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醉仙楼终于恢复了安静。
众人围坐在餐桌前方,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今天的事情。
“老财迷”
此时,阿吉大口啃着馒头,对着王野说道:“你今天晌午是真可以”
“那撒泼耍混是张口就来”
“就你这不要脸的功夫,隔壁的张泼妇也得望尘莫及”
今日王野白日里表现,着实让阿吉大开眼界。
“你小子懂个屁”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这世道脸面不值钱,想办事他就不能要脸”
“就今天晌午赵捕头那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吃进嘴里的肥肠都能扣出来”
“你要不撒泼打滚不要脸,把嘴皮子磨破了他都不见得能帮你”
言语间,王野一脸的理所当然。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闻言,阿吉点了点头,开口道:“那你说明天一早赵捕头能把文稿写好吗”
“咱别的不说,就他之前能把案情文书写的跌宕起伏丝丝入扣,动人心弦”
“这次的文稿案本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言语之间,阿吉的脸上满是期待。
“明早”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翻了个白眼,开口道:“你当写文稿案本和你小子扯淡一样,张开嘴就来啊”
“那不得仔细揣摩,认真编排吗”
“要我说,这文稿短则一两日,多则三五天,否则根本写不出来”
言语之间,王野一脸的淡然。
“就是”
此时,一旁的白露菡也开口附和道:“你以为那说书先生写一篇文稿案本容易啊”
“那搜肠刮肚好几天都没有个头绪,更何况赵捕头”
“明早就写完,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说着,白露菡夹了一筷子羊肉。
“嘿呀”
白露菡此言一出,阿吉的双眼瞪得溜圆,他看着白露菡开口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是越发的嚣张了”
“都开始狐假虎威的教训我了”
言语之间,阿吉刚准备说些什么。
“嗨呀,行了”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一旁的陈冲就开口说道:“阿吉你一天到晚小嘴叭叭个没完,不嫌累啊”
“再说了,人白姑娘一个女孩子,说两句就说两句呗,你和她争个什么劲啊”
“女孩子”
听到了陈冲的言语,阿吉双眼一瞪,假模假式的震惊道:“就她”
“怎么了”
闻言,白露菡一听胸膛,开口道:“就是老娘,不行吗”
“你快拉倒吧”
对于白露菡的言语,阿吉不屑到了极点。
他目光上下打量了白露菡一眼,开口道:“别的女孩子都是吴侬软语,身姿婀娜”
“就你这波平如镜,一口一个老娘,这哪里是姑娘,根本就是个山大王嘛”
“你放屁”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白露菡胸膛一挺,显得无比气愤:“老本姑娘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俏丽多姿,几时成了山大王了”
“别挺胸了”
看着眼前的白露菡,阿吉皱着眉头说道:“再挺你也没有”
“旁人那群山沟壑都没有显摆,你这一马平川就别蹦哒了”
“你”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白露菡双眼一瞪,气鼓鼓的刚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瞬间传来。
砰砰砰
这敲门声低沉急促,显得颇为清晰。
此声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缓缓转头,朝着已经关闭的大门看去。
此时醉仙楼已经打烊,这个时候谁会突然造访。
尤其是陈冲。
他双眼盯着大门,后槽牙却下意识的咬紧了几分。
原本松弛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难道天尊已经发现了自己
砰砰砰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这敲门声再度传来。
这一次声音相比先前大了不少,显然是敲门人加大了力道。
“阿吉”
听到这敲门声,王野眉头一皱,开口道:“你他娘的最近又在外面惹祸了”
“天地良心”
王野此言一出,阿吉怪叫一声,开口道:“这些天我除了去听说书门都没出,上哪惹祸去”
“你老财迷不能一出事就找我啊”
言语之间,阿吉一脸的委屈。
“哦”
听到阿吉如此回应,王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没事了,你去把门打开”
此言一出,阿吉愣在了原地。
“不是,老财迷”
他眼前的王野,开口说到:“怎么个意思啊”
“这么多人你就问我一个人”
“合着就我一个人上外面惹祸呗”
“那不然呢”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你小子自己说说,你他娘的在外面惹的祸还少吗”
此言一出,阿吉愣在了原地。
貌似,自己惹的麻烦还真不少
想到这里,他刚准备狡辩两句。
而就在此时,敲门声再度响起。
砰砰砰
伴随着敲门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老赵,开门”
老赵赵捕头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一愣。
紧接着,阿吉直接上前,将大门打开。
打开门栓之后,赵捕头缓缓走了进来。
“你几个在里面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他皱着眉头,显得颇为不耐烦:“怎么我叫了半天才开门”
“赵捕头”
看到赵捕头之后,王野开口说道:“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过我话先说好,文稿的事情那可不能反悔啊”
“本捕头向来一言九鼎,一个唾沫一个钉”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赵捕头开口说道:“岂能做那种出尔反尔之事”
说着,他将一沓纸递给了王野,开口说道:“东西我写好了,一共五十页,看看吧”
此言一出,众人全部愣在原地。
尤其是王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上午才把事情告诉了赵捕头,这才刚到了晚上赵捕头居然就已经写完了。
这样的速度,简直超出了王野。
寻常说书先生几天都搞不定的事情,赵捕头这孙子居然只花了一个下午
这样的本事,做捕头着实是屈了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