开口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闻言,王野义正词严的说道:“我们几个打烊闭店正在吃饭,结果你进来没头没尾的打闹一通,打烂了桌椅木门,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
“你这等行经,根本就是为非作歹,无法无天”
“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
此时的王野站直了身躯,一张脸上满是义正词严。
“那你想怎样”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开口道:“不就是几张桌子和一副门板吗能值几个银子,我赔给你就是了”
“好我等你的就是你这句话”
女子此言一出,王野的脸上露出一抹奸笑。
却见他从柜台之中拿起了算账的算盘,拍在了女子面前。
一边拨弄上面的珠子,一面开口道:“你方才一剑劈开的桌子,五两银子一张”
“那大门的门闩,颇为坚固,我等用了多年也未损坏,却被你一剑斩断,也算作五两银子”
“还有那两扇门板,都是实木心所造,经过火烤油浸,不惧虫噬鼠咬,算作二十两银子”
此时,王野五指如飞拨弄着算盘,一项项的计算着:“再加上十两的安慰钱,一共四十两银钱”
“安慰钱是什么钱”
不等王野把话说完,这女子双眼圆睁,惊呼道:“居然要十两之多”
“对啊”
看着女子震惊的模样,王野一脸的理所当然:“方才你一剑斩断门闩,又用剑指着我,吓得我够呛,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我要十两银钱算作安慰,不过分吧”
“你”
听到了王野的解释,女子气的秀眉倒竖,当即就要拔剑。
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看起来高大健壮的王野,居然如此的无耻鸡贼。
她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安慰钱这个说法。
“姑娘三思啊”
看到女子准备拔剑,一旁的阿吉开口提醒道:“你要是再把他吓出个好歹来,安慰钱,可就不是十两了”
此言一出,女子身躯一怔。
她抬眼一看,却见到王野捂着心口,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显然,自己长剑一旦出鞘,安慰钱势必也会水涨船高。
“罢了,不就是区区四十两银子,本姑娘出了”
说着,女子手掌再腰间一摸,脸色却骤然一变。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发现系在腰间的钱袋,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踪影。
不对啊,自己明明记得钱袋就在腰间啊
怎么突然没有了
自己这堂堂仗剑走天涯的昊天剑侠,钱袋居然被人偷了
看着女子在自己的腰间乱摸,王野的双眼微微一眯:“姑娘,你不会是没钱吧”
“咳”
听到王野的言语,女子的脸色一僵,气息弱了三分:“我的钱袋被偷了,你们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回家取了银钱立刻还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