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醉仙楼大厅。
众人围坐在大厅之中,正大口的吃着早饭。
蹬、蹬、蹬、
就在此时,一连串下楼的声音传来。
寻声看去正见到阿吉端着木盘走了下来。
“怎么样”
看着阿吉下楼,王野开口问道:“上泉信秀醒了吗”
因为昏迷的缘故。
昨晚王野干脆就把上泉信秀安排在了二楼的客房之中。
供其休养疗伤。
毕竟从其身上摸了一笔银子。
此人又是剑圣和张道玄的故人。
让其在客栈疗伤也算是情理之中。
“没有”
阿吉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叫了他好几遍,压根就没反应”
“依我看啊,他就是被这把破刀控制了心智,脱力晕厥了过去”
“任他死睡上个几天,自然就没事了”
说着阿吉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方,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没事就行”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那就让他好好歇着”
“阿吉,你等会和我出去一趟”
“干啥”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颇为警觉的问道。
就凭他对王野的了解。
此番叫自己出去,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这门不是被打烂了吗”
王野喝了口稀粥,淡淡说道:“一会和我去找集市的刘木匠”
“他那有扇铁桦木镶铁板的大门”
“一会咱们给买回来”
“我不去”
阿吉咬了口馒头,一脸的不情不愿。
“嘿,你个小兔崽子”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脸色一变:“让你和我去集市买扇门板而已”
“这两步路能累死你啊”
“你工钱不想要了”
“工钱我要,可这事我不去”
阿吉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显得极为抗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我过去干啥”
“这会过去肯定又是扛门板的体力活”
“铁桦木,还镶铁板”
“老财迷,你是想累死我啊”
“你咋不把城门搬回来呢”
话到此处,阿吉一脸的抗拒。
“嘿,你个小兔崽子”
闻言,王野双眼一瞪,开口道:“平日里吃饭数你吃的多”
“你让干点活你他娘的就给老子在这抱怨”
“今天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
“不然从今往后客栈不安门板,就让你睡大堂看门”
话里话外,王野的言语满是不容置疑。
“不是”
闻言,阿吉双眼一瞪:“凭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旁的陈冲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时咽下了一口白粥:“认了吧”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你再嚷嚷两句,除了得睡大堂,恐怕工钱也没了”
听到了陈冲的言语,阿吉心头一震。
他目光一转,却正看到王野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阿吉心头一凉。
却见嘿嘿一笑,开口道:“那等我吃饱再去也不迟啊”
半晌之后,金陵城南,鲁班坊。
看着眼前的崭新的门面。
王野和阿吉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情。
金陵城中原本是没有专门的木匠店铺的。
谁家有所需要,就上集市去把木匠请回家中定制。
王野以往找人做桌椅门窗也是如此。
而就在方才。
王野和阿吉在集市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平日里相熟的刘木匠。
最开始王野以为是对方今日有事没有出来。
谁知一番询问之下才得知。
这刘木匠在将城南盘了个店面,直接做起了定制家具的买卖。
“刘木匠都开铺子了”
看着眼前崭新的木匠铺,阿吉转头看着王野:“老财迷,该说不说啊”
“我觉得他这个店能开起来”
“你最起码占了六成的功劳”
“六成”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扯了扯嘴角:“老子起码占了八成”
“娘的,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要是江湖客再来上机会,这孙子里金陵城首富也就不远了”
话到此处,王野可谓是咬牙切齿。
这孙子能够开起店来,那赚的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啊
虽然心头无奈,但王野还得继续进去。
毕竟这刘木匠的手艺在金陵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自己开客栈的可不能没有门板啊
念及此处,他就准备带着阿吉进入店内。
哗啦
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却与王野撞了满怀。
抬头一看。
只见此人一袭皂袍腰横钢刀。
不是赵捕头又是何人
“老赵”
看到了眼前的赵捕头,阿吉眉头一挑:“你咋在这呢”
“咋的”
“府衙大门也坏了”
“没有”
赵捕头摆了摆手,开口道:“你当府衙是你们客栈啊,动不动就换大门”
“把人刘木匠的店铺都开起来了”
话说到一半,赵捕头突然感觉到一阵阴寒。
转头一看,却发现王野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哈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赵捕头赶忙用笑声掩盖了尴尬。
同时,开口道:“开玩笑、开玩笑”
“王掌柜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是刘木匠失踪了”
“我特地上门来了解一下情况”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相视一眼,惊讶道:“刘木匠失踪了”
“怎么回事啊老赵”
“他失踪了,我们客栈的大门找谁换去啊”
言语间,二人的脸上满是愕然。
真他娘的是赶上自己烧香佛爷都掉腚。
心说刚想着换一扇大门。
结果木匠失踪了
“我也不知道啊”
赵捕头叹了口气:“我听他媳妇说,昨晚上俩人还睡在一张床上”
“谁知道一觉醒来刘木匠没人了”
话到此处,赵捕头摇了摇头:“这真是邪了门了”
“方才我才接到墨香斋的掌柜毙命的消息”
“如今刚从那边出来,这边刘木匠又失踪了”
“俩人还在同一天失踪,真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着,赵捕头拍了下大腿。
其脸上满是无奈之情。
墨香张的掌柜毙命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更是愣在了原地。
一个鲁班坊。
一个墨香斋。
一死一失踪
这其中的事情果然是无比的蹊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