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了此番言语,赵捕头立马就来了兴致。
却见他身子朝前一探,开口说道:“阿吉兄弟,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里话外,赵捕头的脸上满是好奇。
“嗨,赵捕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这消息可是都传遍了”
“这张婶子和赵大哥原本就是老乡,据说还是同村”
“这一次张婶子她男人一死,那赵大哥更是天天往张婶子家里跑”
“要我说啊,这件事情赵大哥的嫌疑最重”
话里话外,阿吉把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一股脑告诉了赵捕头。
“嗯”
闻言,赵捕头点了点头:“有道理”
他手指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本捕头大胆推测一下”
说到这里,赵捕头一拍桌案,开口说道:“张婶子与赵大哥从小亲梅竹马两小无猜,早早就私定了终身”
“而后二人年岁见长,赵大哥到了金陵做工,想要早早赚钱回去迎娶张婶子”
“怎奈天不遂人愿,由于赵大哥来金陵做工,张婶子左右等不回赵大哥,再加上家里催促,就嫁给了其他男人”
“原本张婶子已经认命了,可怎奈世事无常,她随男人来到金陵之后,又遇到了赵大哥”
“昔日有情人再见面,再加上余情未了,自然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拾,于是便做了苟且之事”
说到这里,赵捕头叹了口气。
旋即继续道:“一开始二人还是偷偷摸摸,慢慢的来往越发的频繁”
“到最后,这赵大哥不忍爱人嫁做人妇,于是乎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伙同张婶子下毒,谋害了张婶子的男人”
说到这里,赵捕头还猛的一拍桌子,惋惜道:“真是孽缘啊”
言语间,其脸上写满了义正词严。
此言一出,偌大的客栈之中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赵捕头。
显然是被他方才所说的事情给吸引了
人才啊
看着眼前的一幕,王野心头暗暗的想道。
仅凭阿吉的三言两语线索,居然就编出这么一场大戏
不仅如此,这寥寥数言,就勾勒出一出痴男怨女的孽缘。
如此功力,这要是不去写说书的台本,那可是真是屈了才了
就在王野暗暗思考的时候,周遭的客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好”
此时,却见周遭的客人纷纷鼓掌叫好。
其热闹的场面,比松风楼还要夸张
“好什么好”
听到了周遭的叫好,赵捕头开口说道:“本捕头在此推断案情,你们捣什么乱”
“还跟着叫好,你当我在这里说书呢”
言语间,赵捕头一脸的义正词严。
“赵捕头,你还真别谦虚”
看着眼前的赵捕头,阿吉开口说道:“你以后推断案情的时候,要是换身衣服,摆张桌子”
“说之前再拍一下醒木”
“咱别的不敢说,一个月来几次,你就赚的比当捕快多”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满是笑容。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赵捕头眉头一拧,开口道:“算了,本捕头不与你们争辩”
说着他转头朝着王野看去:“王掌柜,你赶紧给我上吃的”
“待我吃完之后就去张婶子家查探线索,争取早日破了这桩命案”
言语间,赵捕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决。
“阿弥陀佛”
赵捕头此言一出,一声佛号登时传来:“这件案子就是那姓张的妖妇杀人害命,与那姓赵的无关”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先是一愣,旋即转头看去。
只见客栈门前,正站着一个和尚。
这和尚身形魁梧,着一袭大红色的袈裟。
其胸口纹有一条金龙,与其精壮的身躯结合起来,显得无比震撼。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不破和尚
“不破大师”
看到眼前的不破和尚,王野微微一愣,开口惊讶道:“你不在寒山寺参佛悟道”
“怎么掺合起这件事情了”
“阿弥陀佛,王掌柜此言差矣”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不破和尚单掌立在胸前,开口说道:“纵然是寺中清静,贫僧也要下山宣讲佛法,普度众生”
“宣讲佛法”
闻言,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大师你怕不是去怡红院宣讲佛法了吧”
“阿吉兄弟你这叫什么话”
阿吉此言一出,不破和尚开口说道:“怡红院怎么了”
“怡红院里面的姑娘不是人吗”
“那些姑娘每日迎来送往,受尽了白眼轻贱,难免心生苦闷”
“贫僧这一卷经讲下去,立刻让她们放松身心,业障顿消”
“所谓佛陀有渡无类,正是如此”
闻言,周遭的游商客旅先是一愣。
旋即纷纷开口道:“大师真是慈悲心肠,真不愧是高僧大德”
此言一出,声音无比齐整。
一时间,不破和尚身上的袈裟仿佛又鲜艳了几分
“行了,别扯淡了,赶紧说重点”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旁的赵捕头摆了摆手。
他看着不破和尚,开口说道:“大师,我现在问你,你说是张婶子下毒谋害亲夫,与赵大哥无关”
“此事有什么根据吗”
言语间,赵捕头的脸上满是疑惑。
闻言,王野和白露菡以及李青莲也看了过来。
现在他们想要知道,不破和尚这番言语,有什么根据没有。
“当然有根据了”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不破和尚开口说道:“前些日子贫僧在寒山寺之中参禅悟法”
“突然就有几个香客告诉我说金陵城中有人被妖魔附身,让贫僧看看”
“所以此番贫僧得空,便立刻前往那人所说的地方,一探究竟”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一愣。
尤其是王野,他看着眼前的不破和尚,开口说道:“如此说来,你已经去过张婶子家中了”
“岂止是去过啊”
闻言,不破和尚开口说道:“贫僧都差点被那妖妇害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