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什么”
听到了阿吉的声音,王野开口说道:“你声音再大点,让所有人都听到”
言语间,王野朝着四周瞥了两眼。
还好,周遭的人都在忙着游湖观景,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那你也太黑了”
此时阿吉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事情我们做,你什么都不干就拿七成”
“没办法啊”
看着阿吉脸上的神情,王野开口说道:“谁让我是出主意的呢”
“这事情全都是我想出来的,你们就是去办一下”
“就凭这个我也应该拿七成”
“不是”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刚准备说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白露菡踢了阿吉一脚,同时道:“够了”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
被白露菡踢了一脚之后,阿吉开口说道:“老财迷踢我也就算了”
“现在连你都敢踢我了”
“我发现我在客栈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低啊”
“踢你都是轻的”
看着眼前的阿吉,白露菡开口道:“你还和老财迷商量上分成的事情了”
“我问你,让你去出卖色相傍富婆你去吗”
此言一出,阿吉不由的一愣。
对啊
这件事情的重点他不在分成上啊。
想及此处,阿吉一抬头看着眼前的王野,脸上露出丝丝不忿的神情。
一不留神,又被这老不要脸的绕进去了
“老财迷啊老财迷,我发现你才是头顶长疮脚下流脓,坏透了”
此时阿吉看着眼前的王野,开口说道:“不是打劫银库就是傍富婆仙人跳”
“你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经买卖吗”
“呸”
看着眼前的阿吉,王野啐了一口,不屑道:“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真他娘的难伺候”
“抢银库嫌事大,要找不招惹官府的”
“傍富婆仙人跳这种有手就行的又不愿意干”
“就这德行昨晚还拍着胸脯说自己要捞偏门”
“要我说你们俩趁早滚回去,该跑堂跑堂、该打杂打杂”
言语间,王野的脸上一脸的气愤。
现在的江湖新秀都这么胆小了吗
像当初自己刚来这里,那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尝试一遍
不然能进入魔教
现在武林中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你看看你出的那些都是好主意吗”
看着王野脸上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一旁的白露菡开口说道:“老财迷,我算是发现了”
“做正经买卖你是唯唯诺诺”
“这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你是样样精通”
“岂止啊”
听到了白露菡的言语,阿吉翻了个白眼,接茬道:“就他脑子里想的这点东西”
“找人全部写下来让王朝所有衙门观摩学习,不出仨月王朝就能安居乐业海晏河清”
“稍努努力,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都不是问题”
白露菡和阿吉你一言我一语,阴阳怪气,夹枪带棍,听得王野一阵恼火。
此时的他刚准备训斥二人。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快来人啊,有人跳塔了”
跳塔
此言一出,王野等人不由的一愣。
转过头来正看到附近一座高塔之上站这一个白色的身影。
在高塔下方,众人已经聚拢了过来,纷纷抬头向上看去。
看到这里,白露菡和阿吉赶忙凑了上去。
“你们两个等等我”
看到这一幕,王野开口说道。
同时迈步追了上去。
在路过一处兜售小食的摊位时,还不忘买了一包瓜子,以便边吃边看
来到了高塔下方,王野这才看的真切。
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正站在塔顶之上。
他腰间悬剑,手中提着一壶酒。
其头发散乱,显然是个潦倒的书生。
“惶惶二十载,书剑两无成”
这书生站在塔顶之上,放声狂笑道:“倒不如坠下塔去,一了百了,落个干净”
“哈哈哈哈”
看到这里,王野的眉头一挑。
这高塔乃是周遭的僧人祭拜高僧大德遗骨的地方,入夜便锁。
这男子能醉意酩酊的上的塔顶,显然是有武功在身。
一个有武功的上塔寻死觅活。
有意思
念及此处,王野干脆打开了刚刚迈出的瓜子,磕了起来。
他想要看看,这件事情会怎么收场。
此时一旁的众人都在对着塔顶呼喊,大都是什么留得青山在,不要轻生的屁话。
但是塔顶上的男子却不为所动,仍旧我行我素。
看到这一幕,附近寺院的老和尚摇了摇头。
随即便念起了往生咒。
给这男子提前做起了超度
“不行,这人喝的酩酊大醉,要是一个不慎失足落下来,必死无疑”
此时,阿吉看着塔顶上的男人,开口说道:“我得上去把他救下来”
说着,他就准备施展轻功上到塔顶救人。
“你他娘的少给老子找惹麻烦”
看到阿吉的举动,王野开口说道:“老老实实看着就行”
“免得一会他跳下来捎带上你”
言语间,王野的脸上一脸的风轻云淡,甚至还有着丝丝的兴奋。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老财迷,你真是狗咬皮影子,没一点人味”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这可是一条人命,你这么一说就不救了”
话里话外,阿吉一脸的严肃。
“你他娘的快拉倒吧”
看着阿吉的模样,王野吐出了口中的瓜子皮:“那真正想死的,那还这么多的屁事”
“都是二话不说一跃而下,根本不跟你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凡事杵在塔上晃悠的,那就是他娘的不想跳”
言语间,王野翻了个白眼。
同时又把一颗瓜子放进了嘴里。
“老财迷,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跳”
此时一旁的白露菡开口道:“万一人家是想要在临死前,再看看这繁华的世间呢”
“万一个屁”
不等白露菡把话说完,王野开口说道:“大白天跳塔你说他想看看世间我能理解”
“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个屁”
“不信你看着”
说着王野挤开了人群,来到了最前方。
他看着塔上的男子,喊道:“喂,你这晃悠半天了,要跳的话麻溜的,别浪费时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