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幕,王野心头一动。
自己今天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白天去取银子被三拨不同的势力出手袭击。
这好容易快活了一下午。
回客栈还被陈冲和阿吉一掌拍进了回春堂。
这本以为能够闻着药香睡一个安稳觉。
结果这回春堂还他娘的有秘密
自己今天还能不能安生了
就在王野无语的时候,朱大夫却动了。
他抬眼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开口道:“看你说话柔声细语,中气不足”
“乃是阳气断绝,阴气盛体的表现”
说着,他朝着男子两腿当间瞄了一眼,道:“你是个阉人”
言语之间,朱大夫的声音平稳,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阉人
听到了朱大夫的言语,王野的心头一动。
自己退隐这些年,江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断子绝孙的阉人不去宫里伺候皇帝老子。
也跑出来学人混江湖
此言一出,这锦衣男子神色突然一凛。
他盯着朱大夫,开口道:“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说爷爷”
“老夫是这回春堂的先生”
对于这锦衣男子的言语,朱大夫摇了摇头:“断根之人,非男非女”
“你还当不起爷爷二字”
言语之间,朱大夫捋了捋下巴的胡须,一脸的气定神闲。
此番言语一出,这锦衣男子的脸色变了。
他看着眼前的朱大夫,开口道:“老杂毛,你找死”
霎时间,这锦衣男子引剑直刺,破空而来。
此剑一出,流星如梭,露滴梦破。
一斩而下,凌厉迅猛
看到这里,王野心头一动。
这剑法,乃是已经覆灭的玄阴宗的素阴剑决。
“药堂乃是济世所,阎王到此怯叩门”
见到这长剑朝着自己狠狠刺来,朱大夫冷笑道:“阎王都不敢叩门的地方”
“尔等宵小,敢在此放肆”
此言一出,朱大夫引指捻针,屈指轻弹。
登时间,一根银针啸出一声厉啸,直冲那剑尖轰去。
叮
霎时间,只听一声脆响传来。
这恍如流星的一剑,居然被一根银针生生弹开。
看到这一幕,王野懵了。
这朱老杂毛居然会武功
还藏的这么深
捻指飞针之间,居然足以弹开这凌厉的剑势。
“飞针之力居然如此强横”
此时,这锦衣男人面色一寒,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他的脸上满是凝重。
方才那一针之力,便足以让他感受到了朱大夫捻指的力道。
“我一介郎中而已”
闻言,朱大夫摇了摇头,他朗声道:
“湖海相逢尽赏音。囊中粒剂值千金。单传驱邪回生术,金针汤药悟天心。”
“三斛火,一壶冰。生死尽在掌中轻。无方可疗相思病,有药难医妖魔心”
此言一出,朱大夫屈指一弹。
咻
却听一声厉啸,一根银针破空而出。
直冲那锦衣男人脖颈的门迎穴刺去。
见到这一幕,这锦衣男子脸色大变。
却见他手中长剑一震,朝着这银针横扫而去。
铛
刹那间,这一柄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同时,一股雄浑大力猛然涌来
锦衣男子手中的长剑瞬间脱手
看到这一幕,王野的心头一动,惊愕无比。
一支纤软的银针,居然可以将男子手中的精钢长剑震脱手。
若没有深厚的内功,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好强的内力”
看到自己手中的长剑被震脱手,这锦衣男子开口道。
“内力”
朱大夫摇了摇头,开口道:“一些稀松平常的强身功法而已”
“只是你绝了根、断了气,没有那股子阳刚劲气罢了”
朱大夫的言语平稳,给人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你找死”
听到朱大夫在此提及自己的缺陷,这锦衣男子面色突变。
他足下发力,身形晃动。
一眼看去恍如鬼影,闪转腾挪迅捷无比。
只一晃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朱大夫的面前。
嗡
来到了朱大夫面前的刹那,这男子五指一并,猛然一掌狠狠轰来。
此掌一出,一股阴寒之感迎面涌来。
这一掌,正是太玄素阴手
“哼不男不女”
看到这锦衣男子如鬼影的身法,朱大夫开口道:“使的武功也是鬼里鬼气”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阳间”
“便送你到阴间去罢”
此言一出,他身躯一侧,闪过了这太玄素阴手的掌力。
同时他修身正步,崩足瞬踢,直冲锦衣男子当头而去
嗡
这一脚提出饱含劲力,如巨蟒甩尾,势大力沉。
大有开碑碎石之威
仅凭卷起劲风的雄浑程度便可以断定。
便是有一头石狮子在此,也要被这一脚踢得稀烂
好家伙
眯着眼看到这一幕,王野心头暗暗想道。
这朱老杂毛一把年纪了,内功居然深厚至此。
一套江湖上平平无奇的魁星踢斗腿法,居然让他使出了如此威势。
莫不是,这老杂毛不想暴露自身的武学
见到这一脚踢来,锦衣男子双眼圆睁。
他足下发力,将一块青砖踏的粉碎。
同时,其身躯一动,朝着后方生生挪出三尺。
极为凶险的闪过了这一脚。
“你败了”
就在这锦衣男子身躯生生退出三尺的刹那,朱大夫双眼之中精芒乍现。
此言一出,却见他飞身跃步,连绵弹踢。
正一脚踢在这锦衣男子的下巴之上。
砰
随着一声闷响,男子头颅一仰,喷出一口鲜血。
其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这一脚踢中,朱大夫灵动若惊,幻步虚踢。
却见他出腿如电,踢出无数腿影。
这腿影如山如浪,倾轧而来。
对着这锦衣男子连环踢踹。
一时间,药堂之中便是一连串的闷响与骨骼碎裂之声。
这朱大夫雄浑的内力与这凌厉的腿法相结合,当真是霸道到了极点。
却见这锦衣男子仿佛一个沙包一般,被踢的身躯乱颤,鲜血横飞。
其口鼻之中鲜血淋漓,身躯呈一个极为扭曲的模样,看上去极为惨烈
朱大夫这一连串的功夫,直叫此人骨断筋折,惨烈无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