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醉仙楼。
大厅之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那过往的客人要上一壶清茶和一碟话梅,正与同伴高谈阔论。
阿嚏
而正当他们聊的高兴之时,一个喷嚏声突然传来。
寻声看去,只见王野在柜台当中捂着鼻子。
显然,方才那个喷嚏正是他打的。
“不是”
听到了王野打喷嚏,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老财迷”
“你这一上午打了九个喷嚏”
“你有完没完啊”
言语间,阿吉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你个小王八蛋”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王野脸色一变,开口说道:“你当老子愿意打啊”
“这玩意他忍不住不是”
这一番话说完,王野又打了个喷嚏。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看着王野打喷嚏的样子,阿吉开口说道:“你经常逛窑子身体虚”
“很容易就被那孤魂野鬼上了身,你偏偏不信”
“你要是用那至阳之物一试,绝对是”
“打住”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言语:“你当我不知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你是不是又想说童子尿浇身上就能好”
“告诉你,这事门都没有”
此时,王野看着阿吉,脸上满是坚决。
“你看看,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开口说道:“这又不是非得用童子尿浇到身上”
“我可是听郭先生说书讲过,那金华府东阳县的人就用童子尿煮鸡蛋”
“吃了以后”
“吃你个鬼”
不等阿吉把话说完,王野抬手就是一个暴栗。
此时他看着阿吉,开口说道:“你小子他娘的是真敢开口啊”
“还他娘的童子尿煮鸡蛋”
“老子现在怀疑就是你在背后憋着劲的骂老子”
“不然老子能一个劲的打喷嚏”
此时王野看着眼前的阿吉,一张脸上满是怀疑的神情。
“天地良心”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此时的阿吉怪叫一声:“老财迷,你打喷嚏这事情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哦”
此言一出,王野的眉头一挑,开口说道:“你怎么证明啊”
“还用证明”
闻言,阿吉的胸膛一挺,开口说道:“我们在背后骂了你多少次了”
“你一次喷嚏都没打过”
“这说明你打喷嚏和我们在背后骂你没什么关系”
言语间,阿吉显得理直气壮。
此言一出,王野的双眼的瞪得溜圆。
我特么
原本还以为阿吉这孙子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
接过来闹了半天,就他娘的是这个这
“你个小王八蛋”
想到了这里王野开口骂了一声。
此时的他刚准备动手。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娘咧,可是累死我了”
听闻此言,王野转头望去。
正看到赵捕头大步走了进来。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王掌柜,一碗肥肠面一碟子话梅,再来一斤羊肉”
“上快点,这忙了一上午,可是累死我了”
言语之间,赵捕头给自己倒了碗水,一仰头一饮而尽。
“怎么了赵捕头”
看着赵捕头的模样,王野凑了上来:“瞧您这意思,最近金陵城里有案子呗”
话里话外,王野的脸上写满了玩味。
“嗨,王掌柜,你是不知道啊”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赵捕头一拍大腿。
旋即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就你们店隔壁街的张婶子,她男人投井死了”
“不是,赵捕头”
赵捕头此言一出,一旁的阿吉凑了过来:“你这是那年的老黄历了”
“张婶子他男人投井死了多少天了”
“你怎么才想起来”
言语之间,阿吉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他男人是早就投井死了”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赵捕头看了看周遭的客人。
在确定没有人关注之后,低声道:“可你知道他为什么投井吗”
“不是路过乱坟岗子鬼上身吗”
此时,一旁的阿吉开口打岔道。
“狗屁的鬼上身”
阿吉此言一出,赵捕头开口说道:“她男人是被人害死的”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相视一样。
旋即看着赵捕头,开口道:“害死的”
“那可不”
闻言,赵捕头开口说道:“她男人是死于一种叫做五内焚的剧毒”
“此毒药吃下去屁事没有,但若是掺在酒力里立刻就成了毒药”
“毒发的时候五脏六腑如火烧一般,想要喝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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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人就是这么投了井的”
言语间,赵捕头显得十分的认真。
“可以啊赵捕头啊”
听到了赵捕头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这几日不见,你这断案的能力见长啊”
“居然还能从死人的身上看出这么东西来”
“看来神捕大人私底下教了你不少东西啊”
说着,王野还拍了拍赵捕头的肩膀。
“嗨呀,神捕大人日理万机,哪有心思教我”
闻言,赵捕头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这都是棺材铺的老张看出来的”
“说起这老张真是厉害啊”
“明明是上门送棺材,结果就看了一眼尸体就看出来是中毒死的”
“结果我让仵作这么一验尸体,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赵捕头不由的点了点头。
“那既然知道是中毒死的了,那凶手抓住了吗”
看着眼前的赵捕头,王野开口问道。
“没有啊”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赵捕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们这里现在只知道死者是被毒死的”
“但是对凶手一无所知啊”
说带此处,赵捕头的脸上满是无奈。
“看看,不知道了不是”
看着赵捕头的模样,一旁的阿吉开口道:“要我说,凶手很可能就是赵大哥”
“赵大哥”
此时,赵捕头一脸的懵逼。
“那不可咋的”
闻言,阿吉一拍大腿,开口说道:“那张婶子的男人一死,赵大哥天天上门去给张婶子干活”
“也不知道干的什么活,反正进去就不出来了”
“原本张婶子那脸煞白煞白的,如今却是无比的红润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